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谢谢你啊,没有你在,我肯定乱了章法,没遇到过各种事,不知道该怎么解决。”岑欢跟黎璟深走到楼下,叫住慢悠悠走在前面的黎璟深。
黎璟深停下脚步,从岑欢嘴里听出好话,他转身眉峰微挑的她,“在你这里,我还是有点用处,岑律师要准备好罚款,这种要罚款好像五到七万块,你如果不宽裕的话,我可以借给你。”
黎璟深只能说借,以岑欢的腔调,说给就是折煞她,瞧不起她,有借有还,让她心里舒服。
岑欢买房又买车,最近的日子过的确实捉襟见肘,手里的现金没有那么多。
她拒绝黎璟深的好意,“不用了,我没那么可怜。”
黎璟深问她说,“要不要暂时回清城湾住,现在你的房子出了这种事,今天我说的那些流程,耗时很长,处理流程又复杂,装修的进度肯定要被搁置很久,你要等着住进去,不知道要等多久,那栋房子空着,你是那里的女主人,一直住酒店不是回事。”
岑欢不想回去,也不方便回去,拒绝说,“不要,住酒店习惯了。”
黎璟深对岑欢无奈,怎么这么油盐不进的,这么多次示好,没有一次接受的。
黎璟深的司机开车过来,他打开车门,并没有上车,手扶着车门,俯身弯腰对已经坐上车的岑欢说,“需要我的地方,不要不说,你那个未婚夫,脑子不太扛事,你跟他不合适。”
岑欢关好车门,嘀咕说,“黎璟深什么时候多了嚼舌根的毛病。”
陆燃能做出这种不过脑子的事,岑欢又没底气反驳。
黎璟深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唇角下压,明明可以一起回家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岑欢的内心能松动。
岑欢回酒店,一直打电话给陆燃。
要睡觉之前,陆燃的手机才打通,听他的声音闷闷的,“怎么了这么着急打了这么多通电话?我这边有点事。”
“你在哪儿?”岑欢问。
“在家。”
岑欢想跟陆燃说承重墙的事情,被他一句在家击退,他不接电话应该是被他母亲跟父亲围剿呢。
岑欢不想给陆燃太大的压力,淡声说,“没事,我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你忙吧晚安。”
岑欢没等陆燃开口挂断电话,是想听他的声音吗,她被这个借口惹笑了。
“我看她心慌了吧,害怕我们逼你跟她分手,打这么多电话给你。”已经深更半夜了,陆母心疼儿子工作一天辛苦,还是要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
眼瞅着要结婚了,等不及了。
这门婚事,之前她也不太满意,他儿子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找个二婚的。
去了岑欢家一趟,不满意的情绪到达顶峰,她也不想在伪装让儿子婚姻自由。
马上要走弯路了,必须要把他从沟里带出来。
“岑欢家条件是不太好,但是她家里人应该还挺好的,我娶岑欢,又不是娶她家里人。”陆燃被母亲说烦了,难得语气很冲。
“陆燃,你怎么这么语气跟妈妈说话。”陆母身形一晃,她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乖乖仔,就连青春期都没叛逆过。
那么优秀的孩子,不能有一点污点。
陆父替老婆撑腰,“我跟你妈都是过来人,结婚不能草率,岑欢家里的负担太大,我知道她工作体面收入高,人又独立,但是那么多拖油瓶,她赚多少钱够以后补贴她家里人的?”
陆燃不太了解岑欢家到底什么情况,她很少说,他也不去问。
陆燃不为所动父母的苦口婆心,“我爱岑欢啊,这就够了,我们结婚以后发生什么事情,都会一起去面对,我不怕她负担重,我是男人,肩膀要扛事。”
心里落差感严重,爸妈之前说过,只要他喜欢的,他们都喜欢。
真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临时倒戈,让他措手不及。
“燃燃你最听爸爸妈妈的话了,爸爸妈妈怎么能害你,为什么婚姻讲究门户对,爸爸妈妈是希望你好,希望你婚姻幸福,你不能怪爸爸妈妈,你知道我跟你爸为了你付出多少,我们把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你身上,恨不得把最好的都给你,我们确实也这样做了,能力范围内,甚至超出能力范围,我们都给到你了,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背叛你,父母是永远不会的。”陆母说着说着,眼泪簌簌落下来,伤心难过,失落都写压脸上,让陆燃看了心里都不落忍。
“妈,你别哭啊。”陆燃看母亲难过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
“你方阿姨家的女儿,你还记得吗?”陆母抽出几张面巾纸擦了擦眼泪。
陆燃印象里方阿姨的女儿,是她在医学院的学妹,方阿姨跟她母亲一样,都是在大学当教授的,后来辞职创业去来培训班,辅导机构越做越大的。
陆燃眼里露出疑惑,“隐约记得。”
“她女儿刚回国,马上要入职六院,以后你们就是同事了,你方阿姨明天请我们吃饭,你要穿的正式点。”陆母的眼泪止住,也没继续哭下去。
陆燃反应很大的抬眸,“妈,我为什么要过去,我跟方阿姨又不是很熟,我医院里挺忙的,没时间。”
他猜出母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说是一起吃饭,变相的相亲。
陆母红着眼眶,“燃燃,你听妈妈说的话,多接触接触别的女孩子,不要那么急着做决定,接触一下又不能怎么样。”
陆燃表现的没什么兴致,事情太多,他很累,岑欢对他嘘寒问暖的时候又不多,总是让他单方面付出。
很明亮的眸子下染上一层阴霾,跟母亲说,“我先声明啊,是看在方阿姨的面子,我才会赴约。”
陆母眼眶哪怕红着,还能立马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没事,你只要去了,就是给爸爸妈妈面子,你跟你方阿姨的女儿都接触接触,岑欢又不会知道,你们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燃嘴里小声叨咕着,“是啊,岑欢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