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过去,洛修然等人到达了石国境内。
石国境内,因为地理位置的关系,这里多是岩层组成的地质体,远远看去,一叠叠厚厚的岩层与草地树木相间,形成层次分明、形状各异的一座座山。
近在他们眼前的,是地底岩层发生改变而形成的黑木崖大裂谷。
站在黑木崖大裂谷的悬崖边,往下俯视,是一片宽阔无边深不见底的深渊。黑木崖大裂谷的对面,有一座高山,山除了直冲云霄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要说特别的,便是山上的一块巨石,犹如悬空般毫不协调地立于山巅。那里,便是石国皇城之所在,想必石国何以命名为石国,似乎便是由此而来的吧。
想要穿过比如宽阔的黑木崖大裂谷,只有到附近一座城池里,乘坐银羽翎雕可以通往石国皇城。
银羽翎雕,在石国被尊为国宝,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银羽翎雕与石国子民的生活息息相关,可以用来代步、巡逻、运输以及作战要求。
洛修然等人乘坐银羽翎雕,抵达石国皇城,这里,是他们前往修罗战场的必经之路。
石国皇城,这里相比于大千皇城还是稍显落后,但又异于大千,也是别有一番风景。
皇城中央,热闹异常,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似乎在围观中央的擂台上,洛修然等人也在其中。
擂台上的两波人,分两边迎面而坐,其中一方为首的,是一位美艳女子,正自搔首弄姿,尽显妩媚。另一方为首的,是一名少年,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位女子,仔细一看,这不是沧锋和文琴嘛,在晨曦古国遗址与泠玥有些生死交情。
“沧锋,早年你我两家长辈定下婚约,实非我家小姐本意,所以老夫今日设下这个擂台,如若你输了,便证明你配不上我家小姐,这纸婚约便就此作废。”女子身旁的一位老者开口道。
“作废就作废,本皇子根本不屑于这纸婚约,我还求之不得,你能同意解除这纸婚约,我还得好好谢谢你。”沧锋求之不得,当场掏出一纸字状,毫不犹豫地将之撕碎。
“大胆,我家小姐乃石国出了名的天之骄女,也是名震一方的国色天香,要追我家小姐的人多了去了,还轮不到你说这些风凉话,只怕你表面说得轻松,内心却不是这般想吧。”那名老者微怒。
“天之骄女?国色天香?哈哈,恕我眼拙,我还真没看出来,行,与你多说无益,就算是我高攀不起,告辞了。”沧锋摇头苦笑,也懒得多费唇舌。
“慢着,你当本小姐是空气吗?这纸婚约就算作废,也是本小姐说了算,你必须在这擂台上被本小姐打败,承认你配不上本小姐,本小姐可以让你离开。”女子嚣张跋扈。
“还有完没完了,我懒得与你动手,你也不是我的对手,别自找没趣。”沧锋说道。
“狂妄,我家小姐的修为早已达到了天荒灵王境中期,你有何资格口出狂言。”那老者回怼道。
沧锋心中暗自揣摩道:“虽说与我同为天荒灵王境中期,可我那是生死存亡之间换来的宝贵经验,而作为养尊处优的丞相府千金,那都是阿谀奉承拍马屁拍出来的优越感……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行,算我输了。”沧锋倒是大度。
“你……”女子一时间无力反驳,但看向沧锋牵着文琴这亲密之举,顿时醋意大发,突然计上心头,冷笑一声,接着又道:“认输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我婚约期间,你竟与一个乡野丫头鬼混在了一起,这是对本小姐的一种侮辱,本小姐今日便要取她性命。”
“你特么讲不讲道理啊,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那好啊,你若赢了本小姐,本小姐便让你们离开,但若你输了,她便只有死路一条,怎么样?”
“不怎么样,只要我不死,就没人能够动她。”
“哼,就你这点出息,一个小贱人而已,至于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怕你们不成。”
“那好啊。”女子一笑,向着身边一名少年挤了挤眉眼示意。
“对付他,哪里需要你亲自出手,只要你一句话,启某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此时那名少年走上前来奉承道,看此人修为,确实要比沧锋高出两个小等级。
“你……真卑鄙。”沧锋这才发现上当了。
“唉,沧锋,高高在上的皇子可以一怒为红颜,我为什么不可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说不过去吧,这里,可是众多百姓在看着呢。”那名少年真是巧舌如簧。
沧锋竟然无言以对。
那女子听后,笑脸盈盈,开口道:“还是文华哥最疼我了,那就你来和他打吧,不过你得注意分寸啊,他毕竟是个皇子,羞辱他一番就行了,可别将他给打死了哦,哈哈。”
启文华一听,也是哈哈一笑,调侃道:“那是一定的,毕竟是唯一的皇子,把他给打死了,那沧氏皇族可就绝后啦。”
听得两人之间的对话,沧锋再也忍不住怒喝道:“你俩还真是一丘之貉,谁胜谁败还不一定呢,别得意得太早了。”
“修然哥哥,那两人真是太过分了,我实在想不通,好歹也是个皇子,怎么就混成了这样了呢,这两人简直目无王法了呀。”言晴为沧锋鸣不平道。
不等洛修然回应,身旁看热闹的一名青年插嘴道:“一看你就不是本地人吧,你看那少年,那可是将军府的少主启文华,将军府手握重兵,就连皇室都得忌惮三分呢。”
“可不是嘛,那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可是丞相府上的千金商紫衣,真要翻脸不认人,皇室也拿丞相府没有什么办法啊。”另一名围观者解释道。
洛修然此刻明白了,分析道:“如此说来,石国皇室的处境还真是尴尬,手握实权的将军府与丞相府若是联手,势必架空皇权,皇室只是空有其表而已。”
“看来石国皇室的日子也不好过啊,不仅要忧心外患,光是内患就够石国皇室焦头烂额的了。”言晴摇头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