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试图叫自己镇定。
但是越是试图镇定,她就无法镇定。
沈砚云像是个发热体,随着他的靠近,带来一股热力,扑面而来,席卷向全身。
除了心在跳,脸在烧,薛清清感觉自己像是个被迫发热的雕像。
她紧张的屏住了呼吸。
沈砚云的俊脸放大,他低头噙住了薛清清张成0形的小嘴。媳妇的嘴唇又软又甜,他舍不得用力,怕弄疼了她。
终于亲到了媳妇!
沈砚云的动作轻柔虔诚,小心翼翼。
即便薛清清没有亲热的经验,她也能感觉到沈砚云的温柔,她掂起脚,加深了这个吻,大直男不会在口头表达,他一切情感都在行动上。
结婚这么久,他们最亲密的行为就是牵牵手,搂搂肩,你躺床左边,我躺右边,一直没有过界。
说是夫妻,两个人的关系纯洁的就是一个屋檐下的舍友。
薛清清撩也撩过了,完全撩不动。
现在,他们唇齿纠缠。
彼此的呼吸交融。
沈砚云清冽的气息涌进她的鼻腔,专属于沈砚云的男性魅力,令薛清清的脑袋里传来一阵阵眩晕感。
他的吸吮。
似乎在攫取她口腔和胸腔里的空气。
紧密的,密切
的,深层的,密不可分。
吧唧声。
像是老牛的脚踩进泥塘拔出来的声音。
像是涩涩动漫里,唇舌交缠之后,可以拉丝的缠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薛清清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不够用了,抬手抵住沈砚云的胸口,分开了亲吻,新鲜的空气涌进胸腔,她大口的呼吸,轻声责怪沈砚云:“你是想憋死我啊!”
“不是!”沈砚云有些慌乱,手足无措下,他抱着薛清清不撒手。
“别抱太紧了,要是有孩子,孩子都被你挤掉了!”薛清清轻轻推着沈砚云,他抱的越来越用力,像是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面似得。
她没忍住,嘴上跑起了火车。
沈砚云任由她推开,语气无比认真的说道:“要是有孩子,我会是个好爸爸!”
“我们只是亲了嘴,亲嘴是不会有娃娃的,你想太远了吧?”薛清清抬手在沈砚云的胸口拍了一下:“你不会一点常识也没有吧?”
“我是说如果!”沈砚云望着薛清清莹润粉红的嘴唇,喉结上下滚了滚,亲吻并不能浇灭他心头的火苗,他想要的是更多。
如果能有孩子,就更好了。
媳妇孩子热炕头,他梦想的一切都圆
满了。
他望向薛清清平坦的腹部,目光炽烈灼热。
“如果我们以后有孩子,我相信你会是个好爸爸,但是我们现在只是亲个嘴而已,孩子还是个空气呢,你要有常识,”小时候不知道孩子是怎么来的,在小孩子们口口相传里,亲嘴是能生孩子的,薛清清小时候笃信亲嘴会有小孩,上学之后,学了生理知识,才知道孩子来自父母双方。
薛清清想讲道理,讲着讲着,她的觉得沈砚云的眼神不对劲起来。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沈砚云目光灼热痴迷的望着她的肚子。
这是第二次了!
只是看肚子,亲嘴,是不会有孩子的!
薛清清不由扶额:“我们以后会有孩子的。”
“我知道,我很期待,”沈砚云舍不得移开落在薛清清身上的目光,伸手把薛清清再次涌进怀里,手臂用力,抱的死紧。
巨大的惊喜包裹了他,此时他顾不得其他,视线里只有薛清清。
“媳妇,谢谢你!”
薛清清听的莫名其妙。
他们只是接了吻,提到以后会有孩子。
沈砚云这一副欣喜若狂是什么意思?
“砚云,为什么要感谢我呢?我不觉得有什么可感谢的!”
“
感谢你嫁给了我,”沈砚云在薛清清耳边说道:“跟你结婚之后,我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直到今天,我确定自己盼望的一切,都是会实现的,当然要感谢你!”
薛清清更糊涂了:“对以后的事情感谢我?你是不是昏头了?”
沈砚云没有解释,抱着薛清清不撒手。
抱就抱着吧,薛清清环抱沈砚云的腰,伏在他胸前,闷闷的说道:“我过几天跟张哥去沪市办事,可能要在沪市待几天。”
“嗯!”沈砚云知道薛清清说的张哥是张文杰:“你不在家,我就住宿舍,不回来。”
“真乖!你在军营不出来,那些人和事就找不上你,军营里的兄弟们都是你的证人,谁叫你长这么妖孽,你那么多妹妹们,一个个对你都是念念不忘的,还有隔空送娃的,”薛清清在沈砚云的后背拍了一下。
他穿的厚实,薛清清这一下,跟隔靴搔痒没区别。
沈砚云无动于衷:“我不会犯作风问题。”
拍不疼掐不动沈砚云,薛清清的手从沈砚云的衣服下摆伸进衣内,捏住他腰上的软肉:“你是不会犯作风问题,可是别人的心思,你管不住!”
薛清清的小手触碰之下,沈砚云的身体
一点点的紧绷,变得火热,隐秘的渴望像是火苗燎上野原,似乎只要一点点外力,就能将他的理智吞没。
最终理智战胜一切。
他忍住渴望与焦灼,以极大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伸手按住薛清清作怪的小手,声音暗哑:“清清,别乱动,我会忍不住……”
忍不住想要更多。
忍不住想提前完成对未来生活的期许。
和媳妇生一个孩子。
干嘛要忍呢?气氛多好?薛清清不懂,气氛已经到这,该是顺水推舟水到渠成嘛:“砚云,我们是夫妻,不是不可以!”
沈砚云目光幽深,轻声在薛清清耳边说道:“你特殊日子到了!不是特殊日子不可以吗?”
特殊日子?
薛清清愣怔一下。随即脸红了个彻底,大姨妈造访了,她忘了:“你,你怎么知道是我特殊日子到了?”
“我闻到了血味!”沈砚云的俊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如果能跟媳妇继续亲热,他当然想继续。
“你的鼻子怪灵的。”薛清清朝空气闻了闻,她什么味道也没闻到:“我怎么闻不到?”
沈砚云的脸上更不自在,如果薛清清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脸上有一抹绯红:“我一进门就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