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柔哭得稀里哗啦,哪有半点梨花带雨模样,兴许是真被感动的稀里糊涂。
从来都没有人在她快受伤时,将她护在怀里。
就连如今沉念辞也在戏外,坐在凳子上悠闲自得,连站起身的焦急声都未喊过。
不过碍于沉念辞在场,她哪敢跑过去帮助前辈,只是整颗心都悬在他身上。
五月暗暗跺脚。
她费劲心思才弄得一出戏,而许云柔却轻而易举躲过,明明受伤该是她,凭什么伤到了阿寻?
她不想伤害阿寻,都是她,这个臭b!
这个恶毒阴狠的臭b,到底使用什么手段,竟让阿寻为此挡下灾难!
越想越气,她中像压了块石头喘不过气,紧握拳头的指甲深深陷入肉里,却也没有丝毫反应,她目光逐渐变冷,心肠变得异常恶毒。
没关系,以后专挑你单独下手!
桑夫人静静望着,心痛得能溢出薄汗。
自从得知寻暗恋她,以及戒断消失后,几乎视线每天都若有若无黏在他身上,也不知怎么滴,总是六神无主。
每次目光移向他,总能看到那炫彩夺目的微笑。
内心便开始心花怒放,开满鲜花。
有时却感觉心连心,他伤心自己则心痛,即使是在戏内演绎哭泣片段,她也心疼要命。
甚至感觉在不自觉中生了一场病,而且似曾相识,好像很久以前她就对他情根深种。
想到这里,桑夫人觉得有必要去找那位‘神秘’月老,卜算卜算!
闹了这么一场小事故,两位‘男女’角只得中止拍戏,毕竟,顾萧迟有伤在身,苏听晚吓得不轻。
直接来到桑夫人戏份。
她和江柚白有场吻戏。
江柚白朝她扬了扬眉,准备开拍。
“演员各就各位——A!”
一声令下。
两位演员顺利入戏。
生物课,生物老师唾沫横飞,演讲激昂。
虞月和傅谨言作为同桌,认真听讲。
傅谨言是个优异生,一般上课都不听课,倒头就睡那种,却又次次答卷考满分,惹全班羡煞,老师捧爱。
这次却破天荒认真听讲,生物老师激动的无语言表,更加卖力讲解。
虞月则是恰恰相反,曾是穿越过来的学霸。
俗话说得好:学完知识,归零。
虞月研学归来,早就把知识忘得干净,听课理所应当。
由于虞月穿越来,拥有炙热而有趣的灵魂,傅谨言早就在她一声声口头禅中迷失自我:
“我是一个迷人又可爱的反派角色!”
“也是女流氓,见到美女就走不动道。”
“救我狗命啊,男女主要杀我,傅谨言!”
傅谨言本是校霸,渐渐喜欢上她后,恶习全改,俗称铁树开花、铁汉柔情。
按照他性格,索性就大胆观察、追求、示爱,也是人生头次勇敢表达爱意,只是用错方式。
生物课后,全班争先恐后跑去操场,生怕在教室多待一秒钟,都是对体育课大不敬。
热闹哄乱的教室,很快变得空空荡荡,除了他俩。
傅谨言忍受不住爱意,将她壁咚在墙并轻吻。
事后,傅谨言眼神拉丝,嗓音沙哑:
“我,我只是想实践,没别的意思。”
虞月听后,内心不爽。
妈的,吃老娘豆腐!
她不是那种占便宜卖乖,于是果断强吻回去,边吻边说:
“不及格,补考!”
她的吻很青涩,只知道乱啃。
实际想的却是谁也不能占她便宜,必须得占回来,不然多吃亏!
上课铃声响起,虞月身形哆嗦,立马弹开。
想到自己做了啥后。
双目瞪圆,不可思议捂住嘴。
靠靠靠,她强吻了校霸!
女主不会提刀追杀她吧?
此时,众人都聚精会神凝视着桑夫人和江柚白演绎吻戏片段。
沉念辞目光落到两人紧挨的唇瓣间,心中微微萌生怒意,自己却不曾察觉。
该死的女人,故意演给他看?
还是勾引其他男人还满足欲望,果真不知廉耻,水性杨花!
心里却想冲过去把江柚白拉开、扔远。
谢之寻坐在墙角,被许云柔细心照料着。
医护人员正给他补充血糖,以防晕倒。
他思绪停滞,脑袋昏沉,目光灼灼锁定在桑夫人身上。
那双深邃星眸里涌动着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连同心跟着难受、绞痛。
早知道有这戏份,就该找导演单独商量,亲眼所见真当痛苦,多少有些少儿不宜。
他和阿柠都还没吻过呢……
与此同时,沉念辞想法几乎一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或许是许云柔跑过去照顾其他男人,哭得撕心裂肺。还是桑夫人跟演员对戏,只觉得太煞眼睛,眼眶猩红。
不由得烦躁起来,恨不得改掉剧本!
亦或者是把许云柔从谢之寻身边拉拢回来。
许云柔感受到目光,扭头看向他。
见他表情如此难看,还以为是醋坛子翻了。
回想刚才局面,沉念辞从始至终都未曾关怀过她,就像看热闹般。
相反谢之寻却是用身体护她周全,这么一对比,落差自然而然大了起来。
赶忙跑到沉念辞身边,扑进怀里安慰道:
“哎呀!念辞哥哥,你别生气嘛。”
“前辈受伤都是因我而起,所以照顾人家是应该的,你可千万别生气啦!”许云柔嗲嗲说着,手指在他胸肌前画圈圈,“没有前辈见义勇为就没有平安无事的我。”
沉念辞神情恢复常态,强硬压下那丝不可理喻。
默默关注桑夫人的不可理喻。
“卡卡卡!”
桑夫人拍完戏,秒收暧昧神情。
江柚白跟在她身后,自以为胜筹在握,
毕竟,他作为无数女粉的梦中情人,自然吻技练得炉火纯青,不知多少粉丝磕破脑袋求吻呢!
定然能一举拿下桑柠!
想着,便主动上前搭话。
谁知……
桑夫人倒是面无表情,从他身侧掠过。
江柚白眉稍一挑,茫然几分。
怎么可能呢?
跟有所预想完全不同,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转念一想。
他看上得果然不一般,不像其他女人见他就拼命凑上来,目的太过明显,要么图钱要么图颜。
想着,似乎更喜欢桑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