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
贺澜忽然开口道:“对了,你想好找什么工作了吗,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
“我……暂时还没想好,但可能会找金融相关的,因为这是我的专业,我干别的可能也干不了。”
贺澜点了点头:“我也认识一些金融方面的朋友,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后面晚上有个酒会,一起去吧。”
“谢谢你。”江雨潼也知道男人这是在还人情,也没有想太多。
贺澜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说:“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睡觉了。”
“好,晚安。”江雨潼声音温柔似水。
男人静默了一秒,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回去。
剩下江雨潼一个人站在这里,回眸看了一眼身后无人,然后拿出了一盒烟,动作熟练的咬出了一根香烟,用打火机点燃,纤细的手指夹着香烟,吐着烟雾。
其实外人根本不了解真正的江雨潼到底是什么样的。
所有人见到江雨潼的第一印象都是温柔可人的乖乖女,但其实骨子里很叛逆,就想跟家里人对着干。
这次母亲的突然去世对她的打击很大,以后再也没有管着她的人了,人生似乎一下子没有了任何的束缚,但是她并没有觉得有多开心,反而很焦虑。
江雨潼抽完了这根烟之后也转身回去了。
……
两天后。
贺澜跟江雨潼出现在了同一个酒会上,当然也是贺澜为了还人情。
酒会里各自都带着女伴男伴,贺澜进去之后一路都在跟人打招呼,甚至还有人问:“贺总,这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
贺澜看了一眼身旁的江雨潼,笑着回应:“哦,是我的朋友,我女朋友今天没来,她在忙着考试。”
“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你即将订婚的未婚妻呢。”
江雨潼笑而不语,因为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说话,只能选择闭嘴。
贺澜打完招呼之后,他带着江雨潼走向了另一个角落里的几个人,边走边说:“我给你介绍几个金融圈的朋友,或许对你找工作也有工作,因为你未来工作的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几个的公司。”
“好。”江雨潼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跟在男人的身后。
今晚的江雨潼穿着一件吊带晚礼服,身姿婀娜,任谁都会多看几眼她傲人的身材曲线。
……
与此同时——
刚从图书馆回到宿舍的林子曦,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打算去洗个澡睡觉,明天就要考试了。
等考完试就彻底的解放了,可以不用再操心这些了,一门心思忙着订婚宴就行了。
十分钟之后,林子曦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正用浴巾擦拭着头发,手机上忽然有人发来了一条微信。
她走过去坐在床上,拿起手机打开微信,发现是一个不太熟的朋友。
这个人几乎平常不会和自己联系,这怎么突然给自己发微信了。
微信内容是:【听说你很快就要和贺澜订婚了?】
林子曦懒得理会这个人,没有回复,过了几分钟,那个人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她一脸冷漠的打开微信,瞬间愣住,震惊地瞪大了眼眸,照片里竟然是贺澜哥哥和那个叫江雨潼的女人,这背景好像是在一个酒会上。
她的心里咯噔一下,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贺澜哥哥不是说跟那个江雨潼没什么关系吗,怎么会一起去酒会,而且这件事自己完全不知道。
这时,对方又发来了一条微信:【你确定你是要跟贺澜订婚?那贺澜参加酒会怎么还带着别的女人?你不会是骗了吧,还是说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各玩各的?】
林子曦忍无可忍,直接用语音回复了对方一句:“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
说完,指尖颤抖的划开屏幕,打开了手机通讯录找到了贺澜的名字,然后拨通了电话。
但是电话很久都没有人接听。
林子曦的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所以现在是因为忙着跟江雨潼参加酒会,才没时间接自己的电话吗?
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依然没有人接听,还是放弃了。
原本就敏感脆弱的她这一次终于崩溃了,她慢慢蹲在地面上,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偷偷地哭出了声:“贺澜哥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难道你也在骗我吗,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又不会纠缠你,我又不会……”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林子曦赶紧拿起一看,是贺澜哥哥回过来的电话。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接通了电话,将手机放在耳边:“贺澜哥哥……”
“嗯,子曦,找我有事?我听说你们明天考试,你怎么现在还不睡觉。”
“我……睡不着,你在干什么呢?”她其实就是想听男人说一句真话,如果贺澜可以亲口告诉她,自己跟江雨潼在参加酒会,自己也可以理解。
可电话另一端的贺澜却回答:“我在一个酒会上。”
“你一个人吗?”
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里都在不由的紧张,她害怕贺澜哥哥说真话,那自己又该作何反应,又害怕贺澜哥哥不说真话,那不就代表了真的和江雨潼之间有什么吗。
电话另一端的贺澜沉默了几秒:“嗯,我一个人,你快点睡觉吧,等考试就专心的准备订婚宴。”
果然,还是撒谎了。
林子曦挤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好,那你早点回家,提前跟你说一声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之后,林子曦彻底的绝望了。
果然,贺澜哥哥根本就不爱自己,所以也不会在乎自己的感受,就像当初说的一样,他对感情已经失去了兴趣。
所以以后的婚后生活,她就要当一个独守空房的贺家少奶奶吗,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只有夫妻之名却不会有夫妻之实。
她不禁扪心自问,这种婚姻到底有什么意义?
难道她想要的就是这种婚姻生活?
林子曦感觉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可是又没有勇气去质问贺澜为什么要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