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
三个人六目相对。
就怕气氛陡然安静。
陈彩对莫修染这副表情已经见怪不怪。抿紧了下唇才没有笑出声。双颊上爬上了红霞。
陈轩看到莫修染这副表情简直惊掉了下巴,犹如白日见鬼,简直活久见。
这一定不是他认识的莫修染,一定是被人给夺舍了。
真的好像……好像拿糖果诱惑小女孩的怪叔叔。
概括三个字就是“臭不要脸。”
恋爱真的太可怕了,他才不要变二哈。
“彩彩,哥,进来吧。”莫修染最先恢复了淡定,如果不是握着门把手的手指隐隐发抖,还真的是被他糊弄过去了。
陈轩看破不说破,把待在一旁的妹妹推了进去,自己也走了进去。
妹妹这是害羞了??难不成莫修染家里有吃人的东西不成?
一进门陈轩就四处打量,看看有什么把他妹妹吓成这样。
入眼就是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
原来不是有吃人的东西,而是有被吃的东西。
噫,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
随便啦。
陈轩之前在莫修染面前是摆不起来架子的,如今,呵呵,那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人诚不欺我。
陈轩龙行虎步,莫修染很谦卑。
个中滋味,家人们,谁懂呀?
“莫……莫影帝,你家里有客人啊?”当着哥哥的面,陈彩是实在喊不出修修两个字。
“没有啊彩彩,我的这个住处,女性的话,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男性除了陈轩就是宫寻了。”
“那这么多菜,”是用来上供的吗?后面的话陈彩没有说,也幸好她没有说。
“我是做来让你尝尝的,你……你没空,所以……”
陈彩闻言顿时脸红了。
今晚来我家……吃饭,多说两个字的事,莫修染偏不说,害她误会。
又觉得是自己思想有问题,陈彩的耳朵也烫了起来。
见妹妹不自在,陈轩解围:“今天我带妹妹回老宅吃饭了,这人又没有分身术。”
听闻陈彩是为了去老宅吃饭才拒绝了他的邀约,莫修染弯了弯唇,笑了。
眉眼如清风明月,让陈彩看的迷了迷。
原来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不敢来。
这样一只饿虎,她可是吃不消。
陈轩大马金刀地坐着:“不过呢,妹妹是吃饱了,我是一点都没吃饱。”
在家里不受待见,陈轩心里苦呀。
“啧啧,可惜呀,菜是好菜,都凉了。”
陈轩这话意有所指,屁股牢牢粘在沙发上,犹如黏了502。
莫修然秒懂,这是让他去热菜的意思。
看在大舅哥的面子上,他忍。
一只纤细莹白的小手先他一步端起那盘菜:“我来吧。”
看到是妹妹帮自己热菜,陈轩是坐不住了,一把抢过碟子:“我来我来,还是我来吧。”
“妹妹,你和莫修染谈谈热搜的事情,他应该还没看呢。”
陈轩麻溜的选好自己喜爱的几样菜,热的热,为了不打扰妹妹的二人世界,直接在厨房的餐桌吃了。
不得不说,好哥们的手艺是真的棒,谁娶了他谁有福了。
咦,这话说的是不是又有点哪里不对?
不管了,吃吃吃。
看了热搜,莫修染眸色很深,握着陈彩的手紧了紧,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歉意:“放心,有我在,谁都动不了你。”
【陈彩已婚,听说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她的男人又老又丑,啤酒肚大肥猪,地中海白头翁,简直就是爷孙恋】
【一个图财,一个图色,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个女人看着人模狗样的,私底下也太恶心了,为了钱这都吃得下,我墙都不扶就服她,恶心玩意儿】
【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是人是狗分不清。这种垃圾艺人还能上综艺,岂不是带坏小朋友】
【咦,我看照片中她这个金主宽肩窄腰,大长腿,一看就是个大帅哥,大帅哥有钱有颜,怎么会看上这种垃圾玩意】
【兴许人家大帅哥不知道陈彩的人品,被骗了呗】
【我猜啊,这大帅哥说不定不是什么金主,而是陈彩拿老男人的钱养的小情夫吧】
【楼上的姐妹儿,我觉得你猜的有道理】
【+1,若是娱乐圈的金主都长这样,倒贴钱都想被潜呢】
【楼上的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金主和男朋友可不一样,根本不把艺人当人的,活活玩死的都有,这样你还想被潜吗】
【不了不了,消受不起】
【陈彩老公呢,看这里看这里,陈彩给你织了一顶五颜六色的绿帽子,深绿浅绿的都有呀,喜欢吗哈哈哈】
狭窄破旧阴暗的出租屋里,范心雨看着网络上是对陈彩铺天盖地的谩骂,眼神嗜血,犹如狂化的恶魔。
这才哪到哪,还早呢。
手机响了,范心雨慌忙接了起来。
“喂,张老板啊,心雨想你了……”
她给煤老板打了一遍又一遍的电话,都被拒接了。以为被甩了,结果来了电话,还真是天降惊喜。
只要给她一个支点,她能撬动地球。只要这个煤老板还对她有意思,她就有把握东山再起,或者混入上流社会,实现阶级跃层。
“范心雨,你烦不烦人?打那么多通电话,你有病是不是?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
闻言,范心雨脸色一白,手指深深的掐进掌心。
男人好绝情呀,简直欺人太甚。
她现在已经没有多少钱了,目光落在又脏又破的小屋里,甚至看到一只老鼠堂而皇之的捡走了她剩下的半片面包。
范心雨握拳,嗓音黏黏腻腻,低声下气:
“张老板啊,心雨真的想你了,你那个真的很厉害,让心雨念念不忘,没有你的滋润,心雨真的是茶饭不思呀……”
“呵呵,你好骚啊。”
“张老板,那你可以派车来接我吗?”
“做梦!”煤老板语气鄙夷:
“范心雨,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自己心里没点B数吗?
以前你是大明星,玩你脸上有面子,现在你是过街老鼠,玩你我图什么?嗯?
图你给我丢人现眼?
还是图你身上那二两不到的肉?”
范心雨如遭雷击。
犹如一脚踏空万丈高楼。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她范心雨当初忍着恶心陪这个煤老板,如今这个煤老板竟然还嫌弃自己,哪来的脸?
话筒里煤老板的讥讽还在继续:
“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可是满大街都是,范心雨,我再最后说一遍,你若是再来骚扰我,别怪我翻脸无情,对你不客气。”
“有多远滚多远,懂?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