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等李银珠不说话了,说道:“薛有钱说他是我未婚夫,是我见异思迁呢,咱家啥时候跟我和他说过亲?”
“说个屁,”李银珠粗鲁的骂了一句。
在军区大院门口,薛有钱看到薛清清,高兴的快步走过来:“清清!”
薛清清嘴角一撇,没动!
李银珠把袖子一挽,一边高声骂道,一边朝薛有钱冲过去:“清清都嫁人了,你一个癞蛤蟆还想什么美事?你家跟我家三杆子都打不着的关系,就你还想娶清清?”
薛有钱的笑容还没收,他就被李银珠扯住了头发:“婶,我喜欢招娣,我想娶她!”
“娶她?你脑子被猪拱了吧?她没嫁人的时候,你家嫌弃她没文化,看不上她,她嫁人了你过来说要娶她?你脑子里面灌满了猪粪吗?跟老娘走,老娘非要跟你爹娘好好说道说道,”李银珠骂的吐沫横飞,吐沫星子都喷到了薛有钱的脸上。
不少人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目光,有人劝道:“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
李银珠高声骂道:“怎么好好说?我家招娣男人是当兵的不在家,这个流氓过来要陪她睡觉,叫老娘怎么跟他好好说话?要好好说话,你把这流氓带你家去陪你媳妇睡
觉?”
她一句话把劝说的人呛的脸色青白交加。
军属就是这样,多数时候都是一个人孤守在家。
看热闹的人看李银珠说话这么难听,哪敢开口劝?
薛有钱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被李银珠扯掉了,他疼的呲牙咧嘴:“婶……”
婶泥煤的婶!
薛清清可不想再听薛有钱的污言秽语,她带着哭腔大声说道:“流氓,你要是再胡说半句,我就不顾你是我同乡,送你去公安局了!”
“你对我耍流氓,我就不信没人治得了你!”
“他还敢对你耍流氓呢?等老娘把他带去,腿子给他敲断!”李银珠扯着薛有钱就走。
薛有钱不想走,他的头发留的长,被李银珠抓了一个满把,不得不跟着李银珠的动作走:“清清,我回家去说清楚,再来找你!”
“妈,你看到没有?他还想来!他这样,我迟早得离婚啊!”薛清清直接带上了哭腔。
“离婚了好,我娶你!”薛有钱忍住头皮疼,高兴的回应了薛清清一句。
李银珠一听,薛有钱真的是打算弄的薛清清离婚,这怎么行?沈砚云当初可是给了几万块的彩礼,薛有钱算是什么玩意?她手上加大力量,另一手揪住薛有钱的衣服,嘴里大声
骂道:“兔崽子,看看你胡说八道的什么东西?老娘现在就送你去公安局!”
“婶子,我娶了招娣会对她好的,你看她男人都不在家,留她一个人在家,对她一点也不好,”薛有钱试图跟李银珠解释。
薛有钱越说,李银珠越生气,他在李银珠的命根子上蹦跶,李银珠能轻饶了他?
这一幕,薛清清反正挺满意,她巴不得薛有钱多说一点,反正他说什么,最后都要影响李银珠的儿子,别说李银珠不答应,薛大民和薛峰两个知道了,也不会答应。
薛清清看也不看看热闹的人,骑上三轮车赶紧回了家,她的点心快要烤好了。李银珠这两筐水果,她正好做点果酱,不想做饭的时候,可以涂抹面包片吃。
把水果拿回家,烤好的点心从楼上拿下来,装进三轮车。
她骑着三轮车,朝着军区大院外而去。
路过钱万超夫妻两的身边。
钱万超想把薛清清叫住说话,薛清清目不斜视的走了。
她现在看不得钱万超这个老壁灯。
赚钱最重要。
先叫老壁灯一边凉快去。
薛清清去市场摆摊了,薛有钱被李银珠揪着头发拉上了车,他求饶:“婶,疼疼疼!”
“你活该。”李银珠的唾沫
飞到薛有钱的脸上,她在车上四处张望,一眼看到一个低头在打盹的人,揪着薛有钱的头发过去踢踢那个人的腿:“那个谁?你回五队不?”
被踢醒的人正要发火,看到李银珠和薛有钱,立刻换上了笑脸:“哟,银珠嫂子,一队的那个谁,你们也在车上啊!”
他看到薛有钱被扯着的头发,感觉自己的头皮也好像被人揪住了似得,整个薛家盘都知道五队的李银珠是个泼的,谁敢惹李银珠?
“大田叔,这车都开了,你能叫银珠婶子放开我不?疼!”薛有钱眼泪花都快涌出来了,真疼。
薛大田抓起头上的帽子,挠了下头皮:“嫂子,我这要回家去,你这是……”
“正好,你把大民和小峰,还有大力,大齐,大宝,几家人叫上,到一队找我,”李银珠用力一提薛有钱的头发:“老娘要去他家好好说道,这崽子他们家还要不要了?不要的话,老娘把他摁到尿罐子里淹死。”
薛大田倒吸一口凉气:“嫂子,这小崽子干啥坏事了?”
李银珠要叫的这几个人,都是队里有名的二流子,都是跟薛大民玩的好的,逗猫打狗偷鸡都是他们做的事情。
他说完,盯着薛有钱。
一队这小
子得罪李银珠吗?
“大田叔,”薛有钱嘟囔:“我没做坏事啊,我就是想娶招娣!”
这话一出,李银珠两只手一起上,死命扯着薛有钱的头发:“小崽子,你还说?看老娘不弄死你!”
薛大民家的招娣早就嫁到城里了,村里谁不羡慕她?薛大田想到薛清清,又仔细一联想薛有钱的话,连忙说道:“你可别叫我叔,你要是被银珠嫂子打死了,都是你活该。”
从前大民家的招娣没嫁人的时候,小崽子不上门求亲,现在嫁到了城里,招娣的脑子要是进了猪屎,才能看上薛有钱这种毛头崽子。
车里还有些认识李银珠的,也认识薛有钱,谁敢帮薛有钱求情?纷纷在一边说道:“一队这崽子头壳是不是进了猪屎?招娣现在是城里人了,还是官太太呢。”
“我都不敢说薛有钱是我堂弟?希望银珠婶子没认出我!”
薛有钱惨叫连连,他被李银珠扯下来好几把头发:“婶子,我要是娶了招娣,你以后就是我丈母娘了!”
一时间,车里的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
有意过来劝说的售票员,又走回去,在驾驶员的背后坐下:“叫五队的人带上猪笼,有钱这小子,浪费粮食,应该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