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州刺史府
“急报!急报!湘东兴兵四万,进犯我军边境。”传令兵急冲冲的进府禀报。
樊可信闻言冷哼一声,说道:“这匹夫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岂有此理!传令各部将军前来议事。”
议事厅内,樊可信缓缓开口:“诸位,今湘东的梁日明突然率军四万向我边境进军。如今枝江城守军告急,曹德将军已经率领一万羽泉军前去支援,诸位有何良策?”
樊忠说道:“大人,让末将领兵前往支援便是。”
樊可信摇摇头,道:“如今汉国在北境虎视眈眈,需要你领兵在此地坐镇。本官如今又忙于安置百姓等诸多政务,驻守汕州的俞云将军无法分身,只能调拨一万军队开赴三口山。为今的困局便是缺乏领兵大将。”
樊婴上前行礼:“大人,樊婴请命出阵!”
樊可信一时语塞,只好示意樊忠。樊忠黑着脸拉住樊婴,说道:“你在这逞能作甚!”
樊婴急忙辩解:“大人,让我与玄贞将军同去便可!”
樊可信略作思考,道:“樊婴、李玄贞听令。着樊婴为正将,玄贞为副将,领步骑军一万五千支援边关。”樊婴、李玄贞:“末将遵命。”
樊可信拿起一旁的佩剑:“此战凡军中诸事,樊婴须与李玄贞商议,若有难以决定之事,玄贞有临机专断之权。李玄贞,上前接剑!”
李玄贞上前一步,双手接过宝剑:“末将定不辱命!”
数日后,樊婴与李玄贞在三口关会合一万三山军,齐齐开赴边关迎敌。
……
枝江城外湘东军大营
中军帅帐中,刺史梁日明大怒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都近一个月了,你们还没有攻下此城!”
中郎将郭明解释道:“刺史大人,此城本就扼守交通,一侧更是有允公河为屏障,近日又有敌将曹德率军进入城内,如此时日,我军实在难以攻下此城。”
梁日明冷声道:“就算曹德带领兵马入城,此地守军也不过一万三千余可战之兵,我军足足四万大军,难道还攻不下此城!一时间帐内众将也不敢答话。梁日明随即下令道:“郭将军、李将军、张将军令你等分作数队,轮番攻打,十日内,务必攻破此城!”
五日后,枝江城
“将军,近几日这敌军攻势越发猛烈,弟兄们死伤惨重。咱们的援军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羽泉军中郎将曹德揉了揉左腿,说道:“真他娘的疼啊,援军?刺史大人说让咱们坚守一个半月,援军必到。此时援军应该距此地不远了。”
正此时,一军卒急乎乎的跑来禀报:“禀报将军,援军来信。”曹德接过密信,阅后说道:“现在援军已在城北三十里外扎营,待明日湘东军攻城时,援军会趁势杀来,届时我等引兵出城,定能大败敌军。”
翌日湘东刺史梁日明亲自督战,率领大军攻打城池。眼见大军攻城已有两个时辰,仍然寸兵不得进。于是乎冷着脸道:“再调五千攻城军卒,再调两千督战军卒,胆敢有后退者,立斩!传令下去,破城之后,三日大掠三日!”
梁日明如此指挥之下,湘东军军卒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战力,曹德骂道:“狗贼!这是发什么疯!弟兄们顶住了,援军今日便到!”
枝江城头上此刻厮杀不断,尸横遍野。
曹德正在苦战之际,城楼上的军卒大吼道:“将军,北边尘烟滚滚,应是援军来了!”
周遭士卒闻言士气大振,纷纷向前反攻。
湘东军军阵以北三里处,李玄贞正率领三千靖安骑兵率先奔袭而来。策马疾驰的李玄贞手持玉泉银枪,身披全新虎兽将军铠,催动胯下青骢马,大吼道:“将士们!前方便是那敌军军阵,随我冲!凿穿敌阵!”身后三千精骑大吼着回应。
“刺史大人,不好了!骑兵!是靖安军骑来了!”斥候急忙禀报。梁日明面色不悦:“哼!传令李将军拦住此援军!”
李玄贞见前方有数千兵马正在拦路,随即大喝一声:“弓箭!射!”身后的骑卒们纷纷弯弓搭箭照着前方军阵三箭急速射。漫天箭雨落在敌军军阵中带走千余军卒,李玄贞见敌军阵型混乱随即一马当先、带领麾下精骑杀入敌军军阵。
李玄贞纵马持枪,一枪挑飞敌军都尉:“给我杀!”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湘东军中郎将李明见李玄贞如此嚣张,遂挥舞大刀来战。李玄贞冷哼一声,侧身躲过一刀,掌中长枪顺势一送,长枪穿腹而过。李玄贞策马拔出长枪,继续领兵冲杀,周遭士卒看到自家主将身死当场,随即一哄而散。
城头上的曹德看到援军如此强悍,果断吩咐道:“老张,你率部留守城池,其余人随本将出城反击。”
城门忽然打开,曹德带领麾下数千人杀出,两相夹击,湘东军逐渐不敌。梁日明率领中军亲自上阵,试图挽回败局。
乱军中李玄贞看到湘东军的帅旗竟然离自己只有百步距离,心中大喜,遂大吼一声:“郭少恪!跟老子冲!”身后亲卫郭少恪闻言便带领两百亲军战骑向前冲杀。
只见李玄贞愈战愈勇,以无敌之姿横扫敌军众将,一杆银枪如白龙舞动,上下翻飞、三枪挑杀掌旗令,随即砍断帅旗。
湘东军见帅旗倒地,士气大跌,又正逢樊婴率领后续步骑赶到,湘东军遂各自逃窜,刺史梁日明负伤败逃,此一战,湘东军只有数千人逃出,余者或是战死、或是被俘。
樊婴与曹德合兵一处,在此地休整三日。
李玄贞趁势建议:“两位将军,今湘东军主力尽失,正是我军东进拿下湘东之时。”樊婴、曹德思索片刻后欣然同意,但因曹德腿部受伤、行动不便,决定由曹德率部五千在此城休整,由樊婴、李玄贞两人率领三万步骑、六千水师,两路并进。
大军顺流而下,势如破竹,连取数城。樊婴率领水陆两军兵围湘东府城,李玄贞率部横扫两郡十五县城。
湘东刺史梁日明率城内残兵八千、强征百姓抵抗数日后,其部将郑河顺应民心率部打开城门,迎樊婴进城。
梁日明见大势已去,不甘屈膝投降、遂与家中自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