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瑞克讲完课之后,薛清清送他出大院。
他诧异的道:“为什么好多人都在看我?”
“我第一次看到老师的时候,我也像他们这样盯着你看,毕竟你年纪不大,头发这么白,大家好奇!”外国人的模样在八十年代还算是稀奇,但也不是太过稀奇,薛清清看到有人朝着她和德瑞克指指点点,心里就一阵火大。
他们哪里是对德瑞克布迪的样貌好奇?
而是在看八卦。
“是吗?既然他们这么好奇,那我走过去叫他们看看就好了,看多了,就不会这么好奇了!”德瑞克说完,当真朝着那些朝着他们指指点点的人走过去。
薛清清赶紧拖住了他:“老师,我还是先送你出门吧,你别忘记了明天给我带的东西。”
这一幕被钱小贝看到了,她对万惠说道:“妈,你看到没有?薛清清又跟一个男人当众拉拉扯扯呢,”
“要是沈砚云知道薛清清带男人回来,把他们堵在家里,一切就好办了,”万惠眼珠一转,想到了林玉雪:“你不是跟林玉雪关系不错吗?你找她,问问她有什么办法。”
“真是个好主意,我马上去找玉雪姐姐,”钱小贝去找林玉雪。
万惠望着
女儿的背影,露出了无奈的神情。
钱小贝一走,高敏霞走了过来:“表姐,薛清清这小贱人好像根本不怕被人看到似得。”
“我叫小贝找人把沈砚云喊回来,我倒要看看沈砚云把薛清清和野男人堵在房里,看薛清清还怕不怕!”万惠对薛清清不屑一顾,随后她对高敏霞叹口气:“我们家小贝,没长脑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高敏霞一贯捧万惠的臭脚:“你和表姐夫在,小贝傻就傻一点,傻人有傻福呗。”
万惠今天可高兴不起来,她叫钱小贝去把薛清清跟男人勾勾搭搭的事情,告诉林玉雪,钱小贝要是聪明的话,根本就不会去,谁知道她说完,钱小贝想都没想,高高兴兴的就去找林玉雪了。
现在只希望这个林玉雪别在沈砚云的面前说漏嘴了。
不然沈砚云跟钱家的关系更僵。
“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砚云跟我们的关系这么僵,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
“那还不简单,不管你和表姐夫是他爸也好,还是他叔叔和婶婶也好,他一个做小辈的,本来就该孝顺你们。在大院里我们说不过薛清清,我们就去找沈砚云的领导。”高敏霞自以为出了一个
好主意,有些洋洋得意。
完全没看到万惠脸上的嫌弃神色:“沈砚云的领导多少知道一点沈砚云的事情。”
高敏霞满不在意的说道:“这也简单,就找到领导的家里,给领导说以前跟孩子有些误会,请领导帮忙安排和沈砚云吃个饭,有什么事情,当面说开,表姐夫是师长,沈砚云也不过是个副团长,他要是不傻的话,应该知道有个师长的亲戚的好处。”
和沈砚云的误会,只能私下解决,万惠对高敏霞的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缓和不了关系也没事,只要说成沈砚云和雷莹谈对象,她家老钱调到帝都就行。
钱小贝到亿盛公司轻车熟路的来到林玉雪的办公室,林玉雪正在看什么东西,看到钱小贝进门,她把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抽屉:“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
“还不是不想在大院里看到薛清清?”钱小贝坐在林玉雪身边,就开始倒苦水。
薛清清害的胡曦一家人都不待见她,还弄骨折了她的脚,现在好不容易才去了石膏。
“砚云哥哥不在家,她隔三差五就领一个男人回家,今天更离谱,领了一个外国人回家待了几个小时,恶心死了,怎么有这样的
女人?胡曦他们在的时候,她跟胡曦勾勾搭搭,害的胡曦也不理我了,本来胡曦妈妈是很喜欢我的,说好要我做她家儿媳的。”
林玉雪也挨过薛清清的巴掌,她忍下心里对薛清清的怨恨,说道:“那贱人居然敢连你都打?”
“谁说不是呢,不仅打我,还敢威胁我,”钱小贝指着自己的脚,石膏去去掉了,她稍微提起裤管,她的脚上还缠着纱布:“这还不算啥,你都不知道一礼拜有几个男人进出她家,偏偏都是砚云哥哥不在家的时候。”
“玉雪姐姐,我要给砚云哥哥告状。”
钱小贝有她自己的小九九,有林玉雪和雷莹作比较,她更喜欢雷莹,因为雷莹的爸爸能把他们一家人弄到帝都。
“你还小,男人和女人关在房子里干什么,你也不知道啊!”林玉雪眼里闪光,薛清清自己送上门的把柄,那就不怪她了,她惊喜万分的心情没表露出来,安抚钱小贝道:“你说对不对?”
“男人跟女人能在房里干什么?玉雪姐姐,我也没比你小几岁,你可别当我傻,”钱小贝拉着林玉雪的手,像是从前一样腻歪着她:“玉雪姐姐,其实我不傻的,我至少知道薛清清
这样不是给我砚云哥哥带绿帽子吗?这怎么能行呢?”
之前她还是很西杭林玉雪的,觉得林玉雪跟沈砚云在一起也不错。
自从见到了雷莹的大方之后,她现在已经看不上林玉雪了。
相比自己父亲老领导的女儿,林玉雪抠抠搜搜的,根本无法跟雷莹相比。
“当然不行,我会去劝砚云的,你赶紧回家去吧,明天你还要上学呢,”林玉雪说道。
两个人各有自己的小算盘。
钱小贝听到林玉雪会去找沈砚云,她不放心的说道:“玉雪姐姐,你别忘记给砚云哥哥说啊!”
“我会的!”林玉雪朝钱小贝温柔的说道,等钱小贝走了之后,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总机吗?给我转特战旅特三团副团长办公室。”
沈砚云正在训练场上训练,有人把他叫回来接电话,他拿起话筒:“我是沈砚云。”
林玉雪已经数不过来有几天没听到沈砚云的声音,每天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她的眼里泛酸,心头满是恨意。
都是薛清清害的,如果不是薛清清,她早就跟沈砚云在一起了。
她听到沈砚云的声音,激动的叫了一声:“砚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