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不放水,每次都得削下夜寒年一层皮才肯,只是他也没讨得了好,最后两败俱伤。
所以斗这么多年,一直没分出谁胜谁负。
飞机在眼前开走,李简只是象征性的朝天上开了几枪。
副将都快急眼了,要不是他跟了李简多年,知道李简和夜寒年之间这点“爱恨情仇”,绝对怀疑李简是故意放人走的。
“中校,就这么放人走了?”
“放?”
李简拿下雪茄,嘴里吐出一口浓白的烟雾,他轻眯着眼,面上没什么表情,可眼底却隐隐有一丝兴味。
没几个人能让他激动,夜寒年是一个。
“不能够,还没到抓他的时候。”
地上放着的炸弹也没人管,倒计时那半分钟,响得挺瘆人的,可最后就是个哑炮。
哦也不算哑炮,冒了点小烟花,小小的一簇,燃得呲呲的,特讽刺。
跟耍着人玩没什么两样。
“刚才戴面具的那两人,好像是杀盟的。”
李简沉声道:“杀盟不能动。”
副将诧异:“为什么?”
游走在黑白两道,谁给钱,任何丧心病狂的任务都接,连刺杀别国总统的任务也接,还曾让他们得手过一次,给C国惹了不少麻烦,人家找不到证据,就把祸推到C国头少,外交官没少费嘴皮子。
这么一个类属于墙头草,随时可能成为威胁的组织,居然能在边境成为一方霸主,没人敢惹。
早就应该被灭掉。
然而,李简只说:“上面的命令,不准动杀盟,别的不要问。”
李简吐了一口烟圈,雪茄夹在指尖,转身往下走。
“先去看看那几样国宝,抽调人手过来。”
副将大牙都快惊掉了,就在眼前的犯人不追,先保护国宝?
哦,好像也有那么点道理。
中校的决定总是对的,没有错的,相信李简会腾出空来收拾夜寒年。
他那点套路,夜寒年很清楚,上了飞机后,都不用交代,夜枭已经忙开了。
“我提醒你啊,多安排点人,得厉害那种,不然李简杀过来,能直接要了你的命。”
白狐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先担心你自己吧,我们的事不要你管。”
夜寒年瞪眼:“说得好像我稀罕管似的,要不是小南楠在,我早把你踢下飞机了。”
白狐不受他威胁,他上来后翻了冰箱,煎了块牛排,再切了点水果,一块端着放在南娇娇面前。
“师父,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
南娇娇倚着窗坐,回眸看了他一眼,“你吃吧。”
“我那还有呢,待会儿我再弄点。”
白狐回头看了看,没人注意这边,他凑到南娇娇耳旁说了一句话。
南娇娇瞬时瞠了眸子,眨眼间那点异样又掩了回去。
低低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
医院。
薄晏清腰上的刀取出来了,敷了药,缠着纱布,躺病床上睡着了。
徐述调整输液管,而后搬了张椅子坐下来。
“娇娇给他喂的药里有安眠药的成分,手术的时候,我给他打了麻药,人没事,要醒来得等明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