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这位小友说话未免太过刻薄,这可不是毛料店,既然是拍卖,本就是价高者得!”
旁边的齐仲天站起身来,眼神中满是嘲讽。
不仅仅是齐瑶瑶,连带着他都想好好教训面前这小子。
“老潘,这人是你带来的?没钱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的好!”
“潘家这大家大业,三百万都拿不出来!还公然犬吠,真是可笑!”齐仲天讥讽的话一句接着一句。
这下潘老也坐不住了。
“齐仲天!你不要太过份!”
“谁说我潘家出不起,我今天就让你看看——”
潘老本想直接出钱买下玉佩,可却被明棠按住胳膊,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潘爷爷,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都说了自己拍了。”
“唐天!”潘老着急的叫了一声。
明棠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
主持人看向明棠,“这位先生,您还要加价吗?”
“我没钱了。”明棠如实道,她身上确实没有钱了。
齐瑶瑶见状得意的嘲讽,“还以为是什么有来头的,感情是在这装大款呢!”
主持人继续道:“那您要是不加价的话,玉佩就属于齐小姐所有了——”
“等一下,我是没钱了,我还有这个,以物易物,拍卖场应该也是允许的吧?”
明棠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块翡翠来,翡翠色泽明亮,色调最接近光谱中的绿色,绿色很浓郁、独特,就快滴出来的一般,绿色中泛出蓝色调,但不偏色,给人以凝重高贵之美感,艳绿色闪烁着尊贵的光芒。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抽了口冷气,祖母绿的翡翠在口袋里装着就来了,任谁见到不得说一句,暴殄天物。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这样品相的翡翠,即便是他们上流社会,一辈子也没有见到过几回。
用这样的极品翡翠换一块在普通不过的玉佩,就连主持人也有些不敢相信,再次询问:“先生,您是说,您要用这块翡翠当做拍卖金换这块玉佩,您确定吗?”
明棠没有丝毫犹豫的点头:“确定!”
对于明棠来说,再贵重的翡翠也仅仅是翡翠。
而那块玉佩的意义却是不同的。
“那您等一下,我这就去找专业的评估师来。”
拍卖会突然中止,去做翡翠鉴定,这可是淮阳拍卖场的头一回。
主持人的脚步很快,不过五分钟,就小跑着回来了。
“经检验这个翡翠价值三千万,也就是说9号先生以出价三千万,齐小姐,您还要出价吗?”
“我——我——”齐瑶瑶咬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她再傻也知道不可能拿三千万买这个东西。
就连出价的四百万要不是爷爷为了面子也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更别提三千万了。
“既然齐小姐不加价了,那我宣布,玉佩归9号先生所有。”
明棠如愿拿到了玉佩。
但是这其中也不乏有人拿看冤大头的眼神看她,但明棠全当没看到。
这下轮到潘老嘚瑟了,“哟!老齐不是家大业大吗?怎么?三千万都拿不出来?啧啧啧!真是可怜!
“看来刚才的一通乱叫只是虚张声势,根本没起到作用嘛!”
“潘克华!”齐仲天从牙缝里挤出潘老的名字。
“我在呢!您用不着喊这么大声,老头子我还没老眼昏花呢!”
“你给我等着!”齐仲天的脸色比啤酒瓶子还要青。
坐下后,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齐瑶瑶。
要不是她,他怎么能如此难堪!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玩意。
齐瑶瑶知道爷爷生气了,缩在座位上半句话都不敢多说了。
潘克华笑呵呵的坐下,怎么都掩饰不住的开心。
“真是痛快!看他以后怎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潘爷爷,都是我的问题,让您和齐家闹掰了。”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我跟他本来就不对付,那老头子,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明棠心知这话是在安慰自己。
要不是为了她,即便是两家不对付,为了维持表面关系的缓和也断断不会撕破脸。
无论如何,这恩情她记下了。
接下来拍卖进行的就很顺利了,这次的买家基本上都是冲着最后一件卖品福寿图来的。
这张画也从一千万价格迅速飙升,最终被凌家以一个亿的价格拿下。
拍卖会结束之后,明棠跟着潘老告别,没有直接回怀安县,反倒是到了市里最大的菜市场。
“大哥,现在怎么办?”
“先跟着,我现在就去联系主子。”
主子给了三百万,本来拍下一个小小的玉佩是绰绰有余,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了这两个愣头青。
更没想到他们竟然会拿一块绝世翡翠去换不起眼的玉佩。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诡异。
必须先汇报给主子再下决断。
这是走了一个人?
是的,从拍卖场出来,明棠就察觉到一直有人跟着自己。
所以才会拒绝了潘老一同回去的邀请。
起初她以为是齐瑶瑶派来寻仇的人。
可是晃荡了这么多圈,这些人却没有动手,反倒是一直跟着她。
这让明棠瞬间知道,他们并不是为了“自己”来的,而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
也就是说是那块玉佩。
明棠忽然想起了在拍卖场上出价的男人,会不会就是他?
只是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呢?
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明棠勾了勾嘴角,加快脚步,一头钻进了一家服装店的试衣间。
身后的人立马跟了上来。
明棠从后门出来换了身女装之后立马溜之大吉。
而跟着他的男人还在店里等着。
直到十几分钟过去,试衣间还没人出来。
上前男人才顿感不妙,一把掀开了帘子,试衣间的顾客失声尖叫。
“啊!谁啊!有色狼,快点,快点抓人!”
“变态,敢到服装店里偷窥,看我不打死你!”
“来人,送警察局啊!”
——
一群人团团讲男人围住,废了好半天的劲,男人才费力逃了出来。
可此刻的大街上,哪里还有明棠的身影。
只得硬着头皮打电话,“头,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