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嘉树可以信得过

虞挽歌闻言噎了噎,正如虞老太太所说,如果不是她今日突然前来,让大家一个措手不及,她是没准备让她知道的,现下被她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虞老太太见虞挽歌不说话的样子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

“家里人知道吗?”

虞老太太问了这个问题以后也觉得自己是白问,按照现在这个样子,虞家人哪怕是知情,不也是如此。

虞挽歌听着虞老太太的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自嘲,知不知道,又如何呢?

“我让个大夫来帮你调理一下身体。”

虞老太太看出了虞挽歌情绪有些失落,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

虞挽歌闻言摇了摇头,“奶奶不用,嘉树之前已经帮我调理过一阵,比那些大夫看得好多了,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的,奶奶不用太担心。”

虞老太太见虞挽歌这般也没有强迫她,只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看来得找机会找那个少年谈一下才行。

“好,你刚喝完药,休息一会,奶奶过会再过来。”

“好。”

虞挽歌见虞老太太离开以后便唤来了柳玉,“柳玉,阿岚呢?”

柳玉听着虞挽歌的问题摇了摇头,“不清楚,阿岚已经出去有一会了。”

虞挽歌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先休息一会,若是奶奶或者阿岚来了,记得喊我起来。”

“是。”

而此时的阿岚,正在谢聿行的府上。

谢聿行本来正在书房里,听正月来报说阿岚回来了,他心里莫名一颤,直觉应该是虞挽歌怎么了,直接来了前厅,结果他刚到就见阿岚跪了下来。

“主子,小姐寒疾犯了。”

谢聿行闻言心里一紧,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眸底划过一抹担心,“怎么回事?今日不是还好好的?”

他刚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寒疾犯了?

“就在主子离开后。”

谢聿行听着阿岚这话脸色更加的难看了,怎会如此?

谢聿行突然有些后悔,如果刚刚自己晚走一点,是不是她寒疾犯的时候自己就在身边了?

谢聿行眼睛一眯,“那她现在如何?”

“现在情况已经控制了下来,那个风嘉树给了我一张食补的方子,想请主子让人看看。”

说实话,阿岚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她才这般着急的过来找谢聿行,就是想让谢聿行找人看看这张方子有没有问题。

谢聿行闻言从阿岚的手上接过方子,认真的扫了几眼后看向了正月,“将这方子拿去找几个太医还有大夫。”

正月接过方子后点头应着,“是。”

“我同你去看看。”

谢聿行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看着阿岚道。

阿岚闻言点了点头,“是。”

在谢聿行来到虞挽歌院子里的时候,已经接近酉时了。

整个院子里十分安静,没有一点声响,谢聿行见此眸里划过一抹暗芒,彼时的阿岚也已经从正门进来了,她来到谢聿行旁边朝他行礼,谢聿行微微点头,“应该还在休息,不必吵她。”

阿岚闻言点了点头,走向了门口处,柳玉见到阿岚后朝她点头示意,“阿岚,你回来了。”

阿岚见柳玉就准备进去屋里的样子连忙伸手拉住了她,“怎么了?”

柳玉听着阿岚的问题便直接道,“小姐说你回来了让我喊她起来。”

阿岚闻言有些疑惑,“这样,那我和你进去看看。”

“好。”

二人进屋以后虞挽歌还在休息,柳玉轻手轻脚的走到虞挽歌的床前小声的唤醒她,“小姐,小姐。”

虞挽歌因为喝了药,这一觉睡得很沉,在听到柳玉的声音后才缓缓醒了过来,在看到柳玉和阿岚都在的时候愣了一下,哑声道,“阿岚,你回来了。”

阿岚闻言点了点头,“柳玉说小姐你找我?”

“嗯。”

虞挽歌点了点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后看向了阿岚,“我犯了寒疾这事不要告诉兄长。”

阿岚闻言一噎,那现在该怎么办?

虞挽歌见阿岚没说话,心里一紧,缓声道,“怎么了?”

“主子,在外面。”

虞挽歌顿时愣住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阿岚,这动作这么快?

“兄长独自一人在外面吗?”

阿岚点了点头,“嗯。”

“阿岚,将烛火点一下去让兄长进来吧。”

“柳玉,扶我起来。”

虞挽歌轻叹了口气,吩咐着阿岚,然后示意柳玉扶她起来。

阿岚做好一切后便出去寻了谢聿行,在谢聿行进来的时候,柳玉也扶着虞挽歌到了前厅。

谢聿行见到虞挽歌的脸色明显比他刚刚离开的时候苍白了许多,心里微紧,大步走了过去将一旁的裘皮拿过给虞挽歌披上。

谢聿行的眼里有着担心,“怎么就突然寒疾犯了?”

柳玉见谢聿行在和虞挽歌说话,也懂事的退了出去,瞬间屋里便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虞挽歌听着谢聿行的问题后叹了口气道,“可能是今日宴席上吃多了寒性的瓜果才会如此。”

“阿岚说你让那个少年为你调理?”

风嘉树是当时他和虞挽歌一同救下的,当时初见面的时候,风嘉树就有曾经给虞挽歌把脉过,在虞挽歌执意要把风嘉树带回去的时候,他有让人查下风嘉树的身份,是干净的。

于是他也就让风嘉树留在了虞挽歌的身边,反正有一个阿岚在,他也生不出什么大浪。

可现在,在药理方面事关虞挽歌的性命,他自然是要注意些。

虞挽歌听着谢聿行的问题点了点头,“嗯,嘉树可以信得过。”

她知道谢聿行的担心,但是她又没法和谢聿行说,她看到了风嘉树的以后,是可以相信的人。

谢聿行见虞挽歌这般,眸底划过一抹深意,“你若是觉得他可以信任就行。”

“嗯,我知道的兄长,你也不必太担心,这事情我也有我的考量。”

“好。”

谢聿行对虞挽歌做的决定是尊重的,他知道虞挽歌的性子,再加上上次虞挽歌同他说的那些话,他知道,虞挽歌若是觉得可以信任的人,那应该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