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明棠一巴掌横扫过几个人的脸上。
紧接着干脆利落的打开车窗跳了下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反应能力。
不仅能够解开绳子,还能胆子这么大开车跳下去。
等他们反应过来车子已经开出去十米开外了。
“草,别开了,赶紧追!”车子瞬间停了下来。
而明棠从车里跳下来,虽然车的速度不快,但是身子还是结结实实的砸在了地面上。
刺痛扑面而来,特别是双腿就像断了一样,好在这里是个坡道,她滚的足够远,此刻只能努力把自己藏在草地上,跟草色融为一体。
但是仅仅是这样还不够,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被追上。
明棠只能忍着疼痛往山坡她疼的龇牙咧嘴。
而那些人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怎么办?难不成还是要被抓回去吗?
明棠无力的摇了摇头,低头朝着伤口上看去,腿伤胳膊上都有不大不小的创伤,正在汩汩的往外冒血。
她正在观察,突然发觉伤口的疼痛似乎缓解了许多,难不成——
明棠眼中闪出一抹光亮。
宝瞳的功能除了给她带来透视和过目不忘之外,她最近感觉自己的力气也莫名大了许多,只是她总觉得它的能量不止如此,可是却迟迟没有发现。
此刻她似乎有了眉目。
明棠调动眼中的灵气朝腿上过去,一瞬间她感受到了被灵气包裹着的感觉。
原本的伤痛正在慢慢消减,如果有人在这里看的话就会发现她整个人都被紫色的灵气紧紧的包裹着。
就像一枚紫色的圆球一般,修复伤口的顺度比明棠想象的还要快得多,大约一分钟之后,原本伤痕累累的她变得完好无损。
皮肤光滑白皙,除了依旧破洞的校服之外,完全看不出曾经受伤的痕迹。
脚步声随之越贴越近,明棠像一只蓄势以待的猎豹,在他们到来之前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前方冲去。
这番动静自然也吸引了几个黑衣人的注意。
“老大,人在哪里!”
话落音之后,他们快速的朝着明棠冲了过来。
明棠越跑越快越跑越快,她发誓把自己这辈子的爆发力都用了出来。
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路边耸立着一栋别墅,明棠也考虑不了这么多了,一咬牙冲着别墅就冲了过去。
“人进去了,赶紧追!”老为首的人指挥着。
可是后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没迈动步伐。
就在老大出口想要骂人的时候,后面的老二走到了他跟前。
“老大,这栋别墅似乎,似乎是凌家的!咋们还进去吗?”
想到那个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凌家,男人打了一个冷颤,那位可真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可是倘若今天没把珠子带回去,想到这他脖子一凉。
咬了咬牙,“不管了,都给我进去抓人!”
别墅四周都静悄悄的,周围一片漆黑,连丝毫光亮都看不到。
明棠顺着墙边正慢慢的走,突然二楼最东边的灯点亮了。
紧接着一个身影出现:“你是谁?”
“我——”明棠还没来得及开口,黑衣人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
“凌少,无意打扰,只是不听话的属下跑了出来,我们把她带回去就好。”
“胡说,我不认识你们!”明棠冷反驳。
转头看向窗边的人说了一句:“救我!”
心里已经在考虑等会要怎么自救,无缘无故的男人十有八九不会救她。
“滚!”男人冷漠的声音响起。
明棠彻底失望了,心里忍不住把人给骂了一遍,不救就不救,还让她滚。
后面的几个人也心中一喜。
看来凌家也不是完全不近人情。
可是下一秒他们就愣住了。
因为这话似乎不是对那女孩说的,似乎是对他们说的。
“说的是你们!进了我凌家就是我凌家的东西,你们想要把人带走,哪有那么容易?”
“凌少,我们是黑家的人,您——”为首的黑衣人解释。
很快就被凌晔不耐烦的打断。
“管他黑家白家,我都没有放在眼里,黑岩那个老头都不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们算什么东西?”
“我再说最后一遍,再不滚就留下来“浇花”吧!”
一群人纷纷变了脸色。
他们可不认为凌晔说的“浇花”只是单纯的给花浇水而已。
谁不知凌家家主凌晔极为变态,传闻中都是用鲜血浇花的。
为首的男人不敢再说话,哆嗦着身带着属下们往外走了。
“我——”明棠刚想问自己能不能走,可男人压根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上来吧!小孩!”
没办法,明棠只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上了二楼,二楼只有两个房间,按照开灯的方向,顾绵推开了左边那间房间的门。
这房间大得离谱!市中心大平层的造型,房间右侧只有一张大床,在中间摆放着一张茶几,茶几上还放着泡好的茶。
想来刚刚闹出那番动静的时候,房屋的主人正在喝茶。
男人依旧是立在窗前,他穿了件黑色的衬衫,
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湿润的黑色的碎发落在额上,卷翘的睫毛密得投下一道阴影,半掩住尾稍略微上挑的凤眸,高挺笔直的鼻梁如刀削般优美,双腿修长笔直。他的手放在沙发扶手上,手指很长,骨节分明。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来,精致的脸庞让明棠的呼吸一滞,他是她上辈子加上这辈子见到过的最好看的人。
“小孩,看呆了!”男人的薄唇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明棠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
“今天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我是有条件的!我救了你,你也需要帮我救一个人。”男人说着拉开了帘子。
明棠这才发现这里还有一个隐藏空间,帘子后面有一张床,而床上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他的脸色发白,嘴唇也没有丝毫血色。
几乎是出气大于进气,要不了多久就会魂归故里。
明棠心里一惊,却还是装作疑惑问道,“我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孩,不是医生,怎么能救他?”
凌晔勾了勾嘴角,靠在沙发上,“是吗?那我们还是谈谈你为什么衣服破损,身上都是血迹,却没有一处伤口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