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转正了还得偷偷摸摸，送都只能送到后门。
他这地位，着实卑微。
南娇娇接到裴东识的电话，她死抿着唇不说话。
敌不动我不动。
直到裴东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确定了？”
那晚的动静那么大，飞机用的他的，要是不知道才奇怪。
挺能忍的，都过了一天了才来电话。
“确定了。”
“行，你要是真想跟薄晏清在一起，我也不拦着你，总得让你撞撞南墙，以后欢喜也好，怨憎也罢，都你自己受着。”
南娇娇靠着树站，听裴东识老父亲似的叮嘱，她嘴角缓缓拉开一丝笑，那笑意揉进了眼睛里，五官素白清冷的脸儿上少有的带了几分羞涩。
“我说话你听见没？”光是他说，她连个嗯都没有，裴东识急了。
“都听见了，我不后悔。”
裴东识噎了一下，感觉自己前面铺垫的那些都成了废话。
“给你爷爷打个电话。”
“知道了。”
他那边先挂。
南娇娇看着屏幕上切换后的画面，就在裴东识的电话来之前，她正要给青城的爷爷打。
她找了个安静点的地方，拨视频。
没响多久便接起了，画面有点晃，躺椅上的老人闭着眼睛，旁边的矮几上煮着清茶，脚边用角架撑着鱼竿。
镜头偏了一下，一身清灰长衫的老人入画。
“小姐，老爷在午睡。”
南娇娇叫人：“邱伯。”
老人是从小被主人家买回来的，一直跟在爷爷身边，比他小十五岁，现如今两鬓已经能看见些微白发。
南娇娇看着躺椅上的人，问：“什么时候睡下的？”
“睡了没多久，”邱伯把镜头对准南老，又晃回去，冲南娇娇眨眨眼，“老爷都是这时候午睡，今天天气好，他才没在房间睡。”
“是么？”
南娇娇撑着脸儿，指尖轻轻的敲击着，忽然来了一句：“上鱼了。”
邱伯笑了一声。
鱼竿上系着的铃铛丁玲作响。
南娇娇打趣道：“爷爷，您再装睡，鱼可就要跑了啊。”
南老眼皮子攥动，想再忍忍，可惜没忍住，睁开眼，精明灼硕的眸子用力瞪了一眼邱伯，再瞪向南娇娇，骂声却是冲着邱伯去的：“你哪句话暴露我了？接她视频做什么，手痒了么！这种小没良心的，一出去就忘了这边还有个家，你还指望她心里能想着谁不成！”
邱伯但笑不语，把手机拿近，任由他老人家自由发挥。
南老气得背过身去，用傲娇的后背对着镜头。
南娇娇软软的唤了一声：“爷爷”
“唉！爷爷的小娇宝！”
南老咻的回过身，抢过手机去，那张老去也仍见俊逸的脸孔对准摄像头，笑得眉眼弯弯，又忽然凝了一瞬，哼道：“少来这套！”
南娇娇歪着头笑，也不说话，老爷子直直的盯着她，又一声哼：“瘦了，外面的饭哪有家里的好吃，都瘦成人干了！”
南娇娇弯着眼笑，“过年我回来，爷爷给我补补。”
“她说什么？”南老不太相信，扭头问邱伯，“你听见没，没良心的说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