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虞府的三人面面相觑,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以后,他们仿佛都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尤其是虞宥平,他的冲击是最大的。
他今日快马加鞭的去庄子上,把那些人都给带了回来,结果一回来,就听到了这样的事情。
如果说今天在虞挽歌和虞长乐说那些话的时候,他的内心还有一点点的侥幸,那么现在,他只剩下了兵荒马乱。
虞宥平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这么后悔自己的举动,想到自己平时在面对虞挽歌和虞长乐之间的明显区别态度,他的心中只剩下了后悔。
“娘,爹,现在该怎么办?”
虞明忠此刻也是脑子里乱的很,他没想到最后的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一心捧在手心里的女儿,竟然是这样的。
虞明忠在官场这么多年,从来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在一个女人身上栽这么大的跟斗,这个姑娘还是他的女儿,真的是讽刺至极。
栽了这么大跟斗的他,只觉得有些嘲讽,此时面对虞宥平的问题也是充满了不耐,“明天把虞长乐送祠堂!”
虞明忠冷冷的说完,丢下这句话后直接就走了。
虞宥平看着虞明忠愤恨离开的画面整个人被说的一个激灵,但是他也不敢多说,因为虞长乐这次犯的确实是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难以想象,当时苏姨娘死的时候虞长乐才七岁啊,是怎样的心狠,才能让一个七岁的女孩子对她的亲生母亲痛下杀手。
虞宥平真的不敢想。
他看着主母这没说话的样子,心里便知道,主母受到的冲击不会比他小。
虞宥平想安慰主母,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起,只能紧张的上前扶住她,“母亲。”
此刻的主母早就已经失了神,在虞宥平的再一次出声下,她才缓缓的回过了神,有些失魂的看向了虞宥平,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宥平,我们这次是真的做错了。”
而且这个错误是大错特错。
他们把虞挽歌当成了品性坏的孩子不待见她,可是到头来,虞长乐才是那个品性最坏的孩子。
但是他们却从来不曾去查过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反而是一直纵容着虞长乐,结果现在等真相揭开的那一刻,他们却是连承受真相的能力都没有。
仅仅只是一下,就被打的支离破碎。
虞宥平听着主母的话声音轻颤,轻轻点头,“娘亲,是错了。”
“挽歌呢?挽歌现在在哪里?”
主母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急忙抓着虞宥平的手问着。
虞宥平听着主母的话心神一颤,随后摇了摇头,“不知道。”
主母闻言连忙道,“赶紧去把挽歌找回来。”
虞宥平看着主母这般焦急的样子缓声道,“娘,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挽歌她估计已经回宫了,今天是她的休沐日,你忘了吗?”
主母听着虞宥平这话顿了顿,整个人像是失了神一样,是啊,今天是虞挽歌的休沐时间,所以她才会回来,现在的她应该已经回宫里了。
主母从来没有觉得这么无力过,怎么到头来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为什么她会错的这么离谱。
只要想到她曾经因为虞长乐而对虞挽歌做的那些事情,她就觉得很对不起虞挽歌。
何止是对不起,她应该赎罪!
对!
她应该对虞挽歌赎罪!
她的所作所为,她是真的对不起她。
“宥平,明日,你随我进宫一趟。”
虞宥平听着主母的话点了点头,“好。”
之后主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虞长乐所在的屋里,直接就离开了。
虞宥平也跟着走了,只不过离开前他吩咐了守卫,不能让虞长乐出来。
守卫听着虞宥平的话都点头应着,“是。”
在虞府的等人离开后,一旁的黑暗之处,走了两个人出来。
“主子,这个勾魂香是真的有用。”
不错,虞长乐之所以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谢聿行让人对她使用了勾魂香,让她陷入了幻境之中。
谢聿行听着二月的话轻轻点头,冷声吩咐着,“让人盯着虞府的人,一举一动都向我汇报。”
二月听着谢聿行的吩咐点了点头,“是。”
谢聿行吩咐完以后也没有再多加停留,今天用了这小计策,不过是想更快的让虞府的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罢了,这虞府的人,就应该活在愧疚之中。
至于虞挽歌那边,他也得去一趟才是。
此刻的虞挽歌也确实如虞宥平所想,已经回了宫。
在今日将那些事情告诉了他们以后,虞挽歌就回宫了,她本来这次出宫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这事,而且现在她和谢聿行的关系尴尬,所以她也没有去谢府,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谢聿行。
不过这次回宫,她还把柳玉给带了回来。
柳玉也已经从阿岚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是打从心里的为虞挽歌不甘心。
“小姐,我觉得按照虞府那些人的性子,他们肯定会来宫里找你的。”
虞挽歌听着柳玉的话点了点头,“我知道,来就来吧。”
柳玉看着虞挽歌这不为所动的样子,却是十分的心疼虞挽歌,这到底得多么失望,才会对这件事情无动于衷啊。
“小姐,我是真替你觉得不甘。”
虞挽歌听着柳玉这话一顿,看向了她,见柳玉这一副愤恨的模样轻轻一笑,“没有什么好为我不甘的,我想,估计之前受过的那些苦,就是为了现在的甘,苦尽甘来这句话,是有点道理的。”
虞挽歌这一副乐观的样子却是让柳玉心疼坏了。
虞挽歌对上柳玉带着心疼的目光后噎了下,随后道,“好了,你这是什么表情,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柳玉听着虞挽歌的话轻轻点头,“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希望她是真的就这样过去了。”
柳玉当然希望在之后都不要再有苦难来找虞挽歌了,她的小姐,就应该下半辈子顺风顺水。
虞挽歌看着柳玉这有些多愁善感的样子有些无奈,随即转移了话题道,“对了,柳玉,风嘉树呢?他在谢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