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冲掏了掏耳朵,制止了唐珊珊继续卖惨。
但凡没有10年脑血栓,都不会有这种鬼逻辑。
难道唐珊珊也瞎了?
她看不出自己和陈彩的差距吗?
反正在他何冲这里,美色最大。
三观跟着五官走。他同情陈彩的同时,更想尝尝她的滋味。
何冲眼珠子转了转,低声:“我去跟着她,取得她的信任。”
“到时候我们见机行事。”
唐珊珊想了想同意了。她正好借此甩开何冲。
然后找一个能带她进入内场的男人。
她要让陆老爷子看看,她不靠云深哥哥也能自己进入内场。
唐珊珊丢给陈彩一个走着瞧的眼神,爽快的走了。
何冲打发走了唐珊珊,站在原地理了理衣服。理了理头发。
又愣了足有三秒,终于找到最好的角度和姿势转身回眸。
他一定要给陈彩留下一眼万年的好印象。
结果耍帅转身后才发现陈彩早就走了。
再晚转身一秒就看不到人了,连尾灯都摸不到了。
“陈小姐,等一下。”
何冲大步追了上去。
陈彩站定,眼神疏离。她倒是有兴趣听何冲说些什么。
毕竟让陆家丢大脸,何冲可是关键人物。
“唐珊珊她喝多了,说话难听,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和她站一起没有及时阻止,我不对。”
何冲代替唐珊珊向陈彩道歉,表现的很绅士,没有刻意靠近。
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入局。他何冲可太擅长了。
陈彩礼貌的笑了笑,并不作答。
“陈小姐要去哪里,我送你。”何冲落落大方,“我是陆家远亲,说起来我们也是沾亲搭故,你说是不是?”
“我去内场。一起吧。”陈彩微微点头,自顾自往前走。
何冲心头窃喜,没想到猎物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他放慢脚步和陈彩并排走。
微风从陈彩一边吹过来,有股特别的幽香。
这种体香,传闻中的魅惑之体吧?
何冲有些心神荡漾,不自觉得靠近了陈彩一些。
陈彩立马挪远了一些。
何冲察觉,咬了咬唇角,是他太心急了。
何冲也挪远了半步,用低沉的嗓音解释:“刚才树枝差点碰到我眼睛,冒犯了。”
“没事。”陈彩假笑。
前面灯火通明,巨大的欧式水晶吊灯把四周照射的金碧辉煌。
陈彩隐隐看到了陆云深。
陆云深一身高定西装,宽肩窄腰,立在水晶吊灯下,被众星拱月的包围。
陆云深手拿高脚杯举杯抿了一口,退出了人群。
来巴结他的肯定都没陆家显赫,他没有多少耐心应酬。
至于那个人,怎么还没来?
他倒是要看看被老爷子鼓吹的可畏后生究竟长了什么三头六臂。
陆云深走了几步,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了陈彩。
陆云深脸色顿时就不好看了。
陈彩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白脸,陆云深脸色就更难看了。
他大踏步的走了过去,面色笼罩着绿光。
陈彩作为少夫人,自然没人敢拦。何冲作为男伴也给放了进去。
两人刚进去大厅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形拦住。
“谁允许你们放他们进来的?”陆云深压低声音质问,面色不善。
保安们缩着脖子,竭力压低存在感。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们好命苦。
顶着陆云深杀人的目光和开到最大的冷气,几名保安对视一眼,挪动着脚步向何冲靠近。
少夫人他们不敢动。
但是这个男人他们倒是可以请出去。
“表弟。”
何冲蹭吃蹭喝惯了的,面不改色心不跳,直接笑脸相迎,语气热络。
套近乎的实力一流,开口就喊表弟。
骇得众保安脚步戛然而止。
得,确认过眼神,都是惹不起的人。
保安们一个个变成鹌鹑。
陆云深嘴角抽了抽,这才仔细打量何冲,这才发现此人是父亲盖章的什么侄子,还和他妹妹……
不过妹妹似乎并不讨厌这个人。
陆云深深吸一口气,目光挪开落在陈彩身上,声音冰冷:
“你怎么来了?”
“不是说不让你过来吗?”
“去你房间呆着去,别给我丢人现眼。”
何冲听不下去了,也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拍了拍陆云深的肩膀劝道:
“表弟你这就不对了。”
“有什么话私下里说,这么多人呢。”
“而且弟妹无论相貌身材都是人中龙凤,怎么会丢脸,长脸还来不及呢。”
想到弟妹这层关系,何冲更激动了。
陆云深不耐烦的甩开何冲的胳膊:“你少管闲事。”
这边的动静引人侧目,已经有人围拢过来。还有几人窃窃私语。
陆云深瞪了陈彩一眼,施舍的语气:
“你跟我来。”
陆云深转身去了小雅间,那是陆父陆母呆的房间。
他只想把陈彩藏进去。
让陈彩刷脸露脸了,对珊珊不公平。
然而陈彩没有跟过去,从侍者托盘里拿过高脚杯,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红酒杯在手里随意的摇晃着。
陈彩的一举一动把何冲迷的不要不要的。
这女人漂亮了,做什么动作都迷死个人。
那边陆云深打开门才发现陈彩竟然没有跟过来,气的脸上血槽空了一半。
这个陈彩怎么敢?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陆云深砰的关上门,铁青着脸朝陈彩逼近。
陆母看到宝贝儿子脸色不大好看,也起身跟了出去。
“陈、彩。”
陆云深一把握住陈彩的手腕。
哗啦——
陈彩红酒杯直接泼到了陆云深脸上。
兜头一杯冰冷的酒水让陆云深到嘴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红酒顺着陆云深的俊脸流到喉结,最后浸湿了白色衬衣。
陆云深今天穿的衬衣湿水后会很透。
所以陆云深此时的形象,像极了泰国猛男餐厅里的表演者。
颜值身材还是有几分看头的。
有去过的富婆手指蠢蠢欲动,甚至想塞票子。
陈彩泼完后似乎发现泼错了人,震惊之下酒杯脱手。
“砰”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这下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围拢过来。
“哎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坏人呢。手臂差点扯掉了。”
陈彩揉了揉手腕,表情痛苦。
仿佛手腕差点被陆云深扭断。
“陈彩,你搞什么?”
陆母一出门就看到宝贝儿子被泼了一脸红酒,连忙跑了过来,对怒目而视。
但她很快察觉周围人的目光,连忙软就语气:
“原来是误会啊。”
“小彩,你也真是,下手也太重了。”
“快快快,给你老公擦擦脸。”
陆母把雪白毛巾塞到陈彩手上。
“不必。”
陆云深才不会让陈彩碰自己,转身去了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