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陷入了深思:“对啊,詹晓霞只是我的同学,她要我养她的女儿是为什么呢?”
见孟欣也不知道詹晓霞要什么,薛清清数替她延展思维:“妈妈,你想想,家里有没有什么财物,是你能拿到的,舅舅们都拿不到的。”
“为什么这么想呢?”孟欣不答反问。
“你想,詹晓霞一个女的,长的不丑,她要是想要孟家的东西,完全可以通过嫁给三个舅舅里的任何一个来得到,”除了作为媳妇,还能偷,还能抢,不去偷,不去抢,而是通过偷走孟欣的孩子,薛清清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
只有一个可能,是孟欣手里有什么东西,三个舅舅都没有的。
“孟家也不是大富之家,能有什么东西?”齐蕴觉得相比孟家,齐家才可能是对方关注的对象。
“这要问詹晓霞了,她执着要见我,又叫妈妈认她女儿做干女儿,这目的不要太明显好吧?”薛清清问道:“我们可以把詹晓霞抓起来审问吗?”
答案是否定的。
孟欣和齐蕴都知道这不可能。
回到孟家,孟淮山和苏成渝不在,他们被接到儿子家去了,孟家一片安静。
回到房间,孟欣用一只手在床底摸了下
,有个东西砰的一下掉到地上:“清清,过来帮我拿一下。”
薛清清才走了一步。
齐蕴已经快步走过去,从满是灰尘的床底抱出一只盒子。
薛清清知道,那是妆奁!
“这是你外公和外婆给我的,”孟欣用一只手打开妆奁,从里面拿出一卷纸:“这是在我名下的几处矿山。”
“几处矿山?”薛清清接过那一卷纸,仔细看了一下矿石的种类,说是几处矿山,都是铜矿和铁矿。
换几十年前几百年前,这些东西可能是了不起的财富,但现在没什么用。
齐蕴也凑过来看:“这矿也不值钱呀!”
薛清清说道:“我们个人拿在手里没什么用,叫外婆和外公捐给国家,国家可以用得上。”
“等你外公和外婆回家了,你自己跟他们说!”孟欣在妆奁里又翻出一张陈旧的地契:“我有一栋老房子,清清不是喜欢买房子吗?给你吧!”
“就没别的东西?”薛清清凑过来,妆奁里面空空如也:“这矿山和老房子,也不像是很重要的啊。”
严格的说起来,这里面的东西,没有令别人宁可杀人,偷孩子也要得到的东西。
“看起来,矿山的可能性比较大,跟爸
妈商量一下上交的事情,上交之后,再观察一下,如果不行,叫清清先回东城。”齐蕴把东西放进了妆奁。
“我跟清清一起去东城!”孟欣着急的站起来:“她在哪里,我在哪里!”
啊妈妈,你不要这样!
薛清清傻眼:“我要跟你女婿在一起,你不方便!”
“我也可以在东城买房子啊,不是要跟你住在一起。”孟欣白皙的脸顿时粉红,她忘了,薛清清已经嫁人了,根本不可能像是小时候一样粘着她。
齐蕴现在后悔的只想把自己的嘴封起来,他没事提什么叫薛清清回东城?孟欣这跟着薛清清一走,他想要见妻子,就得坐三天四夜的火车:“欣欣,你也结婚了。”
他这个做丈夫的,可是苦等了二十年,才换来今天的相聚。
“你这么大的人还跟女儿吃醋?”孟欣从齐蕴的声音里听出了幽怨,埋怨的瞪了他一眼。
“我没有!”齐蕴这可不是跟女儿吃醋,他是在争取自己的福利。
薛清清表示没眼看:“我去客厅打电话,你们自己关上门来说话,”别想用狗粮撑死她。
这狗粮她不吃。
下了楼,薛清清坐在沙发上,把电话抱在腿上,第一次正儿
八经的给沈砚云打电话,她怎么有些紧张?
肯定是她被便宜爸妈给刺激的。
拨通家里的座机,没响几声就被接了起来。
沈砚云好听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喂?”
今天不是周末,沈砚云怎么在家?
薛清清也不知道怎么怎么就鬼使神差的打了家里的电话,听到沈砚云的声音,她一时有些愣怔。
“喂?再不说话,我挂了!”沈砚云没听到有声音传出,皱起了眉,凭感觉,他觉得这个电话是薛清清打的,难道是她到了帝都,不想再回东城这个小地方了?
他想了想当日见到齐蕴的样子。
齐蕴穿着军常服,他依稀看到他衬衫上的领花似乎跟自己和胡团长的不一样。
想到此,他闭上眼睛,咽下心头泛起的苦楚。
薛清清那么有本事,她的亲生父母似乎不一般,她要高飞,他也没有名义拦着她。
“啧,真无情,你本不该在家的,就不许我反应一会?”薛清清听出沈砚云话音里的冷淡,没惯着他。
狗男人!
家里的电话除了她打,还能有谁打?
“难不成你等的是别人的电话,那抱歉啊,我打扰你了,这就挂了!”
“清清,别挂,”沈砚云刚
刚心里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他却舍不得真的挂了电话。
薛清清故意说道:“我怎么感觉某个副团长,似乎等的不是我的电话?”
如果不是等薛清清的电话,他何必每天专门回到家里,守着电话?沈砚云顿了一下,说道:“最近老有打电话不说话的人,我以为又是捣乱的!”
狗男人,你真不是在CURE我?
薛清清挑了挑眉,哼了一声:“你不在军营里,怎么会在家?”
“我怕你不知道我办公室的电话,”沈砚云不想在办公室等一个不会响起的电话,薛清清那是压根就不会往他办公室打电话。
不得不说沈砚云真相了,薛清清真不知道沈砚云的办公室电话,她要是想知道也不难,先给胡蒙打电话就好,不过这么晚,打扰别人,只为要一个号码,又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你的单位特殊,还是不要用做私人用途为好,你距离家这么近,休息的时候不就是见面了?”
沈砚云真是有苦说不出,薛清清这么有觉悟,他倒宁愿她无理取闹,胡搅蛮缠,或是向他撒撒娇,他只能无奈的嗯了一声:“可是你去帝都了。”
她会一去不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