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白狐斗大的汗珠滚下来，面具下一双眼珠子僵硬着挪到南娇娇那边，他本想耍个赖，讨点师徒交情，可一看南娇娇的脸色，就不敢造次了。
老老实实的回：“当时暗处到处都是埋伏的人，你暴露在对方的射程范围内，薄晏清还缠着你，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我要是不那么说，你能这么快脱身么？”
南娇娇手往前推了半寸，更用力的抵着白狐的太阳穴。
薄唇紧抿着，片刻后松开，只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白狐登时松了一口气，赶紧扶了一把脖子。
眸色闪烁的看了一眼南娇娇，心说哪还有下次。
回到杀盟，她都不可能再退出了。
夜寒年听了老半天，兴味的道：“白狐叫你师父，小南楠，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小公主吧？”
南娇娇侧头看着窗外，并不理人。
夜寒年却像是发现了她的秘密，特高兴，“我以为你顶多算个小高层，没想到是五大元老之一，要不，你跟我走呗？”
南娇娇没说话，但白狐的暴脾气瞬间就忍不住了，抵着夜寒年后脑勺的枪迅速上膛，“当我的面抢人，你信不信我崩了你？”
夜寒年毫无畏惧，手肘搁在窗沿，修长的手指自唇角轻轻划过，车顶遮下的暗色挡不住他眼里快要喷发的火光，“别啊，温柔点，说不定我们以后是一家人呢，当年她差点就跟我结婚了。”
“放你大爷的屁！”
夜寒年用两根手指将白狐的枪给挪开，“没骗你，你问问她。”
白狐顺势把枪收了回去，夜寒年还有用，就算死也不能是现在死，他的人留了三分之二来善后，接应他的人数不够。
倘若要顺利离开榕城，的确需要借助夜寒年的势力。
但在离开之前，他们先去了一趟博物馆，破开顶层的防御，将五件国宝放在展柜里。
白狐手里惦着一个花瓶，嫌弃的看了一眼，啧声道：“就剩两件去交差，看来这笔生意做不成了。”
夜寒年挑了他一眼，“做不成就做不成，赔多少我出。”
另外两件宝物不属于国宝，不该他们的东西，不要。
夜寒年这人的确奇怪，他没有国籍，算个黑户，却能在冥洲称王称霸，但对C国却有种浓厚的热爱。
捐博物馆这档子事，比白狐还先做。
“要你赔么，我差你那点钱？！”
南娇娇猛地抬头，神色晦暗不明。
当初她也对薄晏清说过这句话。
“是你不要的啊，别怪我没照顾。”
白狐白了他一眼，“你那点脏钱谁稀罕。”
说完转头护着南娇娇往外走，凑近她低声说话：“师父，你说这几件东西，会不会惹来大麻烦？”
肯定会的。
但南娇娇说了句特别没皮没脸的话：“你操什么心，那是外交官该操心的事。”
白狐就笑了，他扶了一黑色的小猫面具来。
“要不你还是戴上吧，我看你这张脸特别不习惯，总感觉你特别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