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好喜欢看谢家三人组的亲情温馨日常!!这种轻松剧情多来点。】
【杳杳在面对讨厌的人跟亲近的人的时候完全就是两个不同的人格诶,对外沉稳又镇定,可是跟谢夫人谢太傅或者堂兄在一起的时候呀,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姑娘一样】
【还有!!女主宝宝跟太子殿下单独相处的时候也很活泼开朗,会撒娇,会生气,特别可爱灵动,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就好像她一直都是谢家那个金枝玉叶千娇百宠的小杳杳,从来不曾经历过磨难。】
【要哭哭了,如果没有谢朝歌的掺合的话,其实杳杳应该本来就是一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好宝宝……】
【QAQ别说了,眼泪要尿出来了。】
……
不得不说,自从谢朝歌离开之后,长杳总感觉谢家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她偶尔也会听直播间三三两两的观众谈论起谢朝歌那边的剧情。
虽说寻到名医之后毒已经解了,不过余毒似乎留下了后遗症,身体变得十分虚弱,因此一直在沉亲王府调理休养。
裴晏寒的好感度也被谢朝歌趁机刷到了百分之八十五。
柳太妃向来看不惯谢朝歌,现在更是担心自己儿子被这狐媚子勾了魂,还特意找了个原由搬进了沉亲王府打算磋磨磋磨谢朝歌。
因为这件事,柳太妃没少跟裴晏寒起争执,沉亲王府闹得不可开交。
值得一提的是跟曲家有意议亲的事并没有取消,裴晏寒虽出于对谢朝歌的愧疚也曾回绝过,可他的反抗并不算激烈也不坚定。
更像是一种“迫于无奈”的敷衍。
或许他自己心底也清楚一个出身兵部尚书家嫡女的正妃能带来的助力,可比谢朝歌这个太傅府名不正言不顺的庶长女要大得多。
听到这里,灯下看书的长杳在心底轻笑几声。
对于裴晏寒这种像是毒蛇般的冷血动物而言,哪怕他有九十九分喜欢你都有可能扭头狠咬你一口,这种人是不能感化的。
他最在意的永远是自己的权势,自己的利益。
恐怕就算真让谢朝歌成功完成救赎任务,好感度刷到百分之百。在面临二选一的情况下,裴晏寒也会毫不犹豫为了皇位抛弃谢朝歌。
撑着头,长杳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她揉揉眼,正准备吹灭烛灯睡觉时,窗棂却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当啷”的发出一声脆响。
“谁?”
长杳愣了片刻,披起外裳狐疑的穿鞋下床。
方推开窗,映入眼帘的就是明亮皎洁的月光下一个巨大的橘红色狐狸头——
狐狸眼睛弯弯,腮上打着浓浓的两团红,笑眯眯的,总感觉又狡黠又蠢。
啊…啊?!
长杳震惊的呆住,瞳孔放大,杏眸茫然的眨巴眨巴。
还没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就被那戴着狐狸面具的白衣公子像是捞月亮一样弯腰直接从雕花檀木的窗口小心翼翼抱了出来。
身体陡然悬空失重,小姑娘惊慌不安的下意识搂紧了他的脖子。
对方衣袖间传来了熟悉的微苦青叶淡香,紧接着贴着耳廓响起几声闷笑。那笑声尾音像是带着小勾子,酥酥痒痒的直往她心里钻。
“阿杳总算学会投怀送抱了,吾心甚慰。”
少年摘笑意,正是东宫那位变态且不正经的储君殿下。
长杳心跳漏了几拍,呼吸一急,脸颊发烫,凶巴巴气急败坏捏起拳头揍他。
“裴韶!几日不见学会爬墙了是吧,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叉出去。”
若是换做其他小姑娘这样锤两下可能不痛不痒,毕竟娇娇气气的女孩子家家哪有什么力气,顶多算是小兔撒娇罢了。
可长杳是真有力气在身上。
裴韶被揍得梗住,噎了噎,连忙认输求饶。
“错了错了!……反正从前早就被你爹叉过几百次,也不差这一次了。”
后面那句话他特意压低声,长杳没听清,她鼓着腮帮子凶他“放我下来!”
裴韶确实是将她放下来了,可不是在地上,而是在房顶的檐瓦上。
皓月当空,满院清寂。
泠泠拂面而来的风中盈满梨子清甜香味,偶尔夹杂着几片橘叶,长风满袖,倒是在此秋夜有种人家逍遥客般闲散的雅致。
令人情不自禁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心旷神愉。
长杳再睁开眼时,裴韶正接了一朵风中吹落的花,抬指轻轻别在了她鬓间耳后。
衬着披散的墨发,明媚娇俏。
映在少年清澈眸底,笑意温柔明朗。
他解开领口的扣子褪下外袍,披在了小小一只的姑娘身上。
长杳瞬间被他身上的清冽气味包裹,隐约还能感觉到衣料上留有他余温的暖意,一时间只觉自己心脏变得轻飘飘,有什么东西荡漾起涟漪。
她欲言又止,不自在的低下头去捋鬓边碎发,盯着自己鞋尖讷讷开口。
“这么晚了,来找我做什么。”
“今晚月色很好,想跟阿杳一起看月亮。”
没有其他理由,因为想你,便来了。
这近乎是一种不讲道理的感情。
长杳完全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直球,耳尖一红,只能抿抿唇,不知所措结结巴巴的将暧昧的话题转向另一个方向。
“中秋,月亮自然圆,你在讲什么废话。”
“阿杳。”
“嗯?”
被轻轻唤着亲昵的小名,小姑娘下意识的应声,毫无防备心的回过头去。下一秒,那张蠢蠢的狐狸面具就被少年按在了她脸上。
“诶?”
长杳茫然的去摸脸上的面具,语气懊恼。
她像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垂耳兔,鬓边簪花,圆澄的杏眸水漉漉的,就连抱怨的声音也糯糯的,在风中听起来含糊不清。
“又干什么……”
裴韶心尖一颤,喉结微动。
月下,杳杳飞花,少年俯身弯腰,与她隔着那一张狐狸面具虔诚的轻轻吻了下去。
陡然。
长杳先是愣住,紧接着无措的缓缓睁大眼睛,呼吸凝滞,呆呆的站在那里。
她心跳声从未如此剧烈过,震耳欲聋。
有风吹动他衣袂猎猎作响,于如雪无暇的月华中恍若清凌的白鸟。而他未束起的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后,被风曳动,宛若绽开的墨莲。
仿佛整个世界都从这一刻静止,唯独眼前人微弯的凤眼潋滟着令人心悸的温光。
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她发烫的脸颊,少年与她额头抵着额头,轻笑出声。他眼底亮晶晶的,缀着碎光,倒映着小姑娘呆滞的脸。
少年无奈的叹气,将风中凌乱的小兔子抄起膝盖弯打横抱起,跃回了屋檐下。
“还是送你回去吧,不然总是想着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