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在内涵谁。
墨庭深好笑道:“我跟简哥欺负他,他拿你撒气做什么?”
薄晏清用力拽开领带,端起手边的酒喝光,哑声骂道:“欠收拾!”
墨庭深默默的给他蓄满。
李简没参与他们两的玩笑,而是一直看着门口。
他直觉很准,这是第一次对自我产生怀疑。
他总觉得对南娇娇有种忽远忽近的敌意,却又想不起除了前后两次见面,还从什么地方认识过南娇娇,她那娇娇的作态,的确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女孩。
还从没人在他面前伪装成功过。
等找个机会再来一趟榕城,总会让他寻出破绽来。
燕迟再回到包厢里,乐呵呵的哼着曲,眼角一挑一挑的,偏要挑衅的往薄晏清这边看,忽然眼色一顿,快步冲了过来。
“杯子里原本的酒你喝掉了?”
他拿回来的是一杯香槟,这会儿里面盛着的却是一杯红酒。
薄晏清正憋着气,一脚踹向燕迟的小腿肚,勒着燕迟的脖子往下压,“谁让你把人给我送走的?”
“晏哥……”
燕迟一口气没喘上来,脸都被压红了,他着急的拍薄晏清的手臂,“你一会儿再收拾我,问你是不是喝那杯酒了?”
“喝了,怎么了?”
“你怎么能喝呢,那是我前女友塞给我的,里面放了东西,咳……脖子,我快窒息了……”
薄晏清怔忡,松开手,看着那杯酒,之前不觉得,忽然有股眩晕冲上来,他扶着额头揉了揉,胸膛里有股热气在四处流窜,连指尖都没法自控的发颤。
燕迟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中招了。
“对不住,我当时拿回来后才发现,准备要扔的,没来得及,要不把徐述叫回来,给你看看?”
徐述没待多久,坐下没聊一会儿就被医院一个电话给叫回去了。
薄晏清垂着眸子,没说话。
半响才开口:“不用,扶我去楼上开个房间。”
“生憋啊?不得憋坏了么?”
薄晏清用力抵了一下眉心,眸子里隐着烦躁,“怪谁?”
“怪我!”
燕迟把红酒给倒了,闻杯子里的气味,早就闻不到那股药味了,不知道是被冲淡了,还是本身剂量下得就不多。
他看薄晏清还算清醒,兴许睡一觉就好了,便将他送到酒店房间里。
可他事后越想越不对劲。
他就扶了一把薄晏清,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滚烫的热度。
那种药能是熬着就能挺过的么?!
真憋坏了,三十岁年纪轻轻的就不能用了,以后他再想把南娇娇骗回来,中看不中用的身子也会遭嫌弃。
“对不住了,知道你想玩纯爱战士那套,可有些事逼到眼前了,只能用特殊法子解决,就当兄弟给你开个倍速。”
他找出南娇娇的电话,拨过去。
没通。
这个时间南娇娇在洗澡,等她洗完后出来才看见燕迟的来电,已经是一个小时前了,时间太远,她没回拨,就发了条询问的短信。
她刚把吹风机拿起来,手机有电话进来。
南娇娇看一眼来电显示,心头一跳,想挂断的,不小心摁了接听。
“娇娇,”薄晏清沙哑的嗓音好似裹在一层雾里,“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