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是你技不如人!”明棠毫不顾忌地讽刺。
唇边的笑容刺痛了秦风。
他发疯般地指着明棠:“是你们,是你们故意串通一气,比赛有黑幕!你们已经内定了冠军,是你们!”
“这位小友胡言乱语可有什么证据?”刚才还笑意吟吟的老者此刻扭过头来看向秦风一脸凝重。
“你们,你们明明说这瓷器一真一假,现在分明两个都是假的,这不是作弊是什么?青花瓷仿造的技术更为低端,我选它有什么错?”
秦风表情狰狞地嘶吼。
凭什么?赢的人明明应该是他才对,他本来已经胜券在握,他很快就能得到父亲的认可。
“对啊!秦风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可是工会长自己说瓷器是一真一假,秦风这么选也没错!”
“是啊!这老头是谁?凭什么他说是假的就是假的?我还说是真的呢?”
“工会长怎么能任由这老头胡言乱语,还不赶紧把人给拖下去。”
秦风的话引发了一阵阵的讨论。
工子昂听着他们的话瞬间湿了衣襟。从口袋里面拿出手帕不断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
轰下去,他是不想要自己这条老命了。
那可是院长,只要他想,用一只手就可以捏死他这个小喽啰!
工子昂怕大家再议论下去,赶紧解释,“大家冷静一点,这个,这个是黄子平,是我们古董鉴定协会的会长。”
“黄院长,竟然是黄院长出山了!”
“天哪!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见到还见到黄院长。”
“黄院长在古董鉴定上的权威毋庸置疑,他说假的就一定是假的。”
“但是工会长为什么会说瓷器是一真一假呢!这场面我实在是看不懂了。”
就连明棠也惊讶地转头,他就是黄子平?
黄子平的名号只要是古玩届的人应该没有一个人不知道。师父曾经多次把他放在嘴边夸赞。似乎之前还曾经受到过他的指点,提起来也是感激不尽。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上辈子在明棠在古玩界有成就的时候,黄子平已经去世了。
没想到她还能有机会见到他。
只是上辈子似乎他并没有出现在这次古董鉴定会上。
难不成是她的重生带动的连锁反应?
其实明棠不知道,上辈子黄子平也曾经来过,只是当初只有秦风一人知道答案,且能说出理由。
所以最后的冠军就是秦风,黄子平在幕布后叹了一口气,没出来。
而这次明棠的出现,让他看到了希望,才会选择站出来。
黄子平的大名秦风也听过,此时脸色已经苍白。
但是为了能够有一丝翻盘的机会还是咬牙道,“就算你是院长也不能随意篡改规则包庇选手,你们这样的比赛根本就不公平。”
黄院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古董鉴定看的不仅仅是技术,也是品行,就你现在这副乱叫的样子,就没有进古董鉴定协会的资格。”黄子平嫌弃的看了一眼秦风。
秦风被他说的脸色又青又白。
“既然大家都想要知道,那我就来说一下,这两件瓷器都是假的,而且都是出于我手。”一石激起千层浪。
“什么?这两件瓷器竟然都是黄院长烧制的?”
“黄院长不愧为院长,竟然能烧制出如此巧夺天工惟妙惟肖的瓷器。”
黄子平继续道:“而至于为什么要说是一真一假,就是为了找出一个鉴宝技能出众且敢于挑战权威之人。如果只会趋炎附势,别人说是假的就是假的,这样的人我们古董鉴定协会要来又有何用?”
黄子平的话掷地有声,句句没有提到秦风,但是句句却都是秦风。
“所以我把这两件瓷器搬出来,告知主办方的所有人是一真一假,而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一个知晓。当然,这也是防止有心人从中做手脚扰乱规则。而现在,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了。”
黄子平说着转头一字一句问道:“这位小友现如今还有话说吗?”
秦风的微微颤抖,摇摇欲坠。此刻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完了,都完了!一切全完了!
“如果没有什么疑问,那我就宣布这次的冠军是唐庭唐先生了。”
还能有什么质疑的。
再说了,谁进入古董鉴定协会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的,反正两个人他们谁都不认识。
眼下最应该做的是去拉拢冠军,说不定以后还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能进入这里的哪个不是人精,稍微动动脑袋也就想明白了。
“怎么?杨总似乎有些不高兴,真是无奈,我这位朋友不知道怎么的就拿了个冠军!”
李崇德是懂阴阳怪气的。
一句话把杨绅的脸气得青一块白一块。
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李崇德你别得意,不就是个破协会的成员吗?有个毛用。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现在风光,回去不还是给人扛大米。”
“那就不劳您操心了!哎呦,我朋友领奖了,我可得去看看去了。”得意的表情毫不掩饰。
杨绅的手握成了拳头,恨不得立马上前一拳头打过去。
“这个是比赛的奖品了,另外这个是会员勋章,希望你以后能在古董鉴定协会中发光发热!”黄子平眼神中满是期许。
古董鉴定协会已经许久没有人加入进来了,现在连带着他这把老骨头也仅仅只有三十二人。
希望唐庭的进入能提供新的活力。
明棠轻轻地点头。看着会员勋章的眼神中微微闪烁。
师父上辈子一直想让她能有机会进入到古董鉴定协会里再深造一番。
可是却始终没有这个机会,如今她终于完成了师父的期许。
师父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一定会非常高兴。
至于冠军的奖品,明棠没有太大的兴趣,无非是些古董文玩之类。
在和黄子平简单的交谈之后,明棠和李崇德准备返往怀安县。
刚从古董鉴定大会出来,就遇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他大约三十四岁左右,戴着金丝眼镜,鬓侧修剪得很短,显得利索干练,额前的刘海却很长,黑色和白色的挑染。
手上拄着一个龙头拐杖,含笑看着他们这个方向。
见到他们立刻迎了上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