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周氏是脑子抽风了还是咋回事,在周清远想尽一切办法为她开脱时她却拼力拖周清远后腿。
话音刚落,周清远一脸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母亲啊母亲,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可别怪儿子没想尽办法保你一命啊……
天堂有路你不走,非头大硬闯十八层地狱。
“儿子,快,快抓住这对奸夫淫妇,竟然敢在你眼皮子底下为你戴绿帽子,你……”
“够了!”
听着周氏这不要命的发言,周清远连忙出声制止了她,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连累整个将军府。
周清远的厉呵声让周氏再次愣在原地。
“陛下,臣的母亲屡次对陛下出言不敬,已然犯下大不敬之罪,臣恳请陛下看在臣这些年为东楚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将她交给臣处置吧!”
周氏屡次蔑视皇权,饶是周清远拥有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此时也无法再替她开脱了。
蔑视皇权是死罪,周清远如今能做的只有让周氏死的体面一些,少一些痛苦和折磨。
静。
整个祠堂都像死一般寂静。
众人屏住呼吸将身子狠狠的匍匐在地上降低存在感,生怕天子一怒浮尸遍地!
片刻后,沈听肆开口了。
他薄唇微张,从喉咙里吐出一句简单的话。
“准你亲自行刑。”
“臣谢陛下开恩!”
周清远再次将头重重磕在地上,这一结果于他而言是当下最好的结果了。
“来人,拿毒酒过来。”
周清远深呼一口气,对下人吩咐了一声。
为了表示忠心,周清远决定此刻就当着陛下,当着周家列祖列宗的面亲手处死周氏。
既然周氏的下场已是板上钉钉,周清远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让她死去,临死前也要榨干她身上唯一的价值!
周清远的心狠手辣程度唯有别人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毒酒很快便被下人端到了周清远面前。
周清远朝沈听肆深深一拜,而后起身端着毒酒朝倒在嗣堂门前的周氏走去。
周氏瞳孔骤然一缩,瞪大眼睛满眼惊恐的看着周清远。
“清、清远,你要做什么?”
周清远端着毒酒在周氏面前蹲下,一脸悲痛的看着她:“娘,儿子不孝,只能送娘最后一程了。”
他说着便将手中的毒酒朝周氏嘴边递了过去,周氏身子一个趔趄,见他来真的连忙往后闪躲。
“不不不、清远,清远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娘啊!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谋杀亲娘呢?!”
周氏往后退一步,周清远手里的毒酒就往她面前伸一些,看着眼前的毒酒周氏怕极了,她顾不上浑身的疼痛,扬手将周清远手中的毒酒打翻。
啪——
酒盏顿时四分五裂,毒酒洒在地上时发出滋滋的响声。
看着倒在地上的毒酒,周氏狠狠松了口气。
而周清远的目光却在众人看不到的位置暗了下来,心中仅存的那点母子情分也随着被周氏打翻的酒盏破碎。
他转身重新从小厮端着的托盘中倒了杯毒酒,再次将酒盏递到了周氏面前。
周氏下意识的就要扬手打翻,却被周清远先一步钳制住了手腕。
周清远面色阴冷的看着周氏,眼中杀意乍现!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如今母亲犯下蔑视皇权的大罪,就别怪儿子狠心了。”
周清远振振有词,钳制在周氏手腕上的大掌微微用力,霎时间骨裂声瞬间响起!
“啊——”
周氏张大嘴巴痛呼一声,趁着她张嘴之际周清远端着毒酒喂到了她嘴边。
在毒酒倒入嘴里之际,周氏死死的绷紧了嘴巴,直接将喉咙里的痛呼给吞了回去!
手腕虽疼,但命更重要!
面对周氏三番五次的抗拒,周清远隐隐没了耐心。
他直接用另一只手捏住周氏的下巴,手指用力强迫她张开嘴巴,而后将毒酒倒进她的嘴里。
周氏红着眼睛拼力摇头,可她的力气又岂能抵得过常年在沙场操练的周清远?
她死死的瞪着周清远,然而周清远视她眼中的哀求于无物,周清远的冷漠无情让周氏的心彻底冷了下去,眼睁睁的感受着毒酒往自己喉咙里灌却无能为力。
一杯毒酒下毒,周氏腹部开始隐隐作痛。
周清远将酒盏放到地上,一脸悲痛的抱住了周氏的头。
“母亲,是儿子……”
周清远话还没说完,回光返照的周氏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开。
砰——
周氏身子重重砸地,她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周清远,抬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他。
“帮着外人谋杀亲母,周清远,你、你不得……好、好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周氏的手猛地落到地上,彻底没了呼吸。
直到死她的眼睛都睁的大大的,满脸恨意的盯着周清远,恨不得黄泉路上带他一起作陪!
轰隆——
祠堂内传来一声巨响,写有周清远父亲名字的牌位重重砸到地上,顿时摔的四分五裂!
周清远朝祠堂内看了一眼,眼下他顾不上这么多,亲手将周氏毒死后命人将她的尸体从祠堂前抬走。
在周清远看来这一切都是周氏罪有应得,周氏不光自己作孽,还险些将他和将军府也给搭了进去!
若重来一次,他还是会毅然决然的选择这么做!
竟然打着陛下和姜梨有染一事出言冒犯,母亲她死有余辜!
整个东楚何人不知陛下厌恶女子,时至今日后宫都空无一人?
说陛下跟姜梨有染,这简直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可笑的笑话!
处理完周氏后,周清远抬脚朝沈听肆走去,在经过红渠时顿了下。
“将这个信口雌黄,四处拱火的婢子拖下去乱棍打死!”
对于红渠这个爱挑事蹿火的奴婢周清远早就有所耳闻,只不过因她一直在周氏身边侍奉且没有惹出过什么大乱子,周清远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之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这个贱婢在背后窜拖,周清远自然不会再轻易放过她。
“将军,将军饶命啊!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将军!”
红渠扯着嗓子求饶,然而周清远却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任由小厮将她拖了下去。
将周氏和红渠都处理掉后,周清远再次撩起衣袍跪到沈听肆面前等候他下一步指示。
就在这时一道清理的女声在院中响起。
“启禀陛下,民妇有一事恳请陛下为民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