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岁的老小孩耍赖,谁能招架的得住?要不是薛清清的蛋糕,根本哄不住他,李忠端着搪瓷缸子朝楼下走:“我得赶紧走了,不然等会我姐又该找过来了。”
沈砚云抬脚上楼。
钱小贝跟在后面,絮絮叨叨:“看到薛清清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先给她一个比斗。”
正抬脚下楼的李忠反而站住了脚步:“我爷爷可以等我几分钟。”
“额?”薛清清其实也听到了钱小贝带着恨意的话,她那句话是给谁说的呢?“钱小贝,你说谁不守妇道呢?有本事到我面前来说,看我打不打你就完了。”
钱小贝拖着打着石膏的脚,一蹦一跳的快步跳上楼:“我来了,还有砚云哥哥也在,看我挨打,还是你挨打!”
沈砚云一身清俊冷冽的气息,从楼梯上缓步走了过来。
钱小贝得意洋洋的一歪头:“我可是看着男人进你门里的,”她看到站在薛清清身边的李忠,眼神就更得意了。
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薛清清示意钱小贝看李忠的衣服:“你侮辱别人的时候,拜托你先动动脑子。也许你就没长脑子,也不怪你。”
钱小贝这才看到李忠身上的衣服是公安制服,她嘴硬道:“他就是公安又怎
么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
沈砚云扭头看向钱小贝,冷声道:“滚!”
钱小贝的声音一滞,随即委屈的道:“砚云哥哥,我可是在帮你!”
“用不着你帮,你有多远滚多远,”沈砚云随后看也不看钱小贝,他快步走向薛清清。
被当面骂滚,钱小贝恨恨的望着薛清清:“砚云哥哥,薛清清不过是外人而已,我才是你妹妹!”
沈砚云的眉头紧的能夹死蚊子。
薛清清朝他微微摇摇头:“李哥还要去医院,我们别耽误李哥了!”
李忠一手端着搪瓷缸子,一手扶了下大檐帽:“不耽误,我也想看看,侮辱军属,侮辱公安的人,她的素质底线在哪里。”
“我有没有素质关你什么事情?”钱小贝对沈砚云说道:“砚云哥哥,你送我去学校吧?我回学校有点事情!”
雷莹此时就在学校里,沈砚云要是送她去学校,不就是顺理成章叫两个人见面了吗?
钱小贝完全也不想想,沈砚云是她能指使的动的人?
薛清清把钱小贝的话全部听到耳中,震惊了,钱小贝这是蠢的没边了,还是真的不知道钱家跟沈砚云没有任何的关系?
沈砚云对李忠说道:“老班长,我送你?”
李忠
摆手拒绝了沈砚云送他:“我自己开车来的!不用送!”
走过钱小贝身边,他的眉头皱了下,随后端着搪瓷缸子快步走了。
沈砚云和薛清清一起进了房门。
“砚云哥哥……”钱小贝叫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薛清清家紧闭的房门。
回到家里,薛清清忍不住问道:“钱小贝好端端的怎么要你送她去学校?明天不是礼拜天吗?”
提到钱小贝,沈砚云的眼里浮起一抹阴翕:“谁知道钱家人又打什么鬼主意,反正我是不会跟他们家有任何关系的。”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薛清清推着沈砚云的后背:“你赶紧洗漱换衣服,今天晚上我们的晚饭就是水果蛋糕,再用水果做一个简单的甜汤。”
沈砚云抬手解军装衬衫的扣子:“刚刚李忠走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蛋糕的味道,跟你给我做的生日蛋糕的味道很像。”
随着扣子一颗颗解开。
露出了他麦色的健康肌肤。
正在往蛋糕坯上抹奶油的薛清清,余光里看到这一抹诱人艳色,手一颤,差点把奶油抖到地上:“我做的蛋糕就是这个味道,你走到哪里,闻到这个味道,它都把你指向我这里。我的蛋糕,全国乃至全世界,仅此
一家,别无分号。”
沈砚云肋间的手术痕迹只剩下粉色的疤痕,在他麦色的肌肤上显得尤为明显。
宛如杏核形状的肚脐,巧克力般的腹肌,薛清清越看,脸越热,抹奶油的动作前所未有的混乱起来。
沈砚云脱下衬衫,去卧室衣柜里找衬衫换上。
余光里没有了沈砚云的身影,薛清清的动作重新利索起来,她暗骂自己没出去,只是看了一下沈砚云脱衣服,她就开始失控了。
“独一无二啊,你这么自信?”沈砚云换上了常服衬衫,随着一颗颗扣子的扣紧,他的好身材被遮掩了起来。
薛清清暗暗吞口口水,自信的道:“对,你只要吃过街上卖的生日蛋糕,就知道我跟他们的蛋糕完全不一样。”
她把四十多年后的技术,提前带到了八十年代,当然独一无二。
铁盒厂的人到了。
把薛清清定做的一千个铁盒送了过来,军区大院不允许别人随便进入,沈砚云亲自去大门处登记,把人和车领了进来。
工人在卸车。
沈砚云说道:“家里还是安移步电话吧,这样大门有人找我们,就能直接打电话过来。”
安电话可是要至少几千块钱,甚至一万块钱,薛清清真的舍不得:“咱们
又没有什么急事,不需要安装电话。”
“我也不会去别的地方,如果我要去别的地方,我会提前告诉你,或是在家里给你留纸条。”
一万块钱,可是她计划的十分之一的开店本钱。
工人把一千个铁盒搬上六楼,白厂长最后进来:“薛小姐,除去定金,你要付的钱是六百八十块钱。”
他的手里拿着一张收款的票据,满脸的紧张:“要不你先点点够不够数?你可以看看我们厂子的印花。这一版十二金钗还有嫦娥奔月,是我们厂独有的版。以后也不会做这个版。”
薛清清打开一个纸箱,拿出几个小铁盒,放到了书桌上,铁盒的印画,画质细腻,铁盒的质量也十分实诚:“白厂长,你是严姐给我介绍的,这介绍是双向的,我也是严姐介绍给你的客户,有来有往,就是长期的合作嘛。”
她这一千个铁盒的印画,将是铁盒厂八十年代的绝版。
说不定将来也能成为小众收藏者们的收藏对象。
她拿过票据,按照票据,把余款结给白双喜:“东西我很满意,下一次我的印画将是属于我清砚烘焙的独家印画!”
清砚!
沈砚云的眼里像是亮起了无数璀璨星光,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