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天,楚腰忙得不可开交,南娇娇只和她见了一面,还是在雾园见的。
当时楚腰找她的时候,南娇娇正往雾园去,手里拎着两瓶好酒,用两个拳头大的坛子装的烧刀子,拿一根红绳子系在坛口上,走过来一路撞击得当当作响。
挂了电话没多久,南娇娇刚坐在餐桌上,还没和江毓聊两句,楚腰就来了。
也拎了两坛子酒。
都知道江毓的爱好,烟酒荤素不忌,最喜欢喝散酒,那些窖藏的都是拿来当摆设的。
江毓两手一翻,开了一坛子,直接用碗装。
“来来来,一人一碗,喝完了再续。”
楚腰笑着接过,先喝了一口,“在牢里就惦记这口,别的地方喝都没那意思,还得是江老,您这小亭子一坐,吆喝两声,气氛不就来了么。”
江毓没把晚饭摆在餐桌上,厨房来问的时候,她正好在后院里给药草除草,干脆让把饭菜摆到凉亭里来。
南娇娇来了,江毓也就让添了一副碗筷,坑都没挪。
当时她就想开一坛子酒来喝,但是看南娇娇缩在暖桌下,包得跟包子似的只露出一双眼睛那怂样,她连喝酒都没心情。
楚腰一来,恰好让她喜欢到了心吧上。
眨眼的功夫,一碗酒就没了。
“江老,您慢点,我是来找娇娇排一下节目的。”
“什么节目?”
楚腰大致说了一下,江毓难以置信的瞪着南娇娇,“你不是个废柴么,你还会谈钢琴?”
南娇娇:“……”
她不说话绝对是因为风吹得嘴疼。
“你学学小腰,人家事业有成,做什么都是最顶尖的,你再看看你,天天的跟个无业游民似的。”
南娇娇:“……”
针呢?
她好想扎人。
看一眼江毓。
算求,扎不过。
“来,小腰,我们两喝,你要是醉了,就改成贵妃醉酒,一样能跳。”
“好勒,就等江老您这句话,我今天一定陪您喝高兴!”
楚腰举起碗,和江毓碰了一下,端起来一口气下了大半。
南娇娇看着眼前两个女土匪,默默的夹菜,避开被酒给淌到的菜,把爱吃的全摆自己面前来。
等吃饱了,她回前院里,搬了张椅子坐在红梅林里。
发丝散下来,她拢了两次,觉得麻烦,顺手掰下一截红梅枝,在发丝间绕了几绕,挽了个髻。
薄晏清的信息是二十分钟前发来的。
问她怎么没去名伦。
她现在才给他回,“在师父这,约了楚腰。”
她刚发过去,薄晏清的对话框就变成了正在输入,“我来接你?”
南娇娇估摸着,楚腰万一醉得厉害,师父会留她在这儿睡。
她们两如果不喝酒,清醒状态下在一起反而没那么多话聊,南娇娇正好在中间做个工具人。
“待会儿再说,也许会留在师父这睡。”
薄晏清一直在输入,输入了很久,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又删除。
“乖乖,我一个人怎么睡?”
南娇娇嘴角的笑意缓缓划开。
怎么看都觉得他每个字里行间都是小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