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车是很费钱的,前期研发投入巨大,样车出来后还要经历各种测试经历一次又一次的改造才能达标投入生产,即便产品下线也要投入很多进行宣传销售,短期内根本不可能有营收。
钱从哪来?
当然是石头一笔一笔谈出来的。
给钱就是大爷,在展示龙飚的优势以及企业前景让投资方看到龙飚的巨大潜力外,投其所好的应酬自然必不可少。
以前石头不屑于这样做,他老觉得凭借自己和龙飚的硬实力就能拿下投资。
确实拿下一些,但还远远不够。
陈瑶说他有病,自以为清高其实愚不可及。
他就一个普通的创业者有什么资本清高?
没有资本那就乖乖给资本点头哈腰,这不丢人。
“看来你把陈瑶请来是非常正确的选择,她可比你清醒多了。”她笑话石头。
石头也不羞赧,推她一把也挤上沙发,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骂我之前没跟你打招呼?我怎么不信呢!”
当然打招呼了,陈瑶可是她的一号眼线。
她不觉得清高不对,但看清现实也很重要。
“挺晚了,去睡吧。”她打个呵欠,还推了推石头。
石头没动弹,只闷声道:“我喝多了,头晕,不想动。”
不想动难道还要在沙发上睡一晚?
真就睡了一晚。
且俩人一直保持这个睡姿
起来时俩人差点都摔倒,就像两个偏瘫患者互相搀扶着去洗手间洗漱。
挺痛苦的,但也很搞笑,俩人扬起的嘴角始终没有放下来。
经过这次闹别扭二人看似还和以前一样,但她和石头都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他们更理解彼此,也更相信彼此。
2007年元旦,难得清闲的日子正赶上石玎出院,于是二人决定一起去医院接石玎。
其实石玎早就可以出院,只要定时来医院复查做康复理疗就可以,但常文平怕他瞎嘚瑟不遵医嘱留下后遗症,愣是摁着石玎一直住到医生都看不下去来撵人为止。
石玎住院这些日子他父母只来看过他几次,从未留下陪护过,倒是常文平每天晚上都来守夜,白天不忙的话也会过来陪石玎。
相处的多了,感情自然也越加复杂。
石玎好似更依赖常文平,一些明明能自己做到的事偏要喊常文平来帮忙。
常文平依旧嘴硬心软,嘴上念念叨叨不乐意,其实啥活都替石玎干了,甚至连石玎没叫他帮的忙他也都帮了。
就比如穿鞋。
石玎自己能穿鞋,只是动作慢一点而已,但常文平根本不给他自己动手的机会,蹲病床边一边埋汰石玎一边特耐心细致的给他穿。
“哦吼,你这脚丫子腌的挺入味儿啊,隔二里地都能熏懵一头驴。”
病房还有其他人,石玎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低声道:“你快别废话了,赶紧穿上走了。这破医院我是住的够够的了,以后就是打死我都不来。”
“你想多了,打死你直接拉太平间,这么宽敞的病房根本用不上。”
“平哥,我这好歹还是伤号,还没全好呢,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让我痛快一点?”
“你伤的是胳膊腿我多说少说能咋地?自己不行就怨别人,我可不该你的啊。”
“说话就说话你怎么还人身攻击呢?谁不行?咱今儿必须把话说清楚咱俩到底谁不行?我倒是觉得”
得,这俩人的嘴就像两挺机关枪对着突突,一点缝隙都没有,根本没给别人插话的机会。
她用胳膊肘怼怼石头,在石头低头凑近后低笑着说道:“这俩人话是真密啊,我跟他俩待一天都能烦死。”
事实证明根本不用一天,半天就能给人烦够呛。
石玎出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吃饭。
这段时间他吃的都是医院没滋没味的饭菜,一点油水没有不说,还得看着常文平每天在他跟前炫各种好吃的,他被馋的睡觉都在流哈喇子。
高高兴兴去饭店,大手一挥点一桌子特色菜,结果菜上桌之后他是一口也吃不着,只能吃常文平另给他点的病号饭。
一个死活都要敞开了吃,一个拦着一点都不让吃,这俩人不光动嘴还动手,一顿饭闹腾的她直反胃。
“得亏你话不多,要不我高低不能跟你在一块。”实在吃不下,她放下筷子揉着眉心说道。
石头轻笑:“其实他俩跟别人相处的时候都不这样,只有他俩碰一块才这样。”
要不说他俩是天崩地裂的一对呢!
吃完饭送他们回家。
住对门挨的近已经够方便的照顾了,常文平却觉得不够,非让石玎住他这边。
石玎纠结两秒后拒绝。
开什么玩笑,自己地盘好歹还有机会自己做主,去了别人地盘那可真就任人鱼肉了,他可不想再被人二十四小时管着。
拒绝无效。
常文平二话不说抢走他的拐扔给石头,然后直接将人扛回自己家。
“这个莽夫”她摇头吐槽。
石头却道:“这不挺好么。”
是挺好,吵吵闹闹多有人气儿。
刚坐下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莫兰的电话便打了过来,常文平开了免提,俩人一起热热闹闹跟莫兰聊天。
莫兰一早就知道石玎住院的事,一直很关心他的情况,每天一通电话从来没断过,甚至还从家寄来一大堆的山珍补品让常文平监督石玎补身体。
电话打完四人坐一起闲聊,常文平忽而跟石头聊起买车的事儿来。
“我想买辆小面包,石头你有什么门路没有?不用特贵的,二手的也成,我不挑,能开就行。”
石头不解:“为什么要买面包车不买轿车?”
常文平斜斜扫石玎一眼才回道:“咱们人多,我寻思买一辆大一点的车过年啥的咱一起回家方便。对了,今年我打算带石玎回家,他这人忒矫情,衣服就得带一大堆,车大一点也方便装东西。”
三人齐刷刷看向常文平,都没想到他想买面包车还有这一层打算。
她有点儿看不明白她三哥了,于是倍儿直白的问道:“三哥,你是那个意思吧?我是要有一个男三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