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熙开摆,凯莎懵了,这怎么精神被攻击之后,鹤熙就开始放任沉烺开后宫了呢?之前的傲气和坚持哪里去了?
“鹤熙,你要相信自己的魅力,你能够驾驭他。”
鹤熙顺从的点头:“对自己,我始终相信,但对自己的心,我觉得还是认命比较好。”
几万年前鹤熙私自就给出了守护天使的誓言,只不过没有说出来而已,她很肯定自己爬不出名为沉烺的大坑,既然爬不出那还是认了吧。
如今沉烺不过刚露锋芒,又喜欢上了凯莎,短期内他肯定不会选择退役了,而沉烺不退,鹤熙也没有退的必要。
生命漫长,这感情就慢慢谈吧,等什么时候鹤熙感觉自己能在这段感情中占据主导了,感觉沉烺掉进的坑比她还要深了时再聊结婚的事也来得及。
爱得多的人在一段感情中就是会处于劣势,这是事实,也是鹤熙一直不想承认的现实,沉烺没有那么爱她,但沉烺确实很在乎她。
或许这份在乎可以超过所有人,但爱意还是稍弱的,在过去鹤熙一直有这种感觉:沉烺更在乎的是彼此是否能够安好,让关系能否赶紧进入下一步并不重要。
少女时期的鹤熙为沉烺这样的态度感到难过,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骑驴找马,但几万年过去,鹤熙能够理解沉烺的心理了。
作为一个能一眼看到未来的男人,他不需要通过快速推进感情来获得爱情中安全感,他始终知道自己的爱人是否真心,又是否值得相守一生。
而在已知结局的情况下,细细体验过程就显得尤为重要,明白这一点后鹤熙便知沉烺不是在吊着谁,他从未想过放弃,只不过是贪婪的想在有限的时间里尽情的享受热恋期而已。
凯莎蹙眉:“我不会接受的。”
鹤熙笑而不语,在感情上嘴硬的人多了,但现实总会用时间说明一切,有些事情真的不是用理智能完全控制的,可能面上凯莎确实能做到不越雷池半步,但心里什么情况只有自己知道。
鹤熙揣手,老神在在:男人婆,不用挣扎啦,你准备走的路我都踩完的坑了。
沉烺这一次的梦境恢复了往日的安详,但又透露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身处在一片金光中,沉烺从最初的惊喜转变成了麻木,他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用处,似乎除了舒适再也没有旁的感觉。
躺了不知多久,沉烺实在是受不住了,他起身直接展开精神空间想提前将这一预言结束,然而在确定空间已经吞噬该区域后,沉烺依旧身处在一片金光中。
沉烺:?
不信邪的沉烺尝试加大空间的扭曲程度,可依旧无济于事,甚至还继续加强亮度,那明晃晃的周围仿佛都在无声的嘲笑着他的无能。
沉烺眸子一沉,在他的精神空间中没有人有能力挣脱他的束缚,这是不容置疑的铁律更是决不能被推翻的地基。
一旦有人推翻,那他所有的底气都将成为过去式,被人玩弄于鼓掌的日子又要临头了。
沉烺不断加压终于在某一刻突破了临界点,金光开始被快速蚕食,直至缩减到方寸之地。
沉烺看着还在负隅顽抗的小金球只觉得无聊,从打算进入他的精神空间开始就应该做好被他杀掉的准备吧。
“永别了。”
轻叹一声,沉烺伸出手探出金光中,刹那间金光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柄修长宽大的长戟,它的光芒在迅速暗淡,直至染上沉烺的颜色,成为一把专为他使用的武器。
沉烺打量着长戟,戟身上密布这奇怪的文字,他看不出是什么,但总觉得眼熟,这鬼玩意不就是上一个梦境中杀掉凯莎又要杀他的天戟么。
那一战的最后沉烺稳战上风,他不觉得这样的结果值得意外,这是他创造的演绎舞台,所有人都只会是他指下的提线木偶。
那个持天戟的家伙定是不属于他预知的范围内,不然不可能避开他的观测潜入他的梦境,但无论对方是何方神圣,进了他的舞台就得遵守他的规则,忤逆者必死无疑。
只可惜沉烺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妖法能在濒死之际猛然发力将他的意识逼回现实,以至于他差点误伤了凯莎。
沉烺随意挥舞着长戟,不过轻轻一个纵劈便将精神空间切割成了无法相连的两块,再随着意念重新聚合成了一处。
这引起了沉烺的兴趣,这玩意似乎还挺好用?
