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劫匪

叶轻悠不阴不阳的嘲讽一句,岳氏瞬时脸色难堪,骤然变色。

她没想到叶轻悠会如此直白的针对她,特别是她身边还有岳家的友人栾娘子,叶轻悠如此不给她体面的?!

“我虽离家多日,但还是忠英伯府的夫人,晚辈如何尊敬长辈你难道不懂?”岳氏看向了常嬷嬷,“就算有洛宁王府撑腰,但你别忘了,你还没嫁呢!”

“无论嫁不嫁,我都可以看不起你、也看不上你,难道还容你回来作威作福么?”

叶轻悠召唤常嬷嬷带她走,“先送夫人回后院安歇,她这一路累的有些不清醒。”

这话也是说给栾娘子在听。

岳氏立即看向栾娘子,却架不住被常嬷嬷直接带走。

栾娘子虽有惊讶,没想到叶轻悠如此果断决绝,可她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些,“小娘子嫉恶如仇,也应当应分,伯夫人的确做过不少错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了业障的。”

“栾娘子是通透的人,不知您从事哪一行?”叶轻悠看不出她的来历,而且常嬷嬷神色来看,她也端详不出这位深浅。

栾娘子笑笑,“商人,燕国的商人。”

叶轻悠心底一梗,燕国?

难不成这位是宇文宴那位生母派来的?还是她心虚畏惧多虑了?

“恕我才疏学浅,对燕国还真一窍不通。”她淡笑中透着冷漠,也直勾勾地对望回去。

栾娘子端详了下,“小娘子若对燕国有兴趣,我不介意与你多聊聊,听说你乃京城商贾的名家,不知对燕国的货物可有兴趣?”

叶轻悠顿时拒绝,摇了摇头,“原本开铺子是为了生计,但如今即将嫁人,宫里也不见得让我再经营……”这个借口十分恰当,毕竟她是未来的洛宁王妃了。

栾娘子点了点头,“还要在京中呆上一些时日,不知能否沾了小娘子大婚喜气?”

“这请柬帖子是宫中发,叶家自然是欢迎所有人都来沾喜气。”叶轻悠这话刻意模糊,摆明了就是拒绝。

栾娘子笑笑,“既然如此,也就不多打扰了,有缘还会再见的。”

栾娘子福了福身,随即飒爽的转身离去。

此时叶明远才从角落中出来,“这是什么人?怎么看起来奇奇怪怪的。”

叶轻悠撇他一眼,“父亲也不知道?”

“我和岳家来往不多,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家的什么友人。”叶明远斟酌半晌,还是问了问岳氏的安置,“你是打算把她关起来,不容她出叶家的门?”

“父亲觉得如此不妥么?”叶轻悠的确如此打算。

叶明远讪讪,“只怕她刚刚在门口下车,被很多人瞧见,若是郡王府特意来人探望,亦或者你大哥回来……”他心中的犹豫十分多,一时还真数不清楚了。

叶轻悠看向叶明远,“我是把她接回来治病的,父亲不必多虑。”

叶明远更是糊涂,“治病?”

“对,治病。当初她和叶轻瑶怎么给您治的病,我就怎么帮她治。”叶轻悠可没说“下毒”二字,却让叶明远浑身发抖。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胳膊,鸡皮疙瘩乍起,“可、她、你别……”

“父亲如若觉得我狠毒,不如拿着东郭先生的善心去感化她,让她痛彻心扉、好好做人?”叶轻悠嘲讽到了天灵盖了。

叶明远翻了个白眼,他哪有那个本事?想到刚刚角落中看到的岳氏,似乎一点儿悔改之意都没有。

“算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不碍着你和洛宁王大婚的事就行。”叶明远一甩袖子,又去找其他姨娘安抚心灵了。

叶轻悠想了想,让春棠给陈坚去了个消息,“……有这么一个燕国人到了京城,还是让殿下小心一些吧。”

春棠领命前去。

叶轻悠则召了孙大夫前来,直接给岳氏下了四肢无力的药。

常嬷嬷大手一夹,逼着岳氏喝了下去。

岳氏躺在床上,咬牙切齿,“你个贱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当初怎么害死我母亲,又怎么给父亲下毒,我会让你一一尝过之后,再要了你的命。”叶轻悠对她恨从未忘记,而是一笔一笔都铭记在心。

岳氏很想咬舌,却发现她此时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了。

“你、你想怎么样……”她说话不停地流着口水,吐字含糊不清。

“我已经说了,让你品尝一下等死的滋味儿,也别指望大姐能来救你,她已经被陈郡王打折了腿,破了相,不过陈郡王不会打死她的,毕竟是陛下赐婚。”叶轻悠突然发觉自己能平静的说出这番话,似乎岳氏和叶轻瑶过往的恩怨在她眼中已经不值一提了。

岳氏气得呜呜乱叫,因为她的舌头已经彻底麻木,根本无法吐字了。

常嬷嬷会亲自盯着她,直到叶轻悠大婚之前,不会让岳氏出现任何事故。

但叶轻悠又想到了叶菁之,父亲都说他应该带着嫁妆回来了,他不会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故意给她的喜事添堵吧?

叶轻悠去找父亲再次问询此事,而此时此刻的叶菁之,正被一伙匪贼劫持得裤衩子都快被扒没了!

“各位爷,各位大爷,好歹给留一身衣服!”叶菁之早已没了离京时的纨绔肥膘,整整瘦了两大圈。

山上的苦日子,让他毫无偷懒之时,反倒是模样比之前清秀不少,手臂也露出了坚挺肌肉了。

“留什么衣服?小爷倒是挺欣赏你这一身皮肉的!”匪贼头子看他两眼冒金星,叶菁之顿时屁屁夹紧!

“士可杀不可辱!”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行了,别耽搁时间,老大还在等候咱们交差呢。”

旁边的人立即提醒,那匪贼头子也只能作罢。

一众马匪呼啸而去,留下了一片尘土和不稀罕带走的垃圾。

叶菁之坐了地上,呜呜的哭,“我这是什么命?我这都是什么命?呜呜呜,好歹给我一身衣服啊,这让我怎么进城见人啊!”

他躲了马车上,不敢再露面。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有人举着火把路过此处发现了他。

“有人。”

“嗯?流氓!不穿衣裳!”

“哎,别打,我遭了匪贼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