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安堂内
念晴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窗棂,回忆起与李玄贞相处的时光,那些甜蜜而温馨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一浮现。
然而,这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李玄贞即将踏上战场,念晴心中充满了不舍和担忧,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她希望李玄贞能够平安归来,但又害怕沙场之上、刀剑无眼。
夜风轻轻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念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却强忍着不让它滑落。
……
陵城李玄贞府邸
自回府之后,李玄贞便在院内习练武艺,将自身调整至最佳状态。正当李玄贞调息之时,亲卫郭少恪端着一袋子铁丸子跑来:“将军,你要的二十枚铁丸子搞来了。”
李玄贞顺势接过着一袋铁丸子,感受着沉甸甸的分量。郭少恪问道:“将军,也没见过您用过暗器,你这搞铁丸子做啥用?再说了,搞暗器不得用些什么飞刀、飞镖、流星锤的。”
闻听此言,李玄贞随手掏出一枚铁丸子,只见此物约莫有核桃大小,李玄贞微微运气,腰、肩、手臂、手腕齐齐发力。
嗖——
呼啸声划过——
“好家伙!将军,牛啊!”郭少恪十分坦诚的说着,只见那枚铁丸子已经没入十余步外的石块中。
李玄贞走将过去,用力将那枚铁丸子扣了出来:“某自幼年时,常在山林水潭处以飞石打鸟、击鱼。然,从军以来不喜暗箭伤人之事,故此未曾用过。但前些日子养伤之时,闲来无事便常常以石块打鸟,十分熟稔。
明日城下叫阵汉军,实在时弄险之举,汉军此处大将如昭苏、尉迟驰等人皆在,若是阵前厮杀,某定然讨不到什么便宜。故此不得不提前做些准备。”
郭少恪颇为敬佩:“还得是将军老(真)谋(不)深(要)算(脸)。末将佩服佩服。”
李玄贞哈哈大笑:“都是皮毛,皮毛,上不得台面。”
……
翌日辰时初陵城
在陵城的巍峨城墙之外,汉军犹如一头彪悍的雄狮,朝着陵城露出锋利的獠牙。
旌旗猎猎,迎风招展,战鼓擂动、战马嘶鸣。旗帜上的“汉”字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昭示着大汉的威严与不可侵犯。
汉军大将军、秦国公沐君封身披紫袍火凤展翅铠,胯下宝马紫电青霜,左配良弓、右挂宝剑,得胜钩上挂着一柄凤鸣长枪缓缓策马前来立于汉军阵前,一袭紫袍火凤展翅铠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泽。
沐君封嘴角带笑,颇为玩味儿的直视着陵城的城门,仿佛在无声地宣战。
汉军车骑将军昭苏、左龙卫大将军樊职阶、右龙卫大将军公孙止、左卫大将军尉迟驰、右卫大卫布仝、南境军大都督陈颂、右虎卫大将军徐宁、安字营都督沐白、丘字营都督严滔、左骁卫中郎将秦轻枫等骁将,各自策马立于其左右,众将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坚毅与果敢,仿佛已经看到了攻下陵城、取得胜利、凯旋回京的盛大场面。
在距离那杆‘沐’字帅旗更远些的两翼,则是有右虎卫徐朗、右卫段志轩、左龙卫樊启等人亦是严阵以待,众多年轻将校的目光凝视陵城,炽热的心脏随着战鼓的节奏而跳动,燃烧着熊熊的战意。
“风!风!风!”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
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
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陵城城外汉军无数战鼓擂动,战意昂然。汉军众将齐声大喝、士气高昂,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汉军将校军卒的呐喊声、汉军军阵中的战鼓声、汇成一股洪流,直冲云霄,震撼着陵城城内西军的军心。
然,就在汉军即将发动冲锋之际,陵城的城门突然大开,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汉军众将见状,不由得心中一凛,脸上露出错愕之色。紧接着,从漆黑的城门洞中传来了如同雷霆一般的马蹄声,战马嘶吼,颇有气势。
随着马蹄声的渐近,一道银白身影映入眼帘。只见那人头戴银白云纹盔,身着雪白袍虎头亮银甲,腰悬寒光宝剑,手持一杆玉泉银枪,端坐在一匹神骏飒沓之上,宛如天神真君下凡一般,威风凛凛。
果不其然,此人正是西军骁骑营主将李玄贞,他的出现也只是让汉军众将感到了一丝不安而已。
李玄贞身后,西军主将杨济道亦是引军出城,为其压阵。西军将校军卒列成整齐的阵型,与汉军对峙。
两军对峙之际,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压抑。然而,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李玄贞却突然双腿一夹马腹,策马出阵。他手中玉泉银枪一抖,发出清脆的枪鸣声,胯下战马人立而起低声嘶鸣。
李玄贞轻抚枪身,嘴角勾起一丝挑衅的微笑,他声音洪亮地朝着汉军喊道:“汉军将士,尔等敢与我一战否?若不敢,便速速退去,免得我李玄贞枪下不留情!”
此言一出,汉军众将顿时怒不可遏。汉军将校自打击败凌青主力兵马之后,便在平日里自诩为天下精锐,何曾受过如此挑衅?
秦轻枫更是气得脸色通红,他紧握长枪,怒喝道:“狂妄之徒!竟敢如此小觑我等!看我秦轻枫如何取你性命!”
其他汉军将领也纷纷叫嚣起来,声浪一波高过一波,尉迟驰倒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哈哈大笑:“这小子,嚣张的狠,倒是有些对老子脾气。”
沐君封神色不变,依旧是那副智珠在握一般的自信微笑,沐君封紧紧盯着李玄贞,眼中闪烁着寒光,仿佛在酝酿着什么计划。
汉军阵前,众将好不生气。
“李玄贞,你竟敢如此嚣张!”汉将徐朗大声喝道,“我徐朗今日定要与你一决高下!”“还有我段志轩!”又一位汉将不甘示弱地喊道,“定要将你斩于马下!”
汉军众将的愤怒至极、纷纷请战,准备向李玄贞发动冲锋。然而,李玄贞却丝毫不惧,他轻蔑地扫视了众将一眼,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