沉烺拿着长戟找到抓进来几万年也未分解完成的华烨,对着那具残骸轻轻一斩,华烨便彻底粉碎开来。
不远处还在努力破解空间争取获得更多筹码的卡尔:?!
沉烺感受到了异样的目光,他缓缓转过身透过无尽的黑暗凝视着旁观的那人,为表达自己并无滥杀无辜之意,他裂开嘴角努力微笑。
卡尔看着那惊悚的笑容不禁冷汗直流,这是威胁对吧,沉烺果然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沉烺疑惑的看着卡尔惨白了脸,啧,这小子是不是贫血啊,脸色也忒差劲了,不对啊,卡尔不是幻体么,幻体也会缺血红蛋白吗?
沉烺等了会,确定卡尔没有想要和他聊的意思,便主动退出了精神空间,他刚刚闯了那么大的祸得抓紧写写检讨书了。
稍稍缓过来的沉烺从睡眠中醒来,他拿出自己的小桌板和白纸开始冥思苦想的打草稿,在写出二十多篇费稿后,沉烺确定了自己就是废物,他真的一点都写不明白。
“若宁。”与其自己憋,还憋不出来,倒不如选择求助场外援助,沉烺很好意思的呼唤起自己的护卫长。
若宁钻出虫洞,面无表情的看着沉烺等着他的后文。
“若宁,伱写过检讨书吗?”
“我很少犯错,而且梅洛天庭的处罚通常是禁闭。”
“那你知道检讨书的构成吗?”
“需要我帮你写?”若宁平静的询问着,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不喜,如果沉烺是需要的,那她可以帮对方完成这一任务。
沉烺摇头:“我做错的事当然要由我来检讨,你帮我不是那么回事。”
“那你需要我怎么做?”
“教我。”
“好。”
若宁言简意赅,站到沉烺床边上身前倾准备开始指导。
沉烺疑惑的看着若宁那别扭的姿势,他往床的另一侧窜了窜:“你上来吧,那么站着多累啊。”
若宁瞥了眼沉烺让出的地方,眸子不经意的闪过一丝小小的雀跃,她的唇角勾起一抹微弱的弧度:“要让我上床?”
“对。”
“确定?”
“确定。”沉烺不解对方的问题,但仍是从心的回到道,可当话出口他便反应过来话中的歧义。
若宁满意的点头,解析掉身上的戎装,仅以一身长裙坐上沉烺的床,倚在他的身侧温声讲述着。
若宁的靠近带来一阵玫瑰的香气,沉烺的困意随之被勾起,上下眼皮打架得厉害,只是稍稍一低头耳边便再听不到任何声音。
若宁便说便观察着沉烺,眼看对方东倒西歪,马上就要失去意识,她默默伸出翅膀将对方揽入怀中,望着安心熟睡的男人,若宁只能轻叹一息,抬手拿出准备好的申明书放到桌上,顺便抽走沉烺写到一半的检讨书。
扫了眼沉烺所写的内容,若宁脸上浮现一丝冷笑,检讨?先知沉烺不需要向任何人检讨,不过是小小的展露了下真正的实力,他有什么可抱歉的?能让那些傲慢者认清现实不是很好么。
“若宁,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的质问打断了若宁的思路,她身体丝毫未动,只是平静的侧首望去,看着冷面如霜的女人她无所谓的收拢翅膀,将沉烺牢牢护在怀里。
“如你所见,请把门关上,先知大人会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