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师父的心头宝煮奶茶,皮紧了啊?”
“你嚷什么嚷!”南娇娇吓得一激灵,从躺椅上坐起来,对他狠狠发了个嘘声!“小声点,要招来谁啊!”
裴东识翻了个白眼,“你简直是有种不知所谓又清澈的愚蠢啊。”
南娇娇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作吧你就!”
裴东识把盖子盖回去,转身便走。
南娇娇赶紧拿个杯子,倒了半杯奶茶。
煮的味道正好,再不喝会苦的。
她拿捞茶渣的网子,把茶叶捞起来,顺手扔进一个空杯子里。
慢悠悠的躺下,一边喝奶茶,一边吃烤红薯,多惬意啊。
晚上。
快六点时,两辆轿车前后脚开进雾园里。
裴东识下车,等了一会儿,等后面那辆车靠好之后,抬步走过去。
“薄三爷。”
“裴先生。”
两个男人客气的打了招呼,半尴半尬的聊着往里走。
距离前厅还有段距离,江毓中气十足的吼声清晰的传了过来。
“你个死孩子,皮又痒了是吧,你给我站那,你站那!让我逮着你,我他妈不抽死你,你个小混蛋!”
薄晏清和裴东识对视一眼。
坏了!
两人快步走过去,大长腿快擦出火花来。
前厅里乱成一团,小矮几,椅子,甚至好几个半人高的古董倒得七零八歪,地上的花不知道是从那个花瓶里抽出来的,根上还滴着水。
江毓手里拿着一根梅花枝,枝条上梅花都打落了,身姿矫健的在一地狼藉中跳着走,裴东识把她老人家给扶住,她一眼瞪过来,眼神稍微松了松,浑身的力气也好似在刹那间卸了大半,靠着裴东识,憋着的那口气慢慢喘出来。
嘴里不忘跌跌骂道:“死孩子,这死孩子!”
裴东识无奈,“我明天再给师父拿一套茶具过来,待会儿我严肃教育她,绝对不准她再用您的茶壶煮奶茶。”
薄晏清刚拦住南娇娇。
裴东识的话,他一字不落的听清了。
嘴角轻勾,眼底浮出轻溺的笑,小声教训道:“不是让你乖点么,怎么又惹你师父生气?”
南娇娇抬起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不是哭的,纯粹是被追急了,发际线下渗出了点细汗,眼前被热气给雾了一层,她摆着一张委屈脸,“我没有,我够乖的了。”
“你他妈放屁!”
薄晏清还没说话,江毓突然炸了,“她拿我茶具煮奶茶,茶壶给煮爆了,你知道她用什么来烤红薯的?”
裴东识不是那么很想问,“什么?”
“她把老子的三块徽墨和一群木炭混在一起烧了!”
裴东识突然觉得额上的青筋都突突的疼。
薄晏清默默的把南娇娇往怀里抱。
万一挨打,他还能帮着挡一挡。
“还有,她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非要吃藕,把我荷花池的水抽干,自己下河去摸藕节,你到后院去看看,我养的金鱼这会儿躺在淤泥上打挺,她光是摸藕,我也就忍了,她跑我房间里把上个月周主任送我的一套旗袍给穿着去摸藕,衣服全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