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京师皇宫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蒙柏出言道:“陛下,臣建议派出一彪精干人士护送一能言善辩之人,携带重宝扮作商队从安陆、方城北上,渡过淮水穿越汉、赵两国交界之处抵达草原,而后前往狼城寻找突施大汗。借机以重宝诱之,使其南下攻打汉、赵两国边疆。”
齐国众臣闻言皆是皱眉,韩司空出言道:“此计尚可,但本官尚有两问。”
蒙柏:“司空大人,请讲。”
韩司空:“一是这草原路途遥远、所需数月时日,我军边军可能坚持的住?二是这勾结异族之名,何人承担?”
此言一出,众臣皆是沉默不语,确实如此。在这个重视名节的时代,一旦背上勾结外族之名,那无疑是阻断自己上升之路,
见众人无一人自荐,蒙柏心中冷笑不止。
蒙柏遂出言道:“陛下,臣自请为使臣,愿前往草原。”一旁的太尉张龄一脸惋惜,劝道:“蒙大人,你还如此年轻,前途不可限量,何至于此!”
蒙柏脸上神色坚定,道:“国难当头,区区个人骂名又有何妨!陛下,臣请命在皇家内库中挑选几件宝物。”
幼帝田启闻言亲自过来握住蒙柏双手,说道:“爱卿,内库之中宝物随你挑选,待爱卿功成归来,朕必加封卿侯爵之位。”
蒙柏随即一拜,道:“臣此去惟有一求,臣兄长仍在北境为国效力,望陛下、诸位同僚千万莫要辜负前线死战的将士们。”
在场三公皆是年老成精,闻言立刻明了你这是怕后方断了北军的补给,幼帝田启当即答应下来。
翌日卯时初,乔装打扮成商队的蒙柏一行数十人出城北去。临行之际,蒙柏回头望着太冶城,低声说道:“兄长,欲退敌军别无他法,望兄长回师之后,莫怪愚弟。”
……
齐国西南新安州
自汉军陈颂所部从长阳郡撤兵之后,边境便再无战事。
靖安军大将樊忠征调士卒、百姓将此地防线重新修整,在北部沿地势修建六处烽燧堡,两处兵寨。
临出发之际,樊忠要求郡守杨汉制作了一架豪华舒适的马车,樊婴不顾李玄贞的拒绝,直接带人将李玄贞给驾到马车上。
樊忠见李玄贞已经躺到马车上,便问道:“樊婴,这马车可舒适?这回城路上一路颠簸,可别耽误了玄贞养伤。”樊婴拍着胸脯保证道:“将军放心,车上铺了足足三层厚褥子,末将昨日躺上去让亲卫带着末将出城狂奔数十里,甚是安稳。”
樊忠眉头一皱,训斥道:“如今这都八月份了,三层厚褥子!你想热死他啊!”
樊婴急忙辩解:“将军,末将当然想到了。如今这马车内除了备了些冰块、酸梅汁等清凉之物,末将还安排了些惊喜。”
樊忠冷哼一声:“别搞什么幺蛾子出来!”
樊婴笑道:“将军放心,绝对是正点好东西!”
马车内,只见李玄贞半卧着推脱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身旁两位花枝招展、身段妖娆的女仆笑着说道:“大人,樊大人安排我等一路上照顾大人起居,大人莫要推脱,来,吃点含桃。”说罢一位身段婀娜的女仆将手中含桃喂到李玄贞口中。
李玄贞先是推脱几次,后来发现有人伺候的日子的确舒服,索性享受了起来。
两日后,因樊忠大军需要前往远安方向迎候樊刺史所部,故李玄贞带领麾下百余骑先行返回州城。
相处两日,李玄贞发现这两位名唤春风、青梅的女仆也是自幼便被父母卖到红馆里的,这十余年的打杂学艺伺候人的生活早已经让二人麻木。
李玄贞躺在青梅腿上任由青梅捏着肩膀,一条腿搭在春风怀里享受着按摩。李玄贞一边享受一边说着各地见闻,风趣的话语惹得两人笑语不止。
酉时初,亲卫选择在一处河边半坡处扎营休息,此地较为隐蔽且有水源,亲卫郭少恪安排士卒警戒后便恭请自家主将入帐歇息。李玄贞躺在马车上说道:“军帐你去住,我就住在马车上,这樊将军赠予的马车着实结实且舒适。”
入夜,见繁星漫天,李玄贞拉着二人从车窗看起了星星。待周遭亲卫都到一边入眠后,李玄贞俊脸微红,伸出手去拥着二人那诱人的腰肢,说道:“入城之后,你二人可有去处?”
青梅回道:“未有去处,樊将军将我二人买了出来,说赠与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少年将军。”
李玄贞略作思索,道:“既然如此,某在州城内尚有一处别院,平时家中也较为冷清,你二人日后便在我府中度日便可。”青梅、春风二女闻言心中多出些许暖意,二人贴在李玄贞身上,道:“多谢主人恩赐,奴家日后便是您府中人。”
三人闲谈许久后,青梅风姿绰约的笑着趴在李玄贞身上:“主人,夜深了,奴婢伺候您更衣吧。”李玄贞揉了揉青梅的脸蛋:“这样,不好吧!”一旁的春风笑着搂住李玄贞后背,道:“主人,无需见外。奴婢二人学的就是伺候人的本事。”
马车上各处帘子紧紧拉上,只隐约听到有些许声音传来。
“主人,此物是要这样方能解开。”“主人,轻些,莫要心急。”
……
一夜之事,按下不表。
新安州城内李玄贞别院
李玄贞神清气爽的从马车上下来,看着这阔别许久的庭院:“活着回家了,真好。”大门外早已等候许久的老管家赶紧迎了过来:“主家,听闻您战场上身受重伤,如今可痊愈了?”
李玄贞挥了挥手臂,道:“不妨事,再休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老管家看向李玄贞身后两位女子,低声向前问道:“主家,这二位?”李玄贞笑道:“此二人也是苦命的人,樊婴将军买来照顾我的。青梅、春风,你二人快来见过王叔。”
当二人见礼后,李玄贞说道:“王叔收拾内院的两间屋子出来,她二人以后就在府中与我等一起生活,你二人若有何需求找王叔便可。”
李玄贞府门外街角摊子
一中年摊贩低声说道:“快,速速去通知小姐,李将军回府了。”“等等,怎么还带回来两个女的,别说,身段真好!”
刚准备走的另一个中年人闻言说道:“后面这句要给小姐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