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季宴礼来说这不算钱,对于季南川季南煜来说就是几个月的工资。
不过,认赌服输。
沈七正好这个点来到季家,带来了沈南意这几天的换洗衣服。
不巧,当事人正在楼上洗澡。
季宴礼看了一眼沈七脚边的行李箱,说:“放这里吧,你先回去。”
沈七:“…我有点事情需要跟小姐商量一下。”
季宴礼:“很晚了。”
沈七:“……”
变相地赶人走。
沈七敢怒不敢言。
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所以,沈南意从浴室出来只看到行李没看到沈七人,“她人呢?”
季宴礼明知故问:“谁?”
沈南意面无表情,“沈七。”
季宴礼好似才反应过来,“她回去了。”
“……”
沈南意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季宴礼,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季总帮我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拿出来。”
沈七不单单是找沈南意聊事情,还有就是负责了这一部分上的工作。
季宴礼倒没拒绝。
行李箱里只有衣服鞋子。
大抵是天生丽质,沈南意平时不常用护肤品,更不常化妆。
季宴礼把衣服挂进衣柜里,鞋子摆在鞋柜上。
而行李箱就去了它该待着的地方。
被迫离开的沈七选择在微信上跟小姐汇报。
沈七:【那个男人松口了。】
沈七:【但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沈南意:【。】
沈七:【他说跟他见面的是沈桦的助理。】
沈南意:【查证了?】
沈七:【沈妙给他看了其他人的照片,他一口认定那就是沈桦的助理。】
沈七:【我猜,沈宏估计是打算把所有脏水都泼到沈桦身上。】
沈南意:【从十一年前的情况来看,沈宏才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沈七:【我还查到,宋二少爷跟沈玫的订婚宴就在明天晚上,今天顾晨送来了请柬。】
沈七:【订婚宴办得这么仓促,很难不让怀疑沈宏的真实想法。】
沈七:【对了,今天出了一件大事。】
沈南意:【说。】
沈七:【有人拍到宋二少爷揽着当红明星出入酒店的照片,不知道谁在背后操作,事情一出来就闹得众人皆知。】
事情能发酵到这个地步,少不了一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以至于背后的人是谁,沈七暂时没查出来。
这个结果,她很满意。
沈南意:【有些人藏不住了。】
沈七:【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大概明天就有消息,那明晚的订婚宴要参加吗?】
沈南意:【你去。】
沈七:【好。】
就知道小姐不会去,她刚只是顺带问问。
对于结果也一点都不意外,除了她,好像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虽然沈玫是集团副总,但毕竟是副总。
小姐亲自出门不可能,派她去也是给足了面子。
结束聊天,沈七让人去准备一份礼物,明天去参加订婚宴。
另一边。
沈南意靠在床头回消息。
某个神秘聊天群。
Y:【兄弟们,好无聊。】
Q:【还在医院待着?】
Y:【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Q:【N,她说的。】
少爷:【别告诉我你们都在A国。】
Y:【怎么,你也在?】
少爷:【你觉得我一个军火商敢去这个国家吗?】
少爷:【只怕问人刚上飞机,国内机场就派人在机场把我给拦截了。】
Q:【没这么夸张,我们国家还是挺友好的。】
少爷:【你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跑A国去了?】
少爷:【是不是因为N在A国?】
Y:【要不怎么说你聪明呢。】
少爷:【……】
Q:【……】
群里安静十几秒。
Mo:【后天生日,谁有空?】
Y:【那肯定得带我一个啊,在医院待得都快发霉了。】
Q:【正巧,我在N家。】
少爷:【不是,你凭什么去N家?】
Q:【我凭什么不能去?】
Y:【妈的,我都还没去过呢。】
“……”
沈南意随意看了看,只觉得这群人一如既往地幼稚,退出聊天框。
墨在A市还是京城?
后天,应该有时间。
正想着,季宴礼从浴室里出来。
也不知他是故意的还是忘记带睡衣,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出来。
身上的水珠没擦干净,留在身上异常明显,增添了几分性感。
沈南意挑挑眉,一本正经地评价道:“身材很好。”
季宴礼本来就在部队里待过一段时间,尽管退伍后缺乏锻炼,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健身或者游泳,身材保持得很不错。
听到“老婆”的评价,季宴礼若无其事地在衣柜里翻出一件短袖套上。
想以此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
沈南意没心思去推测他有意还是无意,用平板打开顾晨发来的资料检阅。
一看就是一个小时。
沈南意感觉眼睛有些酸涩,又撇到时间,觉得很晚了便没有继续往下看。
不知最近为何,总是很困乏。
沈南意把这些归咎于身体原因。
十一年那场车祸她并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当时大家的注意都在她双脚上面,并没有留意到她身体上的损伤,当年她也才十一岁。
这么大的车祸,毫发无损那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当年老爷子执意要把人送去国外的原因,一方面是希望孙女得到最好的治疗,另一方面是隔绝了一切对孙女有危险的人。
季宴礼只所以在国外寻找不到沈南意的消息就是沈老爷子的手笔。
房间里只有沈南意一个人,她没有关心季宴礼去哪了,把主灯关掉,只留下床头一盏小灯,拉高被子,阖眼缓缓进入梦乡。
半个小时后,季宴礼轻声打开房门进来。
见床上的人睡着了尽量放轻东西掀开被子上床,但动作再轻还是把沈南意吵醒。
沈南意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皱眉地问:“你抽烟了?”
睡了一觉的缘故,声音透着些沙哑,嗓音是平时不曾出现的柔软。
季宴礼忙解释,“我没抽,季南川抽的。”
沈南意:“哦。”
听不出好坏。
季宴礼讪讪问:“味道很大?”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答。
知道她嫌弃烟味,他就没抽烟,不过离得近可能沾了点味道。