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迟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别,我走还不行么,我真招惹不起你。”
高辙虽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但却是出了名的宠妻狂魔,陆臻臻生得明艳,性子张扬,家世更让人动心,只要高辙往她身边一站,牛鬼蛇神全都得缩回窝里去。
几年前有个富二代不信邪,偏要招惹陆臻臻,高调追求闹得满城皆知。
高辙表面上没怎么,但那富二代时不时的出个车祸,蹦个极都能遇到绳子断裂,后来还断了一条胳膊,各种邪乎事在他身上发生,吓得家里人请道士来做法,后来富二代歇了心思,再不敢靠近陆臻臻,这才平平安安。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是高辙做的,但绝对和他脱不了干系。
从此高辙妒夫的形象广为流传,他可从来没澄清过。
“真走了啊,你自己小心着点。”
陆臻臻冲燕迟挥了挥手。
蜚声的安保很强,以陆臻臻的本事也出不了危险,燕迟考量之后,先带着叶婉婷离开。
然而,陆臻臻却是在原地等了半个小时。
等得手指都冰凉的,揣兜里都暖不了。
她自嘲的一笑,掏出车钥匙往车库的方向去。
一束光突然从身后打过来。
她回身,半眯着眼,看见车牌号后站在原地,等车停稳后,拉开副驾的车门坐进去。
“你喝酒了?”
高辙拽了下领带,“没,喝的水,走的时候往身上洒了几滴。”
他倾身过来,给陆臻臻扣安全带,闻见她身上的酒气,和勾在尾指上的车钥匙,眉心瞬的一紧。
“喝了酒你敢开车?”
陆臻臻撩他一眼,支了只胳膊撑在窗沿上,慵懒的瞧着他,“你不是忙么,我怕你留恋应酬桌上的小妖精,不肯来接我了。”
高辙捏着她的脸儿,冷哼:“什么小妖精比你还会勾,你让我来接,我丢下一桌子人立马就过来了,酒都不敢喝一口,还要我怎样。”
陆臻臻冲他勾勾手,高辙凑过去。
她拽着他的领带拉得更近一些,彼此的唇瓣碰到一起,瞬间分开,她近距离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漆黑如泽的眸子里暗得寻不见她的影子。
陆臻臻突然就飚了两声哭腔,“我矫情,不行么?”
高辙把她拥进怀里,“行。”
车子开走,陆臻臻浅眯了一会儿,到家时高辙没叫醒她,先下了车,到另一边开车门,刚给她解开安全带,车门外灌进的冷风扑到脸上,把陆臻臻给吹醒了。
“要抱还是自己走?”高辙问她。
陆臻臻推了他一把。
高辙顺势站到一旁。
她踩得不稳,身子晃晃悠悠,高辙始终跟在她一步后面,一直走到别墅前的廊灯下,几节台阶反倒把她累着了,扶着廊柱轻喘着气。
“我今天问燕迟,跟我出个轨怎么样,你猜他怎么说?”
男人黑眸眯起,“怎么说?”
陆臻臻笑了,“他说他不敢,把商场的黄金店铺让给我。”
“嗯。”男人喉结滚动,领带被暴力扯下,缠在手腕上绕了几圈,“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