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等来男主人

那天晚上,你说黎先生在建平小区,我去了,他人呢,我怎么没见到。”岑欢上车以后,还是觉得很冷,眼睛微瞌的闭上。

“我是见到了黎先生,跟一个女孩在一起。”司机老周隔了几秒才回答。

岑欢冷淡的“嗯”了声,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也许真的是巧合吧。

老周是黎家的司机,在黎家做了也有些年头了,总不能他跟林栖染有什么关系吧。

林栖染是舞蹈老师,学了那么多年的舞蹈,她怎么可能故意朝她的车子撞上去,毁了自己的前途。

“跟黎先生在一起的是林小姐吧。”

岑欢闭上的眸子倏然睁开,“连你也认识林栖染?”

老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吞吞吐吐的半天都不说话。

岑欢眸光沉了沉,脸色紧绷着,“没听清楚我的问题吗?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林栖染。”

老周微微一声叹息,“我在黎家住了有些年头了,林小姐是黎先生第一个领回家的女人,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我开的车,林小姐去的路上一直都很紧张,担心夫人跟老爷不接受她,这话不应该从我嘴里说出来,您别跟黎先生说,我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岑欢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知道了。”

她对老周这个人不予置评,不准备把他留在清城湾每天接送自己。

黎璟深曾经是他的老板,他能把老板的私事这么轻易的抖落出来,这个人看着面相憨厚老实,实则信不过。

林栖染能被黎璟深领回家见家人,岑欢紧紧抿了抿嘴唇,遮住眼底的失落跟嫉妒,林栖染在黎璟深心里,看来真的很重要,不是走马观花的玩玩而已。

回到清城湾,岑欢脱掉湿掉的外套,问兰兰说:“黎先生,有……”

岑欢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黎璟深怎么可能回清城湾,她都已经习惯了,婚房只有她自己独守空房。

“黎先生在楼上书房。”

岑欢瞪圆眼睛,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黎璟深回来了?”

兰兰刚点头,岑欢脚步有力的踩着台阶的,噔噔噔的跑到楼上。

书房的门没有锁,微弱的光线从门的缝隙中透出来,不夸张的说,这道光在岑欢眼里好像圣母玛利亚的存在,畅想着只要一推开门,等待她的都是幸福生活。

从她住进来开始,这间书房就没有人用过,现在终于等来他的男主人。

“离婚的事再等等吧,跟那个小姑娘说不清的。”黎璟深的低沉的声音从书房传来。

岑欢抱着胸,一个人默默的站在书房门口,心情直荡而下,仿佛世界上再没有期待的事情。

黎璟深手夹着烟推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岑欢,很陌生的跟她打着招呼,“回来了。”

“你今晚要住这里吗?”岑欢又悲凉的笑了笑,鼻子酸酸的差点眼泪掉下来,“稀客啊。”

“不住这里,我没地方好去,妈明天会过来看我们,既然你不同意离婚,不如这阵子表面功夫要做好。”

岑欢这下明白了,黎璟深为什么会留宿清城湾,他这么精明的人,没有毫无理由,做事总有他的目的。

“今晚的雨下的好大,等了很久司机都没来,淋了雨。”

岑欢说起这个,黎璟深盯着她垂下的长睫毛看了会儿,不知道岑欢想要表达什么。

“你有很多种办法可以回家,不用非等司机过来接你。”

岑欢想要听的不是这个,她说:“我朋友都是男朋友过来接,我想打电话给你,打不通的,你已经把你妻子的手机号,扔进黑名单了。”

看着女孩失落的又隐忍的模样,黎璟深很难把现在的岑欢跟嚣张跋扈联系在一起。

岑欢在黎家的口风很差,他虽然这一年不常回来,回去的时候,听到那些佣人的闲言碎语不少。

说岑欢霸道张扬,恃宠而骄,眼里进不了沙子,谁都要顺着她的心情,尤其是大少奶奶处处忍让,还是被岑欢刁难欺负。

“打的太频繁,影响到正常工作生活。”黎璟深给出解释。

从刚结婚那会儿,岑欢时不时的都会打电话过来。

她都没什么重要的事,说想听听他的声音。

这样孩子气的任性,他包容不来,岑欢太粘人,恨不得时时刻刻要掌握他的动向。

“我没有安全感,打扰到你了,抱歉。”岑欢身心疲惫,现在只想睡一觉,她觉得自己今晚的状态很差。

“咳咳……”岑欢手捂着嘴,不受控制的咳了几声,“我有点不舒服,先去睡了,家里除了佣人房,客房里没有床,而且人多嘴杂的,我不想让母亲知道,你都回了清城湾,还要跟我分房睡。”

岑欢可怜自己有够无耻的卑微的,她甚至预想到了可以发生的一切。

早就让佣人把客房的床都撤了,怕黎璟深哪天回家,主卧不睡睡在客房。

这是硬生生的在打她的脸。

黎璟深说:“早点休息,我有公事要处理,在书房过夜。”

岑欢抬腕看了看表,眼神略过黎璟深落在书房的那张椅子上。

不悦的说:“不懂你在怕什么?我又不能把你给吃了。”

书房她连沙发都没置办,黎璟深不愿意跟她同处一室,宁愿在书房坐着睡一夜,随便他。

黎璟深跟他好声好气的说:“不是怕,是想分的清楚点,都要离婚了。”

岑欢是瞧出来,黎璟深清醒的很,他除了讨厌她,也在故意疏远她。

生怕给她点莫须有的希望,她又会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拖延着不离婚。

黎璟深不是说了吗,跟这个小姑娘说不清的。

“晚安。”岑欢背对着黎璟深怅然若失,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你先等等。”

岑欢被叫住,脚步跟黏在地上一样,心口一紧的回头。

“还有事吗?”

黎璟深微笑着说话,眼里没有一点温度,“我们好像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心平气和的聊聊。”

岑欢心如死灰的期待里终于闪出火星,“你想跟我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