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瑜看李三娘一个劲儿瞅这山水画,就也起身往这挂在墙上的山水画看去。
不过,走到近前,刑瑜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以为李三娘是觉得这画好看。
“李三娘子,可是喜欢这画?
我倒是不懂这些,看不出有什么好的。”
两人又闲话了一会子,就又有人进来了。
是个年轻的郎君,穿着一身儿青色的衣衫,见人三分笑,一进来,就对着李三娘和刑瑜行礼。
“在下常思远,见过二位。”
“哟,你就是最近搞活字印刷的书局的东家?
行诶儿,你这是高技术人才啊。”
常思远笑出了声,对着刑瑜拱拱手,“哈哈,让刑兄见笑了。混口饭吃,混口饭吃。”
说完这个,常思远就转头看着李三娘赞道:“想必这位就是李医师了。
早就听说了不少有关李医师的事儿,厉害!厉害啊!”
李三娘对着这尴尬的夸奖,面上接受良好,直接给对方倒了一杯茶。
三人天南海北的聊了起来,对于各自在大唐此时的身份都做了介绍,但对于穿越前自己是做什么的?从何时何地来的?有没有金手指?
这些可都是只字不提。
刑瑜这人,李三娘早先就通过那次刑瑜携家带口来李家,接被救的邢二郎的时候就有所了解了。
倒是这个常思远,李三娘只知道他弄出的活字印刷术,倒是不知道这人的根底。
“不才,投胎投的好,这辈子的老子小有家资,我又是幼子,上有两个兄长顶门立户,自小就过得像个富贵人家的少爷。
也就是几年前,才能模模糊糊的回忆起些前世的事儿来,这两年才用了不少银子,找了不少工匠做出了这个活字印刷术来。
比不上二位,我啊,至今还是单身贵族一个。”
常思远的话,让李三娘起了疑心。
“你这岁数定是及冠了的,至今未曾婚配?”
李三娘疑惑的问,旁边刑瑜才觉出不对来,“对啊,你小子可别想骗人。难道是害怕有家人被威胁,这才不说的?”
只见常思远苦笑了一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感受到回甘后才开口:“什么啊?
我能赶来赴约,还害怕被查么?
想必丁安柏这人早就把咱们查了个底朝天了。”
常思远翻了一个大白眼,才紧跟着开口说:“我是命硬,少时定了一门亲,这人生病死了。
后来又定了一门,这人家里接二连三的死人,我阿娘觉得晦气,就有想退婚的意头,结果没等我家退婚,人家亲自来家里,说是这女娘没看上我,看上了旁人。
一而再,我就这么耽搁下了。
这单身税,我可是每年都交的。”
常思远的话音刚落下,这屋子的门再次从外面开了,丁安柏这个时候拍着手走了进来。
“哟,诸位这聊的不错么?
我来晚了,诸位见谅,以茶代酒,给诸位赔礼。”
丁安柏假模假样的拿起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茶后,才坐下,一脸兴味的看着李三娘他们。
李三娘心里想着,“好哇,这个丁安柏,果然不说真话。
之前和另外一个人躲在这有机关的屋子里观察我们三个,现在看这时机差不多了,就又出来装小白兔来了。”
丁安柏的话没有得到三人的回应,他也不丧气,仍旧笑呵呵的。
“这虽然是个茶楼,但这茶点可也是我精挑细选的,都尝尝,好不好吃?”
这话,自然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刑瑜有些不耐烦了,就直接向丁安柏问:“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浪费时间呢。
直接说,把我们引过来,你是想干嘛?
真老乡叙旧,也得有个由头吧?
说吧,你,或者可以说,你和你身后的人到底想干嘛?”
这时候,李三娘倒是对刑瑜有些刮目相看了,之前看刑瑜的表现还以为就是个性格活泼的人呢。
但这做生意的商人,哪里就能真的没心眼?
“对啊,刑兄说的有道理,说吧,到底叫我们出来,你们想要做什么?”
李三娘就没再开口,只是也是同样的意思看着丁安柏,想要知晓,你现在把我们这些穿越同仁引出来,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丁安柏愣了一下,不过连一息的时间都没有,立马就又变了脸,仍旧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样。
“嗨,我能想干嘛?
不过就是想要和大家见见面,认识认识么?
咱们这可是真的有缘,都这么个样儿了,竟然还能遇到一块儿来?
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来,尝尝这点心,要不,我叫个席面,咱们边吃边聊?”
李三娘看着这丁安柏油盐不进,还想继续装模作样,就心里有股子气。
只不过没等李三娘出声,常思远这人却是
咱们谁不知道谁啊?
就现在,这屋子里是就有我,刑兄,李医师和你丁安柏四个人,但这屋子隔壁有几个人谁知道?
或者说,这屋顶上有没有谁又能知道?
你别扯些没用的,赶紧的说,到底干嘛的?
说完了,咱们好聚好散,我这大笔的生意等着打理呢,真是分分钟几十两银子上下的。”
丁安柏看着刑瑜和李三娘也是如此表现,就又变了脸,变成一脸漠然的表情,
“这请帖,我发出去七封,有一封不在长安,在东都(现洛阳),这人应是以后会来长安。
剩下的六封,只有你们三个人来赴约了。”
丁安柏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背对着几人继续说:“至于我想干嘛?
这,
各位的来处,咱不过问,但各位未来想做什么,这还真想问问?”
丁安柏转过身,看着三人继续说:“至于我想做什么?
这就看诸位是不是能够配合了?
刑瑜,你这超市都开了起来,咱俩也联合弄出了蜂窝煤和羊毛衣,要是能联合常思远的印刷术,和李三娘的医术,那能出的东西可就更多了。”
“你要想做生意,那没问题,我刑瑜是个商人,只要能挣钱的,不违反律法的,那自然是做得。
可是,你要是想通过我去做些其他的事儿,那我可没办法奉陪了。
刑瑜我,只想做个守法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