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娇娇嘻嘻的笑，她接了点雪花，全抹到他头发上，薄晏清由着她闹，甚至在她伸手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头低下来。
她看着他头上白色斑驳的点，满意的勾了勾眼，“真好看，三叔这张脸就算老了也依然帅。”
用雪顶多是让头发覆一层白，不是真的白，脸还是当下年纪的脸。
她向来贪图薄晏清的美色，可现在他又有点愁，好像自己就只有那点美色了。
而且每次她叫他“三叔”的时候，总能勾得他心尖儿痒痒，忍不住拽了她一把，手指勾着她的手指一把带过来搂进怀里。
“过个几十年你再看看，不过那时候就算我老了不好看，你也跑不了。”
“几十年啊……”
听着就好遥远。
“不愿意？”
“也不是，”南娇娇故意刺激他，“就觉得你想得挺美的。”
男人眉眼一跳，“什么意思？”
当然是自恋。
哪有过了几十年后，她还能对他这张脸死心塌地的，能坚持那么久，应该早就爱到骨子里了。
“我不告诉你。”
南娇娇踮起脚尖，凑过去贴了贴他的鼻尖，这个距离很好接吻。
薄晏清刚一偏头，南娇娇就躲开了，刚好有个小贩骑车叫卖糖葫芦。
“我去买一串！你等我啊！”
话都没说完，人就往前跑去了，真要去追车。
薄晏清伸手没能逮住她，脖子上还留着被她抱过的温度，冷风夹着雪花一吹，那点温度很快就给吹进雪里了，他低低的哼笑了声：“小孩子心性！”
随即双手抄进裤袋里，慢悠悠的跟在她后面。
南娇娇把人家的小三轮给栏了下来，选了个小兔子形状的麦芽糖，正要掏手机付钱，眼尾瞥见男人翻钱夹的手，他两个手指从里面捻着一张红色的，抽出来递给小贩。
“不用找了。”让他女孩儿高兴，他乐意多付。
他问南娇娇，“再多选一串？”
南娇娇冲他扬了扬手里的小兔子，“吃这个就行，舌头冷。”
“行。”
薄晏清又从稻草架子上挑了一串草莓的。
他回头去找南娇娇，牵着她的手慢慢往前走。
没多久，南娇娇拽了他一把，站原地耍赖，“我累了。”
薄晏清抬了抬眉骨，眉眼低下来，眸子里浮着轻宠的笑，他半蹲下来，“自己上来。”
“我不要背，我就想坐坐。”
南娇娇指了一下几步外的长椅。
上面覆了一层雪。
薄晏清站起身，敲了下她的头顶，“想拿我当坐垫？”
“嗯！”她真好意思点头。
合着他坐上去就不觉得冷了是吧？
薄晏清不跟一个小孩儿计较，他先坐，再把南娇娇给拉到腿上来，低头蹭了一下她的额头，闻到一股淡淡的麦芽糖的香味。
他侧头看了看，把她嘴角粘着的糖块给擦掉。
“等你吃完，我打个车回家，待会儿雪下大了不好走。”
“好。”
南娇娇盯了一眼他手里的草莓，“你不吃么？”
“吃。”
薄晏清咬了一颗，还没在嘴里嚼开，一低头，南娇娇直勾勾的盯着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