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沈砚云的病房里,自称不会做饭的薛清清做了一碗馄饨,那馄饨味道很香,林玉雪在家属院和医院附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哪家饭馆能做出这么好吃的馄饨。
她被骗了一圈,才发现那是薛清清自己做的饭。
林玉雪想抬手敲门,她举起手,随即忿忿的扭身朝着自己的宿舍走去。
她的房门口坐在一个人,带着一包行李。
“杨婶婶,你怎么在这里?”
杨大婶赶紧站起来,拉住林玉雪:“天海调到九营去了,我跟你住,以后有我照顾你,你再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刚在薛清清那里吃了一肚子气,回家得知杨大婶要跟自己住,林玉雪震惊了:“杨婶婶,可你住我这里也不合适啊。”
“怎么不合适?合适,合适,你赶紧开门啊,我都等你半天了。”杨大婶拖着林玉雪到门前,叫她开门。
林玉雪摸着门钥匙,她眼珠一转,反手勾住杨大婶的手臂:“杨婶婶,我的宿舍也要上交呢,我带你出去吃饭,再找你找个旅馆住。”
把杨大婶送出家属院,她反正也进不来了。
她另一只手帮杨大婶提上行李。
杨大婶不
解的道:“哎哟,你这孩子要是上交了宿舍,你住哪里啊?你看你,我要不是为了照顾你,我都跟天海走了,他说九营那边有宿舍。”
“我上班的地方也有宿舍啊,我一个人不能占两个宿舍吧?”林玉雪撒谎说道,她知道要是把杨大婶领到她住的宿舍,杨大婶只会坏她的事情。
旅部,钟山看着身形笔直如松的沈砚云,他指指沈砚云打着夹板的手臂:“你的骨折怎么样?听说你的肋骨也受伤了?”
沈砚云撩起衣服:“报告旅长,只有三四根骨折的严重一点,做了手术,已经拆了线,骨裂了几根,不严重。我身体好,很快就能恢复!”
手术伤口处,一大片的淤青,紫的发黑。
这么严重,还说没事?
钟山看的直皱眉头:“胡说什么?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身体养不好,怎么参与训练和任务之中?别给我说轻伤不下火线,身体毁了,一切都完了。”
“旅长,我还有几天假期,等我销假,我可以先盯着训练,原我部不少文职干部都平调了,我可以先顶上。”沈砚云放下衣服,这伤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换平时他都不当做一回事。
他无法避过薛清清的担忧目光。
这是除了战友之外,唯一关心他的人。
他打心里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眼神。
“滚滚滚,你伤成这样,叫胡蒙看到,还以为我苛待你呢,”钟山摆手,制止沈砚云说话。特种兵都把自己练的狠。
拉出来,各顶个都是兵王。
兵王受伤了,也是要养的。
说完,他想起来一件事,又说道:“听老胡说你刚结婚,你还住在家属院的宿舍?现在你的级别也是副团级了,你去后勤那边登记房去。登记完,就回去吧,销假之前,你能把家里的事情都处理好吧?”
沈砚云立正,站好,铿锵有力的回道:“能!”
钟山走到沈砚云的身边,伸手把他的衣摆整理了一下,笑骂道:“滚吧!”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一个号码,说道:“特三团的申请的房子,我批了。”
沈砚云举手敬礼:“谢谢旅长!”
他去后勤登记房子。
潘伟龙则跟几个原特种营的士兵在一起,他旁敲侧击的问他们:“沈副营长训练你们的时候,有没有什么违规的行为啊?他打不打人之类的!”
几个人之前抱怨过训练太狠太累,被潘伟龙听
到了。
他故意把这几个人找了出来,希望找到沈砚云的违规之处。
其中一个士兵说道:“沈副团长从来都是以身作则的,我们练多少,他只会练的更多。”
从士兵口中听到沈副团长,潘伟龙嫉恨交加:“我就是跟你们打听一下,他有没有什么违规的行为,毕竟是你们跟他们相处的时间最多。”
几个人纷纷说道:“绝没有!”
“沈副团长对我们很好的。”
潘伟龙想听别人说出沈砚云违规的证据,没想到听到的全是夸奖他的,肺都快炸了:“你们是害怕沈副团长吗?”
他不死心,换了一个方式问道:“你们有没有对谁不满?”
这些士兵都是沈砚云带的,要是不满,也只会对沈砚云不满。
士兵们纷纷摇头:“副团长对我们可好了!”
“老潘,你不是调到团部直属营去了吗?你怎么老打听副团长?副团长他除了严格点,挺好的。”
潘伟龙什么也没得到,问出了一肚子火。
他是平调到团部直属营去了,怎么人人都知道了?
他就不信沈砚云做事,没有一点疏漏。
沈砚云从后勤出来,目不斜视的坐进吉普车,开车走了,他
没看到潘伟龙拉着几个原特种营的士兵。
薛清清正在翻阅菜谱,她听到窗户传来声响,先看到一只手抓住了窗台,随后是沈砚云的面无表情的连,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新华字典夹进菜谱里:“你怎么总不走寻常路?”
沈砚云跳进窗户,他指指房门:“我发现房门是插上的,我以为你在睡午觉,不想吵你!”
你就不怕我真睡午觉,被你吓个半死?
薛清清难以理解直男的思维,她凑近沈砚云闻了闻,他的军装上还残留着一些发蜡的香味:“你吃饭了吗?”
沈砚云注意到薛清清的小动作,低头抓起衣服闻了闻,这一闻,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当即忍着厌恶脱下衬衣,把衣服泡进水盆里:“我在旅部食堂吃了,你吃了吗?没吃的话,我给你做。”
“吃过了!”薛清清的目光随着沈砚云移动,沈砚云明明发现了衣服上沾染的味道,就是不跟她解释,好气人!
她是问呢?
还是问呢?
这个问题,她已经憋了很久了。
沈砚云抓了一把洗衣粉放进水盆。
薛清清忍不住了,问道:“沈砚云,你急于把衣服洗掉,是要毁灭什么痕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