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知道,陈霏羽与古婧关系好,她只是因为自己生气而愧疚,但要说生气的点在哪里,或许未必能真正的理解。
其实这些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古婧的说法是愚蠢的,只是在异想天开。
“你觉得在情感上打动不了许书源的父亲?”陈霏羽问道。
“肯定不能。这一点,许书源也看的很明白。”林峰点了点头道。
“为什么?如果不能在情感上打动,仅仅是用别的方式,可能是不牢靠的……”陈霏羽不解。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商人,商人最看重的是利益!利益与感情有些时候是可以共存,但某些时候是冲突的……想用感情来打败利益,不是不可能,是在商人面前不可能。”林峰道。
“可如果他们要是没有深厚的感情,又怎么能携手一辈子?作为父母连这一点都不看?”陈霏羽表示不能理解。
“是不是要携一辈子,那是他们的事情!跟别人无关……从一开始人家反对他们,就是条件不符合,这就是现在的问题。你要做的是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忽略这个问题,去创造一个自以为很了不起的答案。”
“打一个很简单的比方,我现在很渴,想喝水,你却要给我一块面包,还说这面包真的非常好,里头还含有一定比例的水,可我压根就吃不进去。”
“要解决条件不符合,除了让条件符合,另外的办法就是证明这个条件不符合就是错的!而不是说,虽然条件不符合,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很深,可以怎么样怎么样……你们怎么样又有什么用?!”林峰的语气满是无奈。
“那该怎么证明条件不符合是错的?”陈霏羽觉得林峰说的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许子鹏确实把儿子的婚姻当成是一场生意,或许出发点是为了让未来儿子的生活过的好一些,错或者对没有什么意义,人家就是这样的想法,没法去改变。
“谈判喽……如果没有办法让条件符合,那就说服对方。”林峰缓缓道。
“怎么谈?儿子跟父亲怎么谈?父母只要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还有什么可说的?”陈霏羽对此深有体会,不止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
说这种话的人,初衷是什么先不要去管,是绝对不在乎你是不是需要,只要他觉得你需要,就可以肆无忌惮以他的方式来做事。
“谈判最重要的基础是双方站在平等的位置,而父与子原本就在不平等的位置,怎么才能平等?那就是掌握一定的筹码。这就是能垫高你位置的东西……”林峰道。
“所以许书源的筹码,是他离开家里公司,去往鸿基集团?”陈霏羽似乎才明白过来。
“从目前看是这样。具体怎么去运作,那就看许书源的……别人就算想帮忙也帮不上。”林峰微微点了点头道。
尽管之前许书源也可以离开家里的公司,但绝对不是谈判的筹码,因为在许子鹏看来,许书源离开后,多半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饿死,另外一个就是回过头来求自己原谅。
只是秦鸿基参与,局面就完全不一样,肯定不会饿死,更加不会反过来求他,甚至有可能比现在的状况更好,那着急的肯定就是许子鹏了……
他尽管没有与秦鸿基之前沟通过,但秦鸿基也是相当聪明,当场就给做出决定,给了许书源一个可以平等谈判的筹码。
当然实在要谈不下去,秦鸿基也会给许书源做安排,只要不是废物,还是能培养出来,等真到那个时候,就是拥有绝对筹码了。
基本上现在的状况是许书源只要不去主动投降,在这场对抗当中,可以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他相信许书源也能看明白这一点,只可惜某些人却只看到方式,以及关心许子鹏的状态,完全没有想到,人家许子鹏有没有在乎你的死活。
“所以,你之前说的气话,该帮忙的时候,你还是帮忙的……”陈霏羽脸上露出了笑容。
“不会了……我这个人不说气话,说出去的话就是心里的想法。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要是这样都还成不了,那他们就不配在一起,与别人没有任何关系。”林峰一脸正色道。
自己都已经做到这样的程度,还能怎么样?
这本来就是许书源的事情,帮忙出个主意已经是极限,可现在该做都已经做,饭还是要自己吃,哪能直接喂到嘴里?
“连我都想不到这些,她肯定想不到。等我回去告诉她,她想法肯定就改变了……”陈霏羽连忙道。
“是否改变,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她是你的好朋友,你是我女朋友,但并不表示我跟她一定要很好相处……对于这种蠢货加圣女婊,我还是远离比较好。”林峰现在对于古婧的评价就是这样。
愚蠢是因为不合时宜的说话,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都不知道,而圣女婊是非要装作很高尚的样子,自己明明没有能力,还非要说别人做法不对,要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会怎么样……
“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分?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也是这样……”陈霏羽微微皱了皱眉头,撇了撇嘴道。
“如果你是她,你会说那些话?”林峰反问道。
“那倒不会……可我也很圣母啊,感觉她的说法也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陈霏羽道。
“圣母是圣母,圣母婊是圣母婊……圣母是因为善良,圣母婊是伪善,以为自己善良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林峰解释道。
之前看过一个区别圣母和圣母婊的说法,比方说看到一个可怜人,圣母会说,他这么可怜我要帮助他,而圣母婊会说,他这么可怜,你们大伙都要帮他,我帮你出主意,你们竟然不听,真的是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一个会自己做事,而另外一个就停留在想法,而且永远觉得自己的想法没有问题,但真正做起来,还要别人做,自己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