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人前装什么装啊。
陈曼扯了下嘴角,挺不屑的,突然一个激灵,慌张去看楚腰的脸色,什么都没看清,又心虚的撇开视线。
“这、楚腰前辈应该也知道消息的,您肯定是今年的金鹿影后。”
“我拿影后奖是必然的,还需要做手脚?”
这话要是换一个人来说,谁都会笑两声,但从楚腰嘴里说出来,没人敢质疑。
“我只是猜测,但有那自信,就算我狂得笃定这个奖是我的,在开奖之前也不会发任何指向性的通稿,盛景从头到尾只宣传电影,从不沾边旁的事,看来沈时初挺宠你啊,肯花钱给你买奖。”
陈曼惊惧的看着楚腰,又四处看了看,周围指指点点的目光让她招架不住。
楚腰却懒得和她废话,直接从她身边走过。
“安导,先把我那份拍了如何?”
导演没那么八卦,但两人就站在他几步远,话听得一清二楚。
他没看一脸慌张的陈曼,笑应道:“可以,我这就让他们改景。”
导演很快吩咐下去。
楚腰抱着胳膊,闲聊一般说了句:“金鹿奖也开始掺水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买奖,评委组干什么吃的?”
安导下意识的左右看看,呵呵笑了两声,很聪明的没接话。
他就是个导演,别的事不能置喙,更不愿牵扯进女明星的纠纷中。
倒是陈曼,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楚腰那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急忙去找经纪人,给沈时初打了电话,把自己被楚腰为难威胁的事添油加醋的说,还哭了两嗓子,直到沈时初让她放心,新人奖的事不会出岔子才把电话给挂断。
她松了一口气,抬头,发现和她对立的单人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
那人浑身裹在羽绒服里,摄影棚里开着暖气,她只是把外套拉链拉到胸口下,帽子没摘,白色的针织帽遮在眉毛上。
南娇娇抬眸,定定的看一眼陈曼,什么表情都没有,又低下头玩游戏。
陈曼有种说不出的心慌,站起身,走开后还狐疑的回头看几眼。
……
楚腰一条过。
安导当场邀戏,楚腰口头上答应,只要剧本合适,档期合适,再合作一次没问题。
之后她带着南娇娇离开。
到晚上五点,需要再走一次红毯。
楚腰上午场没出现,晚间是第一次亮相,粉丝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没别家粉丝什么事了,她一出场,欢呼声雷动,记者们疯狂拍照,镁光灯在脸上交替闪过。
她专业得连眼都没晃过。
今晚她是开场女神,跳了一段舞,接着是主持人暖场,楚腰到后台换装。
再然后,舞台灯光暗下来,主持人镜头外的画外音介绍后,灯光再次亮起,国风舞台让人眼前一亮。
楚腰一身红衣,束着高马尾,提着一把染血的剑站在厮杀后的战场上,身后躺着两方将士和负伤的战马。
她双眸猩红,脸上溅了几滴血,身子摇晃不稳,刚经历过一场厮杀,拖着一副残躯艰难行走在漫漫黄沙里。
这时,古筝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