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诗调整好了心态后,挺直腰杆对郑雨荷说:“郑雨荷,你凶什么凶?这只是郑时茂的一面之词,你也把他的话当真,真是可笑!”
郑雨荷直勾勾的看着林雅诗说:“如果这只是郑时茂信口胡诌的,你又为何杀人灭口!”
林雅诗手心沁出了汗珠来,赛孔明明明说过,七星毒无色无味,也不会被任何仪器检测出来。
服下这毒的人,会大口吐血,呼吸急促,心脏衰竭而亡。
就算是最高明的法医,也查不出他的死状。
可是,聂风竟然能看出郑时茂是死于中毒……
难道,是他蒙的?
不管是不是,她都不能承认。
林雅诗反唇相讥:“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杨董和我身边的随从都看到了,刚才你带着郑时茂闯入方舟董事长办公室,我们隔了老远。”
“郑时茂也没有吃喝过办公室里任何东西,试问我又是怎么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杀人的呢?”
郑雨荷怒道:“这毒也不一定是你在现场下的!我想,应该是时茂和你密谋,你怕节外生枝,所以先下手为强了对吧?!”
郑雨荷的脑子就是聪明,立刻想通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就连林雅诗也在心中暗暗佩服,郑雨荷痛失爱子,竟然还能如此条理清晰的分析,确实非常厉害。
林雅诗就更不能露怯了,她梗着脖子说:“我说了,我和他根本没见过!你们不要往我身上泼脏水!”
“你们硬是要怀疑我下了毒,那就让法医来验尸吧!我清清白白,不怕你们查!”
明宜寒中过该毒,知道就算是再高超的仪器也验不出来的,她拉住了郑雨荷说明了情况。
郑雨荷怒不可遏,林雅诗以为这样就能摆脱罪名了?
她可不允许!
郑雨荷说:“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验尸还要等好几天,不如直接听时茂手机的录音!小李,立刻修复手机数据,找出时茂录下的证据!”
李秘书常年跟在郑雨荷身边,是个十项全能的秘书。
他对于手机数据恢复十分在行。
只见李秘书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连接了郑时茂那破碎的手机,开始恢复数据。
林雅诗心头一跳,她下意识的瞥向了赛孔明。
赛孔明暗中给了林雅诗一个坚定的眼神,表示一切都办理妥当了,不会留下任何对林雅诗不利的罪证,林雅诗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秘书调出音频速度有些慢,林雅诗在一旁不耐烦的说道:“你们到底有完没完?还要浪费我时间到什么时候?”
郑雨荷冷冷的说:“怎么?你怕查出什么,心虚了?”
林雅诗确定手机数据已经被消除了,她也变得相当有底气。
林雅诗嗤笑一声说:“清者自清,我有什么好心虚的?倒是你们,这样扣着我私自审问,怕是不合规矩吧?”
郑雨荷说:“林雅诗,我可没有扣着你不放。你要是做贼心虚要走我也不会挽留。”
林雅诗挑眉说:“哼,那我不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这时,李秘书开口了:“郑董,没有。”
郑雨荷一惊,连忙上前问:“你确定?”
李秘书点了点头说:“所有音频我都确认过了,并没有指证林雅诗的录音。”
郑雨荷眼瞳颤动着,喃喃道:“不可能啊……”
难道,这一切都是郑时茂自己所为?
不对,如果是这样,那监控里出现的“聂风”又应该如何解释呢?
或许,郑时茂根本就没有录下录音?
林雅诗嘲讽一笑,说:“郑雨荷,听到了吧?我看啊,根本就没有什么同谋,是你们万通根本做不出新型无人机,无法给大众一个交代,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罢了!”
郑雨荷杏眸中都要射出火光来了,“林雅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万通的损失,时茂的惨死,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林雅诗耸了耸肩说:“你一定要怎么想,我也没办法。我大人有大量,不介意你们的无礼。毕竟,你们家死了人,不理智也是很正常的,杨董,你说对吧?”
杨泰民笑着点了点头,对郑雨荷说:“郑董,节哀顺变。虽然现在说这话不太合适,但还是请你们明天中午十二点,到天父塔的广场来,参与我们新款无人机试飞体验订购活动。”
郑雨荷握紧了拳头,这一次她确实棋差一着。
她扭头进了急救室,不再理会小人得志的林雅诗和杨泰民。
明宜寒见状,心中担忧,也匆忙走了进去。
林雅诗乐津津的看郑雨荷吃瘪,这些天一直梗在心头的那口恶气总算吐出来了。
从林雅诗来南洋第一天,双方便矛盾不断,林雅诗吃了不少亏,现在总算扳回一局了,她也算扬眉吐气了。
林雅诗见没戏唱了,转头就要走。
这时,聂风叫住了她:“雅诗,我有话要和你说。”
林雅诗脚步一顿,她示意赛孔明和杨泰民先走,走廊里只剩下聂风和她。
林雅诗眉眼间满是傲慢,心想着:“难道聂风后悔和明宜寒在一起了,打算和我旧情复燃?这也好,等我给他点甜头,再让他痛不欲生,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林雅诗心中阴暗的想着,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任何波澜,“什么事?你说吧?”
聂风眸光里满是探寻,他说:“郑时茂的死,是不是你的手笔?”
林雅诗眼睫颤了颤,她还以为聂风要回到她的身边,没想到是来兴师问罪的。
林雅诗很不痛快的说:“聂风,我说过了,郑时茂的死和我无关,万通新品遭窃我也不知道!如果你是想套我的话,那就闭嘴吧!”
聂风深深的看了一眼林雅诗说:“我们夫妻一场,我希望你不要为了名利权势这些身外之物泥足深陷,连最起码的良知都抛却了,没个人样。”
林雅诗听了聂风的这番话,立刻像点着了的炮仗一样炸了。
“聂风,你以什么立场和我说这种话?你什么身份,也敢对我说教?你以为,攀上明宜寒就高人一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