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珏应声：“是。”
南老眉心一皱，硬声道：“落在韩家那小子手里，姓颜的该吃的苦头不会少，还会被羞辱一通，算他该，有点地位了心思就飘了，这种人留在公司也是祸害。”
“是我疏忽，我已经让人把这些年颜辰易犯罪的证据整理好了，交给了警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公司里还有两位CEO。
出了颜辰易的事后，南珏把那两位一并查了查，发现那两人都是可靠的，一心为公司，只是性子圆滑却也正直，不屑于颜辰易为伍，这些年没少被颜辰易抢功劳，这才没那么出挑，但业务能力没的说。
南珏顺手提拔了一把。
南老看了南珏一眼，“警醒着点，公司里该处理的蛀虫给处理了，你这几天也别老待在家里，去公司里镇一镇，我退下之后，有些个自诩元老的玩意儿在公司里作威作福，你看着办。”
南珏点头，“知道了。”
墙上有一副小画，画的是南娇娇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她还是短发，画板托手里都拿不稳，得搁在腿上固定，不远处是躺在躺椅上的南老，脚边支了根鱼竿。
南老手指自画上抚过，叹了声气，“原本公司是要交给娇娇的，她没兴趣，你就给她守着，以后她想要，你就给她，有个万一，南家也是她一条退路。”
南珏笑：“您就忍心让我当工具人啊？”
南老瞪了他一眼，不太明白他这份自信是哪里来的，“是我平时嫌弃你还不够明显？”
南珏抬了下眉梢，又缓缓放下，压出眼底一抹笑意，扶着南老慢慢往前走。
飞机上，南娇娇似有所感。
刚凑到窗口，还没能往下看，薄晏清将她抱了回来，“坐好。”
南娇娇眼神闪了闪，仍是看着窗外。
薄晏清看她失落的模样，温声问了句：“怎么了？”
“我不知道，就是突然觉得有点难过。”
“想家了？”
薄晏清还记得，当时他说来青城出差的时候，南娇娇是高兴的，到了之后却扑了个空。
“过年的时候我陪你回来，或者你爷爷什么时候回家了，我陪你过来。”
薄晏清捉着她的手，拇指搭上去，轻力的按揉。
南娇娇回头，抿着唇轻哼了一声，忽然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
仰着一张纯情无害的小脸儿，靠座椅上看着他，“揉这儿，我心疼。”
薄晏清：“……”
他这时候该不该生点歹念？
看她是真的难过，薄晏清便没闹她，这辈子就没这么正人君子过。
刚下飞机，薄晏清接到燕迟的电话。
“晏哥，昨晚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薄晏清晚上把电话摁静音了，他该处理的事在睡觉前都会处理好，摁了静音免得打扰她睡觉。
“你懂点事。”
燕迟稍微一琢磨就回过神来了，揶揄的笑了两声，又忽然正色，“有件事你可能不信，杀盟把我的货给毁了，但把史蒂夫家族的一批货劫来送给我，我检查过了，都是好货，虽然比小嫂子组装的那支差了点，但也不是不能用，就是有点烫手，不知道该不该收，总觉得杀盟对我没憋好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