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大的马场俱乐部。
听说马场在清场,程康让服务员把负责人给喊来。
负责人忙得焦头烂额的,但听到传唤还是过来了。
程康刚骑完一圈,从马上跳下来,问负责人:“是哪位大人物要来啊,清场这么大阵仗。”
负责人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主要是老板的朋友,她不希望被人打扰。”
“你们老板的朋友?”程康才发现自己不认识这马场的老板,“我记得你们老板是姓叶,不过我好像没见过,你们老板平时都什么时候在俱乐部啊。”
负责人讪讪表示,“这里是分部,老板在在总部。”
别说程总好奇,他都好几年没见过老板真人了,只在开视频会议时见过。
程康啧了一声,“你老板还挺神秘。”
旁边陆今安好像认识这马场老板,“姓叶,还是开大型马场的,大概只有那位少爷了。”
听他这么一说,程康好像想起来了,看了一眼季宴礼说:“是不是从小和宴礼不对盘经常躲在暗处哭鼻子的那位叶少爷,听说他家确实是开马场的,没想到还开了这么多分部。”
“只能说,投了个好胎。”
某人好像挺羡慕的。
季宴礼撇他一眼,“你羡慕?”
“那倒没有。”程康那口是心非的语气很难让人相信他的话,大概本人也意识到,转移话题道:“走吧,我们去看看来了什么大人物,这么大架势还让人清场。”
季宴礼陆今安都没有看戏的兴趣,奈何程康非要去凑热闹,硬拉着两人一起去。
马场有两块场地,一块是面积最大的,一块相对来说小一点。
负责人实在顶着巨大的压力才把小马场给清了出来。
最重要的是,清场是老板亲自打电话过来吩咐的。
在国外估计是凌晨,这个点能联系上老板,对方身份挺牛批的。
但负责人怎么也没想到老板的朋友居然是一个漂亮女人。
沈南意问:“你们老板没来?”
负责人顿了顿,不太明白对方这是什么意思,“老板在国外,没有过来。”
沈南意看他一眼,倒没说什么,问:“清场了?”
负责人忙道:“清了清了。”
老板亲自打电话吩咐的,这能不清吗?
沈南意嗯了一声,吩咐一句,“别让其他人进来。”
这样负责人就有点为难,虽然两个马场是分开的,但有接通之处,就算派专人来看守也不一定拦得住非要进来的人,而且能来这里骑马的,非富即贵,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啊!
“不行?”
“不是不行,有点困难。”
“怕得罪人?”
“……是。”
此时嘴硬没用。
沈南意:“我让我的人去。”
负责人:“…这样不太好吧。”
沈南意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负责人连忙改口,“好。”
“……”
也不知道老板去哪认识的朋友,长得挺漂亮,就是太凶了。
因为有v待遇,那几辆车全都开进了马场。
负责人临走前发现一群保镖从车上拉着几个人上来,他怕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赶紧收回视线离开。
而留在这里的服务员和饲养员就没这么好了。
沈宏不知道沈南意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大概是人面对未知的事情都存在恐惧心理,他莫名有些害怕,“沈南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玩手机的沈南意并没有理会他。
沈七让人取来一套很厚的防护服给沈宏穿上,还让人牵来一匹马。
沈七偏头问:“小姐,你亲自来吗?”
当事人随意摆摆手。
沈七知道这是没兴趣的意思,她随手指了一个保镖,“你上马。”
马后绑了一根绳子,绳子后面绑着沈宏。
沈宏大概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慌得脚都软了,使劲挣扎着。
可他怎么可能挣扎得开呢?
下一秒,马场里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
程康几人刚走到入口处便听到这道声音,“里面该不会在杀猪吧。”
季宴礼:“……”
陆今安:“……”
真不想承认他们跟程康认识。
入口处站了四个保镖,用身体挡住了去路。
程康看到这四个保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有个大胆的猜测,“包场的是沈小姐?”
四个保镖:“……”
程康想了想觉得不太可能,“沈小姐虽然脾气挺冷,但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宴礼你说是吧。”
季宴礼反问:“你觉得呢?”
程康忽然不确定了,问保镖认不认识季宴礼,“你们不认我正常,但应该认识我旁边这位吧,他可是你们小姐名副其实的老公。”
四个保镖:“…………”
“小姐说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去。”
还真让程康猜对了,“看来沈小姐确实在里面了,我挺好奇里面到底在做什么。”
没人回答他。
程康啧了一声,“沈七应该也在吧,你让她出来一趟,就说季总找她。”
季宴礼:“……”
其中一个保镖看了看三人,随后道:“先等一下,我去叫老大。”
说完他就去里面喊人。
沈七早知道季宴礼也在马场,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暴露了,她低骂一声,“蠢货。”
保镖没敢说话。
沈南意回了叶清的微信后抬头问:“怎么回事?”
沈七:“……季总来了。”
沈南意:“让他进来吧。”
保镖会意赶紧离开。
生怕再多停留一秒就要被沈七大卸八块。
沈南意:“让他看到无所谓。”
沈七自然知道,但还是不想让季总看到小姐这一面,尽管只是协议婚姻。
季宴礼三人正往这边走。
程康看到马场上的情况就知道刚才为什么会有那阵杀猪声,“没想到你老婆玩挺野啊。”
季宴礼扫他一眼。
程康立马噤声,“不说就不说,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害怕。”
他还知道害怕?
陆今安笑了笑。
因为这一眼神威胁,程康见到沈南意时并没有说那些虎狼之词。
反倒是季宴礼自顾自坐在沈南意旁边,“你说的有事就是这个?”
马场的情况就被他用一个“这个”给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