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声音有些旖旎。懂的都懂。
听了半晌,陆母似乎听到了死鬼陆震的声音。
陆母气不打一出来,一脚就踢在了门上。
她可没有陆云深的力气,疼的嗷嗷叫。
“开门,快开门。”
“你有本事干出这种事,你有本事开门呀。”
陆母拳头把门敲得梆梆响。
陆云深眸色深深,薄唇紧抿。傻子也猜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不愿意相信。
“母亲,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个屁,你爸那死鬼的声音我还听不出来吗?”陆母第一次对陆云深没了好脸色。
反而看着一向宝贝的儿子的脸庞一愣:儿子不会也知情吧,全都瞒着她?
陆母越想越憋屈,锤门锤累了,改为用掌拍。
里面陆震早吓得一咕噜滚到了床下。那个婆娘怎么来了?
外面兵荒马乱的声音让陆震慌了手脚,床底下,窗帘后面,卫生间,桌子底下,最后骑在了窗台上。
一看三楼,不敢跳,又把脚收了回来。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团团转。
相比之下,木盈盈却是云淡风轻,慢条斯理的整理好衣服,踏上了高跟鞋:
“你怕她做什么?她娘家又没什么人。不如就趁此机会公开好了。”
“你不懂,其中的利害关系盘根错节。云深若是知道了我这父亲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陆老爷子那个老古董老顽固知道了我这每月的零花钱怕是没有了。”
“没有零花钱我怎么养你啊?”
木盈盈有些头大,这陆震在她手里好拿捏,可一样也被别人拿捏的死死的。
“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生活在黑暗里。”木盈盈把枕头丢到了陆震怀里。
“小宝贝,这件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哈。如今先安稳度过这一关再说。”
“就算要扶正,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被捉住呀。”
陆震听着外面越来越响的拍门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都吓了出来。
“好吧。”看来只能拿孩子当敲门砖了,木盈盈抱着膀子:“这都被堵到屋里了,那还能怎么办?”
“我不管,她若是打我,你可要向着我。”
“以前每一次都没事,为什么现在偏偏被堵住,真是邪门。”
“你说什么?”陆震突然被提醒,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但是他没有抓住。
“我说邪门呀。”
“不是不是,上一句。”
木盈盈想了想:“以前每一次都没事,来秋水别墅就跟玩儿似的,就这次被堵住了。”
“对,对了。”陆震一拍脑子,“你快换回之前的打扮。”
“你以前每一次来都是以何冲的身份来的,女扮男装你忘啦?”
木盈盈抿了抿唇:“以前他们都没见过何冲,可是现在何冲已经露了面了。”
“没事没事,你就换上衣服,蒙着头就说生病了。快,快啊。房门快塌了,来不及了。”
“好吧。”木盈盈不情不愿。陆震好声好语的哄着,佣人一样给递衣服,又把木盈盈换下来的裙子,高跟鞋塞到了床底下。
“陆震,我知道你在里面。”
“快开门。不会连在一起了吧?啊呀呀,你这个死鬼,我和你没完。”
陆云深俊脸一红,下意识撇了陈彩一眼。
陈彩完全没有吃瓜乐子人的觉悟,反而一脸不耐烦。
陈彩吃瓜吃的完全不满意。这陆母战斗力也太弱了,若是陆云深一脚就解决了。
陆母拍门拍累了,摸出手机打电话。
房间里,陆震正帮忙戴假发,听到手机响了,吓得全身一哆嗦。
果然门外的拍门声更加激烈。
“陆震,你果然就在里面,你这个缩头乌龟,敢做不敢当!”
“我要叫保安把这门给拆了。把你的小情人也拆了,你就等着吧!”
“你这个窝囊废,陆老爷子也会把你拆卜了。”
陆母挂了电话开始给保安队长打电话。
陆母生起气来,陆云深也不敢插嘴。
陈彩才不怕:“干嘛不让陆云深试试呢?他一脚都能把门踹翻。”
“我那房门不知被他踹翻了多少次呢。”
“陈彩,你给我闭嘴。”
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以为她多端庄呢,果然也是个绿茶表。
陆母看向陆云深:“云深,你来。”一副“不来就哭给你看”的表情。
陆云深没办法,狠狠瞪了陈彩一眼,抬起,对着门板狠狠踢了下去。
就像贴在陈彩身上,用足了力气。
砰!
门板应声倒地。
肉眼肌不可见的尘埃扬了起来。
陈彩后退几步,拿手扇了扇。从包里摸出一只口罩戴上。
她只是担心里面会有别的气味,影响心情。
陆母第1个冲了进去。
“有病。”陆云深白了陈彩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听到门板砸地的声音,陆震忙拿被子盖住木盈盈,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对付母夜叉。
“若芝,你在外面吵什么,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生生噎住。
他的宝贝儿子竟然也来了。
这还没完,儿媳妇也来了。
陆震直接社死。嘴唇哆嗦着,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陆震,你怎么对得起我。”陆母冲上去就是一巴掌,耳光响亮。
还要拳打脚踢,被陆云深拦住。
“妈,你不要冲动。”
“我相信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是?你都是这样的人。”陆母脱口而出后才发现不对劲,连忙解释,“儿子,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是被他气到了,说话没过脑子。”
“你和他不一样。”
陆母狠狠瞪着陆父:“干啥啥不行,偷腥第1名。”
“拿着老子和儿子的钱胡作非为,你怎么好意思呢?我都替你害臊。”
“高、若、芝。”
陆震面皮发紧,小情人还在呢,儿子儿媳妇也在呢,陆母也太不给他面子了。
“你还有理了?”高若之瞪着眼睛。
“别胡闹,事情还没搞清楚呢。”
“你听我说,床上的是何冲。”
“怎么没搞清楚?我搞得清清楚楚的,明明白白的。她个小珊……啥?何冲?”
高若芝一向拔高的音调语气终于弱了下去。
接着就是不信。
“真的。”陆震轻轻拉出被子一叫,露出男人的短发和男人的外套,“他是发高烧,刚才都抽了。”
“我在里面手忙脚乱的救人,你就在外面拍门捣乱。”
“这好歹是一条人命,是我的侄子。你难道就不内疚吗?”
“什么?我……我也不知道呀。”高若芝声音越来越低,心里很不甘心,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突然,她仿佛想起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不对,我刚才明明听到里面有那种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