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才想起，刚才敲暗号的男人，穿的已经不是名伦的制服装。
难不成这么快就暴露了？
喷香水的女人绕到南娇娇身后，低低说了一句：“小公主。”
南娇娇浑身一僵。
没回头，身后高跟鞋踩地的声音好似催命符一般。
南娇娇拽了一下薄晏清的袖子，“你先进去，我上个洗手间。”
“我陪你去？”
“不了，就在旁边，很快回来。”
她难得好说话，薄晏清便没强求，说了句：“离得不远，出来后给我打电话，我在门口接你。”
南娇娇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她绕了两层楼，在走廊尽头找到一间自助咖啡厅。
南娇娇找了个位置坐下，在手机上操作了几下，四角的监控被从之前截取的片段取代，短时间内循环播放。
接着，登入杀盟内网，关闭了个人行踪，只对白狐一个人开放。
刚点开和白狐的对话框，对面已经显示正在输入，南娇娇比他先发出信息。
“十一楼，西南边窗户，给枪。”
“正在输入”四个字突然消失，又重新出现，“师父，你在名伦？”
“熊大暴露了。”
“操！”
白狐骂了一声。
很快，走廊里有脚步声靠近，同时，南娇娇接到一通陌生来电。
一接起，对方阴阳怪气的道：“你还挺沉得住气。”
不是之前电梯里的女人。
南娇娇当时便谈过，那人没有一丁点底子，挎肩膀上的驴包内测有一处鼓起，长方形，约莫是一沓钱。
“知道是我雇的人，连查都不查了？”
南娇娇淡定的喝了一口咖啡，她的声音被变音器修饰过，听不出性别，“你谁？”
对方噎了一下，随即桀桀的笑起来，“我啊，是差点要了你情人的命的人，你问问他，炸弹就在附近爆炸的感觉怎么样？”
南娇娇一瞬捏紧了杯柄。
“你做的？”
“是的，吓一吓而已，谁让你们杀盟追得紧呢，惹急了，我下次真的要了他的命，你信不信？”
南娇娇硬声道：“你想要什么？”
“简单啊，你来七楼，别想着随便找个人糊弄我，当年在冥洲，我是见过你长什么样的。”
南娇娇抬头，正好一道身影走到门口，遮了一下走廊里的光，是一张陌生面孔，直角肩，一米八三倒三角的模特身材，脸捏得过于贵气，比白狐本人还好看。
南娇娇耳里钻进几声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她直接把手机给拆了，卡取出来掰断，一堆残片扔进白狐手里。
“拿去销毁。”
白狐摸了一把枪给她，“人没放走，跑了个想从天台坐飞机走，被我的人给拦下来了，余下的几条鱼困在七楼。”
南娇娇呼了一口气，眼色暴戾，说了句莫名的话：“我是不是这辈子都没法成功退出了？”
她过去树的敌人太多了。
多到每当她想要过安定生活，总会跳出一两个人来提醒她。
她不配。
她是个杀手。
这辈子都偿还不了她这双沾满鲜血的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