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杰瞪圆了眼睛,他们自己都顾不上了,还帮唐天文?
这不是揽祸上身吗?
没等周嘉杰开口,林雅诗先握住了唐天文的手说:“文叔,大夏矿业的人指认了你,这已经无法避免了。”
唐天文神色一震,问:“难道你想让我乖乖坐牢?”
林雅诗说:“我怎么忍心呢?我想了一个办法,可以让你免于牢狱之灾。”
唐天文心中一喜,连忙问道:“什么办法?”
林雅诗神色一寒,说:“杀了明宜寒!”
唐天文皱起眉头,“杀了她?这有用吗?”
林雅诗说:“文叔,你听我说。明宜寒是大夏矿业的主心骨,一定是她授意吴爱红指控你的。你要是杀了她,大夏矿业群龙无首,乱作一团,他们哪里还有功夫指控你?”
“等事情闹大了,我们再联络小姨,秘密把你送出国去,等风头一过,我们再给你安排个全新身份,你就可以幸免于难了。”
林雅诗说得头头是道,唐天文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汉子,自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林雅诗又说:“时不待人。现在愤怒的老百姓和搜查队一块进来,场面混乱,正是你逃出去的好时机!”
唐天文咬了咬牙,追问道:“我杀了明宜寒后,你们会兑现承诺的吧?”
林雅诗说:“文叔,你不信其他人,还信不过我吗?”
林雅诗多次帮唐天文说话,在唐天文心目中,她是一个可靠的人。
更何况现在他也指望不了谁了。
于是唐天文一咬牙一跺脚,“好!我去办!”
林雅诗满眼担忧的说:“文叔,你要多加小心,她身边还有一个人,叫聂风。他会一点三脚猫功夫,你别和他正面对抗。我和表哥等你凯旋归来!”
唐天文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他离开后,周嘉杰才开了口,“表妹,你怎么擅自承诺啊?这种事,你得和我妈商量!”
林雅诗刚才的担忧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回过头去,似笑非笑的说:“表哥,什么事要和小姨商量?”
周嘉杰不满的说:“当然是给唐天文洗白这件事!”
林雅诗眨眨眼,说:“有这回事吗?”
周嘉杰一愣,“你刚才不是许诺帮他的吗?”
林雅诗轻笑道:“表哥,他单纯就算了,你也那么单纯,那怎么行?”
周嘉杰反应过来了,“难道,你是骗他的?”
林雅诗挑眉道:“当然了。他是环球矿业的法人代表,就算吴爱红不指证他,公司出了事,他也得背锅呀。”
周嘉杰不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指使他去刺杀明宜寒?”
林雅诗哼了一声说:“反正他是逃不掉的了,不如榨干他最后的价值。环球倒台无法控制,可我们也不能看着明宜寒和聂风春风得意啊!难道,你甘心?”
周嘉杰气得牙痒痒的,“我当然不甘心了!表妹,你刚才那副情真意切的样子装得可真像啊,我都被你骗过了。这种招式,你不会用在我的身上吧?”
林雅诗摇头,说:“表哥,唐天文只是个外人,你和我可是血缘至亲。我们都是一家人,我怎么会算计你?”
“再说了,如果没有小姨和你收留我,我现在还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人呢。”
“我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我也知道亲情的重要性。我是不会做对不起你和小姨的事的。”
周嘉杰心想着也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谅林雅诗也不敢这样做。
“雅诗,你说得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的这个计谋确实不错。我们不好过,也不能让对手好过!”
林雅诗微笑着说:“那我们静候佳音吧。”
周嘉杰没好气的坐了下来,说:“你怎么那么淡定,我都快急死了。”
环球矿业被查,牵连到当地许多资本和官员,周嘉杰急得团团转,反观林雅诗,一点都不怕。
林雅诗微笑着说:“表哥别担心,我相信小姨和小姨夫会办好的。”
镇西王的势力遍布整个西三省。
他让自己的儿子担任环球矿业的总裁,却不让周嘉杰知悉黑矿工一事,就说明已经留好了后路。
不然以周嘉杰的身份,他当董事长都绰绰有余,为什么只让他当个总裁?还不是防患于未然,出了事好抽身?
镇西王就那么一条独苗,不可能让他遭殃的。
而跟在周嘉杰身边担任秘书的林雅诗就更不会有事了。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根本情况,林雅诗才不会感觉到慌张。
现在的她,时刻关注着新闻,只想看到明宜寒被环球法人代表杀害的消息……
此时的大夏矿业董事长办公室,明宜寒看着网络上的走向和风评,心情无比舒畅。
“聂风,这一仗我们赢得漂亮!”
聂风笑着说:“没错。现在你放心了吧?”
明宜寒长舒一口气,心情十分的愉悦,“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了。环球矿业自食恶果,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就是不知道周嘉杰和林雅诗会怎么样。希望这次能将他们二人绳之以法。”
聂风说:“这得看俞上将能挖出多少信息了。如果能获取有力的证据指控他们,他们想跑也跑不掉。”
明宜寒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
放松下来后,明宜寒显然有些疲乏了。
昨晚她几乎没睡,现在困倦得很。
聂风见状,对她说:“宜寒,公司的事情交给我来办吧,你要休息一下。”
明宜寒看向聂风说:“可是你昨晚也忙了一晚上。”
聂风说:“我说过了,我是武者,觉少,不睡也没关系。”
明宜寒嘟囔着说:“那我在这睡,你要是累了就叫醒我,换你来休息。”
聂风无奈一笑,“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我更担心你的身体。听话,回家休息,嗯?”
明宜寒实在拗不过聂风,“那好吧,我回去休息。你也不要太累了。”
聂风笑着拍了拍明宜寒的肩膀,说:“何总会帮我的,我不累。”
明宜寒颔首,“那我开车回去,睡醒了我再给你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