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浑身是血

养心殿。

太子早早就等在了殿内,他见君千玦独自一人前来;瞬间松了口气。

北厉帝见他一人,便问道:“药王呢?怎你一人?”

君千玦立马跪在地上,回道:“父皇恕罪,今日药王病了,怕病疾传给父皇。”

北厉帝皱了皱眉:“也就是说,今日药王不入宫了?”

还未等君千玦回答,太子便接话调侃道:“皇弟,你说这也太巧了吧,好端端的药王怎得今日就病了?”

君千玦:……..

他继续添油加醋:“莫不是药王跟之前一样并不想给父皇看诊呢?”

太子很是会,“挑拨离间,引起矛盾。”

君千玦耐心解释道:“父皇,药王并不是无故驳您的旨意,确实是她近日身体不适,才会失约,这都是儿臣之前未打探清楚,是儿臣失察,您要罚就罚儿臣吧。”

君千律漫不经心:“这可是抗旨,说小不小,说大不大,居心叵测可是要杀头的。”

闻言,北厉帝看了太子一眼,神情不悦道:“太子,这是要帮朕做决定?”

话落,太子一惊,也赶紧跪下,连连否认摇头“父皇,儿臣怎敢!”

片刻,北厉帝冷声道:“既然宣王自愿领罚,便在养心殿跪上一会。”

闻言,太子得意一笑。

见太子没有离开的想法,北厉帝瞪他一眼:“太子莫不是也想一起跪?”

“儿臣这就告退。”太子很识趣的起身离开。

刚走出养心殿,他便笑了,今日的目的可算是达成了。

想不到吧君千玦,药王今日入不了宫。

太子一离开,北厉帝一脸愁容道:“起来吧。”

看向一旁的吴公公:“给宣王赐坐。”

………..

另一边的破庙。

桑玳玳与黑衣人一直周旋了好久,虽然有的黑衣人陆续倒下。

但她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反而是身上不知不觉中了几刀了,以至于她的意识都快已经模糊了。

屋内为首的黑衣人看着她倔强的反抗,很满意的笑了笑,还不忘朝她调侃:“看来药王也不如传闻所言。”

话落,他立即给出指令,“取了她的人头,回去找主子领赏。”

这是要她命的时候,桑玳玳朝破庙贪恋的看了一眼,“言言,娘亲快要撑不住了,可你得好好活着。”

为首的黑衣人,嘴角一勾,扯过角落里被绑着的言言,让他亲眼看着桑玳玳的惨样。

言言一眼就看到浑身是血的桑玳玳,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试图挪动着身子,奈何自已力道太小。

此刻,他恨自已是个小孩子。

若是自已再大一点,就可以保护娘亲了。

他嘴里虽然被布条封着,但依旧不停的哭喊着:“娘亲”。

桑玳玳身体的疼痛让她意识开始混乱,摇摇欲坠,就在她无力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时候,她的肩膀被人一把揽进怀里。

她努力的睁开眼,无力地看了一眼,她低声唤了句:“阿离。”

沈离看着她脸色苍白,满脸心疼,随即将她放到一旁,安抚道:“有我在,别怕。”

屋内的黑衣人,显然是没料到有人会出现,他不屑的下令,“将那人一起杀了。”

黑衣人首领话刚说完,一群黑衣人蓄势待发,沈离取过桑玳玳手中的剑,站起身,他银色面具下的眼眸溢满滔天怒火。

“你们不该动她。”

杀心四起。

几名黑衣人一哄而上,沈离手中的剑银光乍现,他一个飞跃,手中剑朝一个个黑衣人刺过去。

剑的速度极快,直击要害,不出片刻,黑衣人们应声倒地。

黑衣人首领见银色面具的男人功夫极高,暗叹不好,本想着较量一番,但想着他主子的话,趁着沈离分神,赶紧离开了。

沈离见他跑了,也没在追,看了一眼死去的黑衣人,瞬间明白了。

他心里悄悄的记住了这笔账。

桑玳玳见那人走了,担心破庙里的言言,支撑起身子,被沈离一把拦腰抱起:“伤口还在流血,别乱动。”

桑玳玳低声:“言言还在破庙里。”

话落,沈离抱着她快步走到言言身边,将言言身上的绳索都解开。

言言一把抱住桑玳玳,一时的力道压着她后退一步。

还好沈离的双手撑着她。

她回抱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言言,安慰道:“没事了,娘亲在呢。”

言言:“娘亲,都怪言言害你受伤了。”

沈离将言言从她怀里夺过,擦去他的眼泪,“言言,小男子汉大丈夫哭鼻子可不好,不哭了,我们先回去给你娘亲治伤。”

言言想到桑玳玳的伤口,急得连连点头。

他是第一次见他娘亲流了那么多血。

就这样,沈离单手抱着桑玳玳,另一只手牵着言言离开了破庙。

他驾着马车渐行渐远,一离开,破庙里便立马出现了一个身影,在黑衣人身上不停的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