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给我体面,还是怕外人嘲笑?这上面是春棠询问对方给多少彩礼而已,哪里看得出奸情?”叶轻悠暗中提点春棠,让她顺着这话编。
春棠连连点头,“对,奴婢就是在问彩礼!奴婢已经到了年纪,娘子给了恩典,允许奴婢出嫁了!”
“那他姓甚名谁叫什么?这上面可有他名姓?”尹文钊又是提问。
春棠顿时蒙住了,这她哪回答得上来?
尹文钊瞬间怒了,“还想骗我?幸好本将今天来,否则还不止要戴多久绿帽子!”
“来人,找两个死契婆子,扒了她们俩的裤子,本将就看看她俩到底是谁有奸情!”
小院的一翻尖叫吵闹,自然又把其他人惊醒。
不仅胡氏听说后匆匆赶到,就连熹郡主身边的梁妈妈也来了!
“我就说了她不正经,你不在京城时,她动不动就四处乱跑!可怜我身子薄弱,根本拦不住她……”胡氏听了个大概,立即添油加醋。
“不必说这么多,让婆子们验过之后就真相大白了!”
尹文钊虽不喜欢叶轻悠,却无法容忍叶轻悠与其他人勾搭!他此时心情复杂,既想听到她清白无破身,又很想亲手掐死她!
“也别恶意栽赃。叶娘子出身伯府,定不是那不知体面的人。”梁妈妈眼神瞄向春棠,“先查查这丫头,没得为了她辱没叶娘子清白。”
“奴婢没有,奴婢真没有!”
春棠吓得直哭,更觉得屈辱!
好端端的要被检验处子身?她恨不能找根白绫吊死了!
叶轻悠拦在春棠面前,“她是我的人,岂能任由你们轻薄欺负?尹文钊,你别欺人太甚!”
“那就把你的奸夫说出来,本将军只送你一个人上路!”尹文钊凶道。
“什么体面不体面,把她二人都拖进去看看,何必再说这么多废话!”胡氏早就没了耐心,只求结果。
叶轻悠也没想到一封信的疏忽,惹出一连串麻烦。但无论她和春棠谁被验了身,这口气都咽不下!
“一封信而已,二话不说就辱清白,你们真不把忠英伯府放在眼中吗?!”
“伯府?你还有脸提?”
尹文钊走到她的面前,紧紧握拳,“查出来结果,本将军会把你的死讯传给他们的!”
“没有娘家人点头,我绝不可能答应被验身!”
“行,那就先查那死丫头!”
尹文钊一把推开叶轻悠,把春棠推到屋内。
婆子们进了屋中就把门关上,春棠的哭声尖叫混杂传出,叶轻悠除却心底发寒,却根本无能为力了!
屋门很快打开。
婆子走到尹文钊面前,“春棠姑娘还是处子身。”所以那奸情就是叶娘子?
“叶轻悠,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别再咬死是那贱人的信,本将军的耐心是有限的!”
尹文钊已到叶轻悠面前,解下自己的腰带就想缠了她的脖子上。
“咳咳……”胡氏忙咳几声,“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梁妈妈在此,尹文钊对叶轻悠动粗家暴,实在不合时宜的。
尹文钊瞄了一眼梁妈妈,总得把戏做圆满,“本将就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实话。你若再敢胡乱骗人,别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了!”
“行,我说。”
叶轻悠一口答应,春棠这边的谎话已经立不住,她只能另找借口,“我那封信是写给洛宁王殿下的。”
???
所有人皆是一怔。
“胡说八道什么?你怎可能与洛宁王单独通信!”
尹文钊听见这个名字都胆战心寒,心跳加速!
“为何不能?其实这是草稿纸,简单标了我想写什么。真的那封已经送出去了,这草稿春棠没来得及烧掉而已。”叶轻悠压抑情绪,故作面色淡淡。
其实她也不算漫天大谎。
那封信是让东叔去找洛宁王谈买命的价儿,她只是略去了东叔这个人而已。
“你和洛宁王说什么了?你是不是想背后搞我?”
尹文钊眼珠子都已瞪红了,他完全没想到叶轻悠还有这胆量?!
“将军这么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问洛宁王?”叶轻悠豁了出去,索性激他一下,反正也不是
一只羊是赶,一群羊就彻底麻木了。
尹文钊一时噎住,他哪里敢去?
而且他刚刚想的奸夫是洛宁王?打死他也不能相信啊!
“别听她胡说八道,她是个什么东西,洛宁王怎可能与她有来往?之前她就拿这事糊弄你,如今故技重施,你千万不要再被她骗了!”
胡氏仍旧不信,她巴不得把叶轻悠立即处死!
“婆婆为何三番四次想置我于死地?就因为我开口向尹家要嫁妆?将军和熹郡主是体面人,不会为了嫁妆银子谋财害命的!”
叶轻悠提起“熹郡主”,毕竟这里还有梁妈妈。
梁妈妈也迷糊了。
虽然她也不信叶轻悠的话,但那草稿纸上的确有个“洛”字?除此之外还能是其他意思吗?
“叶娘子也别一时赌气就胡乱说,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讲,咱们才是一家人。”梁妈妈寒暄的话瞬时出口。
叶轻悠淡笑,“还是梁妈妈是体面人,没张口闭口就要把人打死的。”
“你别绕来绕去,快说你到底写了什么?你若再废话,我现在就把那贱人打死!”尹文钊急迫得不能自已,冲进去就把春棠拎出来要挟。
叶轻悠也没拖延,立即编了理由,“近来谣言传得太凶猛,牵连甚广,却都是因为殿下救了我,所以我去信向洛宁王殿下致歉。”
“那个钱字又是何意?”尹文钊忙问。
“我是想着嫁妆银子若能拿回来,就捐一些给战死沙场的军将家属,不然空口道歉有什么意义?总得做出点事情才合理。”
叶轻悠特意咬死“嫁妆”二字。
尹文钊瞠目结舌,心都跟着抖了抖,“你个贱人,你竟想用这种方式来害我?!”
嫁妆银子被他们家了,叶轻悠却要捐给洛宁王?她就是在借宇文宴的名义要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