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清拎着棍儿。
走在前面。
胡曦带着唐照,黎文几个人走过来。
董明朝胡曦努嘴:“胡少,你看薛姐,她不能真的把姓钱的给打了不成?”
娇小纤瘦的薛清清,手里提着一根棍子。
娇美和霸道。
一起体现在薛清清身上,胡曦却觉得薛清清又美又飒:“薛姐,打人不太好吧?”
其余几个在后面挤眉弄眼:“沈哥这么厉害,他在薛姐面前会是怎样的?”
“再厉害的男人在自己媳妇面前,多少也有温柔的一面吧?”
“沈哥来了!”胡曦看到前面身姿挺拔的沈砚云,面色正经了起来。
沈砚云面沉如水,刚刚跟钱师长不欢而散,影响了他的情绪。
一群年轻人看到沈砚云的脸色,一个个心里发憷,完全没有之前的活力昂扬:“我去,沈哥这脸这么黑,这要是在训练,不得加训十公里?”
“要不我们还是躲躲?”
“沈哥这么生气,万一他迁怒薛姐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分散火力呗?”
胡曦调整一下情绪说道:“沈……”
没等他说出“哥”
薛清清已经大吼一声:“呕吼,那个厚脸皮的钱师长在哪里?”
沈砚云看到薛清清这一副要为
他出头的样子,脸上的阴云一散而空,他看向一个方向:“就在那里!”
钱师长还没走远。
薛清清大叫一声,他听到了。
听到有人喊他是“不要脸的钱师长”,他憋着怒气,强忍着没回头。
薛清清只看到一个背影,她也不可能追过去给钱师长一棍子,也不能给他几巴掌,顺势大声道:“算这老壁灯走的快,不然腿给他打折掉。”
就算是钱师长不知道这是谁在大放厥词,听到这里,他也猜到了就是沈砚云的乡下老婆,他气的头昏脑涨,走路差点歪倒。
“好了,不生气了。”沈砚云扶着薛清清的肩膀,他的目光锁定钱师长的背影,觉得薛清清叫他“老壁灯”,真是非常合适。连做个有用的摆设都算不上的。
从胡曦开始,几乎所有的青年全部傻眼。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冷面暴君沈砚云吗?
他居然还会哄人?
所有的人大气没敢出,他们怕沈砚云注意到他们。
“我不生气。是它不高兴!”薛清清提起了手里的东西。
说实话,她一心只想阻止钱师长缠着沈砚云,也没想过真的要对钱师长做什么。
她还不知道钱师长跟沈砚云真正的关系。
还是不要
太过为好。
沈砚云一手扶着薛清清的肩头,一手把木棍拿了过来:“小心上面有木刺伤手。”
木棍到了沈砚云的手里。
在四周的青年哗的一下朝四周散开。
沈砚云才注意到四周的青年,他的神情立刻变得肃然:“你们怎么在这里?”
他一眼看过去,大院里年纪差不多的公子哥,都在这里了。
难道他们是想对清清做什么?
想到这里,他的眉头当即锁紧。
现在的沈砚云气势全开。
叫胡曦这一帮人立刻有了昔日在沈砚云手下被操练的感觉。
冷面暴君又回来了。
“沈哥,我们在这里还不是薛姐怕你吃亏?我们给她保驾护航。”黎文见其他人都不敢说话,壮着胆子说道。
“你看薛姐,一听钱师长那老壁灯跟你吵架,拎着跟棍儿就冲出来了,我们也不能不管她啊。”
有黎文开口,其余的人纷纷开口:“沈哥,你不知道,你不在家的时候,老壁灯在大院做了好几次妖了,我们也是因为老壁灯作妖,机缘巧合下认识了薛姐。”
“老壁灯那闺女也可过分了,动不动就给薛姐挑刺,还说要报复薛姐咧。”
沈砚云的目光移向薛清清,他带过这些公子哥
,深知这些小子多么混账难带,听黎文的口气,活像薛清清早就把他们都折服了,他家清清真厉害:“特三团要扩收一个连队,我有优先提名选拔权。回去给你们家长说,解散!”
一声解散令下。
胡曦等人立刻散开。
非常速度。
饶是薛清清早已知道他们害怕沈砚云,也没想到沈砚云的话对他们这么有用:“感觉他们见了你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得。”
“以前揍的有点狠,还剩下一点余威吧!”沈砚云环视四周,有些躲着窥探他的人,与他的目光相撞,立刻把目光回避开。
“有几个很适合丢到军营里面。”
“不是说军营要消肿吗?为什么你还有别的特权?”薛清清诧异的问道,特种兵选拔能这么随意?
“也不是特权,是我训练过的士兵比较多,我对士兵很了解,特种兵有特种职能,将来会在全军开设,”回到家之后,沈砚云才把在外面说的话,解释给薛清清听。
他更想问的是,他不在家的这一个礼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些家伙多半都是要参军的。”
胡曦那些年轻人明年就是二十一岁了,都不是小孩子,薛清清自然不管他们,她想知道
钱师长跟沈砚云的确切关系:“砚云,你愿意给我讲讲钱师长和万惠为什么热衷做你的爸妈吗?”
提起那两个人,沈砚云肉眼可见的带上了嫌弃的神色:“钱万超是我爷爷和奶奶捡回来的孤儿,我父母牺牲之后,奶奶和爷爷年纪越来越大,养我开始力不从心。爷爷过世之后,奶奶叫钱万超把我过继到他名下。钱万超一口答应,把我从奶奶家带走之后,转而丢到了红星福利院,也就是孤儿院。”
“奶奶被气死了,而我只有虚岁八岁,也只能留在孤儿院里,十二岁时,我就找了我父母生前的老战友参了军。”
“也就是说,其实你和这个钱师长现在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当时的过继手续没有办?”薛清清听完之后,心里已经万分确定钱师长跟沈砚云没有关系。
“没有,是去办手续的路上,直接把我丢进了红星福利院,说我父母双亡都是烈士,爷爷奶奶年纪实在太大,无法抚养我,福利院就把我收下了。”沈砚云说起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过往时,面无表情,他的心里却无法平静。
如果不是钱万超把他丢了,奶奶也不会气死。
“我跟钱万超之间,还有一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