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不慌不忙,迈着稳健的步伐。
看到的是五个小豆子稳稳扎围着书的模样。
想要复仇可得好好修炼。
见颜夕走来,五个弟子起身开始行跪拜礼。
见此,颜夕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以后见到我不用跪拜”
几人听到这句话,没有反应。
像是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
怔神也就一秒,一小土豆便都站起来了。
找了个石头坐下,颜夕假意咳嗽,询问:“秘籍第一卷看得怎么样了?”
四徒弟宋琛微眯双眼,在颜夕未曾察觉时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在颜夕抬眼时赶紧低下来。
小豆子们站了起来,还是低着头不敢看颜夕。
几个人眼睛里的厌恶颜夕还是知道的。
到时候暴露了自己还要装作不知道,简直是折磨,因此没有强迫他们抬头。。
只有温祈颤巍回了一句:“这个吐气……”
这群弟子有上辈子记忆,修炼确实会进步很快,不过在这湖底是没有灵力的,上辈子原主可没留他们在这里修炼,吐气在这里面是进行不了。
颜夕看了看后院的唯一棵树,叶落成灰。
她靠近那棵树,拿着一片树叶缓步述说:“昨日师父收你们为徒,对你们也了解了,今日便和你们讲讲为师我的故事”
“这个湖底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既然你们能进来,想来与我也是有缘”
颜夕讲得铿锵有力:“几千年前我还是上古狐妖,不过可能是天妒英才,被人联合封印在这里”虽然逻辑有点问题,但颜夕总不会说原主作恶多端。
“里面没有灵力,掉进湖底的人要经过很长水域才能进入这里,基本九死一生,这里的树、假山、前院的溪水、亦或是我手中的叶子,虽然转瞬即逝,但等到明日又会往复循环”
上辈子原主可没这么介绍,但颜夕还是要和原主区分开,这样到时候暴露了他们也更好接受她不是仇人。
“自然你们在这里是修炼不了的,哪怕只是个吐气”
宋琛沉目,上辈子从来没在湖底修炼,她都是想要罚人了就将他们唤回来。
按着她给的秘籍修炼,心情好的时候或许会指导几分。
若是没有灵力,她如今修为还如此高,可以想到她若是在外面,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颜夕又转身,唉声叹气的说道:“其实这里的一切都是天材地宝,这么多年来,别人进不来,我也出不去”
将书拿在手上:“在这里你们不可以修练,但为师也可以指导你们修炼,今天的内容就是打通经脉,虽然知道你们天赋异禀,但经脉是可以不断增强的”
颜夕盘腿坐下:“跟着我的口诀运用自己的灵力打通经脉”
温祈盘着小短腿,化形后羽毛是红色的衣裳,他含糊:“师父,我”
摸了摸他的头,颜夕温声:“你还小,不着急,日后我慢慢教你”
三徒弟季闻笙望向宋琛,几人面面相觑还是盘腿坐下。
一个周天后,颜夕睁眼,看向面孔隐隐发红的相辞。
他眉头微皱,眼角微微发红,好看的眼睛此刻也紧紧闭着。
手掌运起一抹灵力钻入相辞的静脉进行舒张。
察觉到异物进入体内,相辞开始悔恨起来,为什么敢当着她的面闭眼入定。
运起灵力准备反击,当她的灵力慢慢打通筋脉,疏导他的灵力后,相辞不敢置信地睁开眼。
此刻颜夕正在不远处树下笑吟吟看着他。
脑中响起颜夕的传音:“静心”
相辞赶紧闭眼。
颜夕坐在假山上,她的手腕有一个手环,和这个湖底世界是同一处封印,限制灵力让她离不开这片湖底。
但这里景色还是不错的,有水幕天空,下雨起雾可以自己控制,小木屋装扮古朴简单,后院假山和一些树,前院有一条河,原主在这被关了千年,心理早已扭曲,而几个小娃娃正好误入,就被原主当做离开这的工具。
徒弟们是可以离开这的,不过他们在外面被排挤才进入这里,就算原主对他们不好,但原主能力实在强悍,想要变强,只能跟着原主学习。
几个弟子身份不同,修炼也有所差别,相辞也是妖界本体是蛇,季闻笙是仙界,宋琛是魔,时礼的话,上辈子原主都没搞懂他是啥身份。
他们都天赋异禀要是修炼地好或许还能带我离开这,想到这点,颜夕看徒弟的目光越发柔和起来。
当徒弟们都运功一周后,睁开眼睛看到颜夕,猝不及防瞳孔微缩,很快反应过来掩饰神情。
“这个口诀你们每天练一练,天色也不早了”颜夕抬头看天,天空一片晴朗,云朵形状也很可爱,就是不见太阳。
接着给了每人一张传音符:“以后用此联系我”
温祈摸了摸这个符咒没敢说话。
相辞压下眼底的冰寒抬头假笑回:“谢师父”
宋琛注意到颜夕的神情,上辈子很是少见的柔和如今却常停留在她的脸上。
秘籍只有一本,颜夕让每人抄一份带回去。
没人敢多说话,他们知道师父喜怒无常,现在没强大起来只能忍。
“记住了,遇到瓶颈问题就来此处”颜夕捏下一片树叶:“遇事不要逞强,万事有为师”
颜夕这句话才说出口,就发觉他们轻微的颤抖起来。
相辞双唇紧抿,齿痕深深嵌入牙床,透露出内心难以抑制的愤慨。
看他们的表情,颜夕还以为自己干了天大的恶事。
季闻笙漆黑的眸子里恨意翻涌,戾气陡然而生,手紧握成拳身侧,回道:“师父想要做什么直说便是,何必如此来侮辱我们?”
宋琛皱眉,他抓住季闻笙的手用力按了按。
被抓住手,季闻笙才恍然回神,他喃喃有些后怕道:“师父,我只是太激动了。”
尽管这理由有些牵强。
颜夕微微皱眉,对他们好就是侮辱,要不是有原主记忆差点以为他们是受虐狂了。
不过颜夕只是不想每天看着带伤的徒弟们回来。
装作冷漠的样子,颜夕冷冷回道:“你觉得为师很闲?”
瞬间安静,没有人再敢说话。
到了晚上七八岁的少年一个又一个的离开了,颜夕也吐了口气,太累了实在。
不仅仅是装高冷累,面对充满杀意的眼神还要装作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