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公安全员大行动的时候,沈抚闵正在街上寻找合适的下手目标。
公安局的车从他身边驶过的时候,他都要以为是来抓自己的。
但是车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根本没停下。
大文商会的人全部都被抄底兜走了,一个都没给他剩下。
沈抚闵扮成一个业务员,跟一群人挤进长途汽车站,成功的混上长途客车,买了票,他把帽子扣在脸上,等着开车。
一阵嘈杂响起。
沈抚闵拿掉脸上的帽子,疑惑的问身边的乘客:“同志,这是发生了什么?”
他旁边的乘客也是一脸刚被吵醒的迷茫:“好像是公安在找什么人。”
公安!沈抚闵紧紧抓住了帽子,他眼里有一丝强忍的惊慌:“到底找什么人?要这么大的阵仗,看着就吓人。”
“不知道,”乘客抱着手臂,看了一会,又闭上眼睛打盹。
车外,几个公安拦住每个人,细细盘问来历。
坐在车里的沈抚闵看到了,公安的手里似乎有相片,他们在对着每个一个被拦住的人,与手里的照片对比。
他绝对没有留下过照片。
沈抚闵心中安定下来。
此时两个公安上车对着每一个男乘客逐一询问:“叫什么名字?你是哪
里人,去哪里?”
等问到沈抚闵面前,其中一个公安盯着沈抚闵的连,又问出了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我是阳城人,出来谈业务的,”沈抚闵掏出工作证,工作证没递出去,一副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的手腕。
沈抚闵的魂儿几乎吓飞了,他尽量镇定的陪着笑:“公安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一个业务员啊!”
另一个公安拿出“照片”对着沈抚闵的脸,仔细对照了一番:“沈抚闵,右眼角有个疤痕,说话口音奇怪,脸上有痣,没错,就是你了!”
“我不是沈抚闵,我叫赵得柱啊!”沈抚闵连忙否定:“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就是你,跟我们去公安局!”两个公安看着手里的“照片”,据说这是张画像,缩小印刷之后,居然可以当做黑白照片使用。
不管沈抚闵怎么否认,两个公安还是把他带到了公安局。
王公安和韩公安坐在他的对面,他看到这两个熟悉的面孔时,放弃了抵抗:“原来是你们两个,我都扮成端茶送水的了,你们怎么猜到我的?”
“你那么聪明,不会猜不到!”王公安看着沈抚闵,当时他真是把这个人当做一个普通打
杂的,结果叫这人从他手里跑了。
“是她?如果不是她认识你们,也不会随便把几十万的钱给你们!”沈抚闵的脊背垮了下去:“我以为我装的够像了,没想到还是叫燕啄了眼睛,那女人演的太像了。不对,就算是她跟你们是一伙的,我坚信没人有我的照片!”
照片两个字把公安逗笑了。
王公安从桌上拿起一张纸,亮给沈抚闵:“你说这个?”
自己的黑白照片?沈抚闵一眼看出照片上就是自己:“我没拍过这样一张照片,实际上我很少拍照。”
“说,你到底是哪个国家来的!”韩公安脸上笑意一手,抬手重重在桌上拍一巴掌:“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情况,你要想好了才回答!”
饶是沈抚闵再老练,也被韩公安的问题问懵了,他不是本国人,从来就没人识破过,他用的身份证件也是却有其人,是个跟他长的很像的人,他花了很大一笔钱,顶替了这个人的身份。
王公安拿起“照片”,递到沈抚闵的面前:“你看,眼角的疤痕,脸上的痣,还有几颗麻子,这都清清楚楚的。”
沈抚闵脸上有几颗痣,他自己都不知道,看着那张黑白照片,他死活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拍
过这样一张照片,他有种感觉,这张照片都可以用于他的遗照。
王公安盯着沈抚闵的脸,放缓声音,带着笑意说道:“你不用多想了,这的确不是照片,是一张画,听出你不是本国人的,就是给你画画的人。”
一直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绪的沈抚闵,他听完王公安的画,情绪第一次有了崩溃:“不可能有人能把我画这么像,我跟别人接触的时候,都很注意的。”
“不仅有人注意到你脸上所有的细节,还听出了你的口音!”王公安拿着那张“照片”在沈抚闵面前抖了抖:“你是不是好奇大文商会的人,为什么一个不少的全部落网了?”
阴沉着脸的沈抚闵点点头:“我想知道!当时你们虽然来了,但是你们早早就走了,我也确定我的人在你们面前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那是你自己以为的,”王公安拍拍韩公安的肩膀:“你继续审问,我去其他的拘留室里看看,沈抚闵落网的好消息,我得告诉他们一声,主谋落网了,他们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我们国家是有政策的。”
王公安朝墙上看去!
沈抚闵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过去,墙上写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要是招了,
可以引渡回国吗?”
韩公安后背一紧,叫薛清清说对了,这个沈抚闵真的不是本国人,一般人哪里有引渡这个词语?再说国内跟国外就没有签订过引渡条约。
王公安比韩公安淡定多了:“这要看你跟我们坦白了什么,坦白从宽,宽是什么意思,我想你明白吧!”
沈抚闵也没过多抵抗:“我都说!”
大文商会沈抚闵的落网,并没有对社会公开,薛清清也不知道她牵肠挂肚的人,已经被抓住了,她跟沈砚云吃了晚饭,两个人决定买些水果去医院看林玉雪的倒霉样子。
刚下楼,在院子里练习骑自行车的钱小贝看到沈砚云,随口跟他说了一句:“砚云哥,玉雪姐姐找你,她找到你了吗?”
听到钱小贝主动说起林玉雪,沈砚云一联想就明白林玉雪为什么会进入军区大院:“她找我没有什么正事,你以后不要带她进院子了。”
钱小贝歪歪斜斜的骑着自行车,骑远了:“啊,不行,不行,我把不住笼头,妈妈……”
“我怎么把她忘了?这也是叫你砚云哥哥的人啊!”薛清清挑眉:“啧!你的妹妹们都是真的热心肠啊!”
沈砚云感觉薛清清的话不能接,不是他妹妹,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