“穿给自己看呀，你下班了跟同事出去，不就能让人看了。”
叶婉婷笑了笑，拎了下手里的购物袋，“好啦，不说这个，今天中午我做滑肉片，再炒两个素菜。”
叶母放下喷壶，进厨房来帮忙，两人有说有笑的，一直到吃饭，叶婉婷给叶母夹了很多菜，刚坐下来，叶母频频看了她好几眼。
“婷婷，我想啊，把别墅给卖了吧。”
“怎么了？”叶婉婷抬头。
这栋别墅是在叶母名下的，是结婚之前娘家给买的，也是她唯一的财产了。
“我只是觉得，就我们两个住这么大的房子太空了，水电气费和物业费都贵，你负担重，赚的钱都用来养这个房子了，没那个必要。”
叶婉婷心里梗得不好受。
水电气费她有在交，但是平时只要是能透进光来，她和母亲都舍不得开灯，洗菜的水都会留着再洗点别的，或是拖地冲厕所，节约到了极致。
先前没什么钱，她做兼职偶尔还会被拖欠工资，没钱交家用，她和叶母没少点蜡烛过日子。
“卖了吧，我们去租一套小的，够生活就行。”
叶母拉着叶婉婷手，哽咽道：“婷婷，你够努力了，妈妈都看在眼里，很心疼，房子是死物，守着做什么，你刚工作，一切要向前看。”
叶婉婷很不想哭的，可还是湿了眼眶，她用力抿唇，把眼泪给憋回去，红着一双眼睛，笑得眉眼弯弯。
“嗯！”
她身上感染力很强，叶母也跟着笑，一餐饭吃得很开心，没吃完的剩菜整理了放冰箱里，等晚上再炒个小菜接着吃。
洗了碗，叶婉婷便回房间睡觉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手机在响。
从她进医院实习后一听见铃声简直都有应激反应了，人都没醒，电话便接了起来。
“婉婷，你在哪儿，快来一趟医院，你照顾的那两个病人出事了！”
叶婉婷骤然惊醒。
匆匆穿上衣服，打车赶到医院，师姐在门口等她，接到她后大概说了情况。
叶婉婷脑子里嗡嗡的，脸色煞白，背后像是有一只手推着她往前。
急诊室外等着心焦的病患家属，叶婉婷看见“手术中”三个字，双腿一软，浑身险些脱力，师姐扶了她一把。
“就是她！”
一个病患家属看见叶婉婷，气冲冲的过来，“是你给我女儿买的咖啡？”
叶婉婷眼睫颤了颤，强行镇定下来，问道：“您女儿是？”
“502床的病人！”
是那个有哮喘的病人。
但她并不记得有给过咖啡，“什么咖啡，我没有给过她。”
“你还推卸责任！”
说话的是个中年妇人，面色凶狠，冲上来要对叶婉婷动手，被她丈夫给拦下来了，“是你买的，我女儿对咖啡过敏，住院的时候有查过过敏原，我老婆还跟你们主治医生提过，千万不能让她碰咖啡和茶，你这个小护士是怎么回事，明知道她过敏还给她买咖啡，导致她呼吸困难，浑身抽搐，紧急推进急救室里，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